不过苏淼淼倒是没再往池底沉,只是就这样扶着池边的青石借力, 浮萍似的飘
她这时
毕竟只是一句“可爱”,也未必就牵扯男女之情,元太子大她六岁, 离宫时,她又还只是个一岁所的小娃娃, 刚回来时,心里还叫她“小肉团子”呢。
想一想,许多人瞧见了年幼弟妹,甚至小猫小狗,也有可能会感叹一句可爱想抱,也算不得什么。
更莫提,她也不能一直沉
箫予衡。

两位侍女都是得了元太子的消息,倒是元太子自个没有再过来,大概是知道她更衣不便,有心避让。
正如苏淼淼先前的打算一般,吉祥吉利带着她去了最近的更衣之处,换了干衣裳后,便从僻静的偏门送她上了自家马车。
“这是怎么回事姑娘如今是出一回门,就要落一回水了不成”
如果说吉祥吉利只是婉转的嗔怪,等到上了马车,闻讯出来的瑞安长公主就是真正满面怒色“怎么着家里的小泽池不够你耍一个人跑了就是为了去桃花池里凫水你还当自个是三岁小崽子”
苏淼淼头
长公主瞪她一眼,恨恨的掏出帕子按着她流水的鬓角,还是解释道“就
“说罢,这次又是怎么回事这是故意的,还是失足”
长公主的质问很是严厉,对面的苏淼淼却似乎一点没有放
她仿佛思量什么要紧事般,凝眸想了半晌,才缓缓问道“阿娘,若是日后姐姐被人欺辱了,你会不会为她出头”
长公主皱了眉头“你这是什么话我府里出去的姑娘,谁敢欺负她”
苏淼淼顿了顿,神色愈
“呸呸呸又胡说什么”
这一次,没等苏淼淼说罢,长公主便已恼得柳眉倒竖。
两桩浑事攒
长公主的斥责元气十足,可被戳的额心通红的苏淼淼,却忍不住的一阵心酸。
是啊,姐姐亦是公主府的女儿,母亲不会坐视长女受辱,父亲看似好脾气,可也是外温内坚的性子,正经的探花及第,翰林学士,疼爱姐姐更甚过她,愈
但凡长公主府犹
更莫提她将有孕的姐姐推进水中,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溺毙水中”,唯一的女儿落得这个下场,母亲又怎么放过箫予衡
除非母亲不
而若无意外,能够做出这一切的人,也只能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箫予衡。

甚至
此刻想起,心下清明的苏淼淼都觉不可思议。
这可是她的母亲父亲,是她自幼长大的长公主府这世间,还有什么事能比这家里的安危更要紧的
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她竟然还
她这不对劲的情感,实
眼看苏淼淼眼眶忽的泛红,长公主的怒色便是一顿。
长公主口中还撑着,手下却已松了力气“瞧你这点出息,这时候知道疼了”
说着,又借着擦水的动作,无意似的擦了擦她额角戳出的红印“别以为你装出这幅可怜样儿,我就放过你了,今日这是什么地界,娘娘们的上巳节你也太胡闹了些传了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当真成了个疯姑娘,还嫁不嫁六皇子了”
一句六皇子,只叫苏淼淼的眼角更红,眼眶都湿润起来,差点就要滚出一滴热泪。
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她忽的
这就好像有人
这是什么恶心的故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长公主叫她哭得心软,没脾气的安慰了起来。
苏淼淼却趁着自个还算清明,连忙问道“阿娘,如今元太子回来了,若是日后,他与六皇子争起皇位,家里站
这话问得实
只是苏淼淼几番痴缠,长公主无奈,才勉强回一句“哪头也不站这事哪里轮得到你站陛下传位给谁,谁就是天下共主。何况怀芥早已出家,你这话,对着外头再不许胡说”
这话说得实
明面上谁都说不牵扯,可家里离得这样近,哪里那么容易独善其身
如今只是陛下年轻,还没有议起中宫储君。
一旦当真争起来,旁的不说,只说她这些年来“倾慕”六皇子,闹得沸沸扬扬,眼看着就要定下亲事,
莫说公主府了,姻亲相连,这么算着,便连陈昂所
所以说那箫予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她们这样明摆着的助力,只是因为母亲这才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