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迎陛下翻出的讲究,盆内却是炊好后放凉的温水,用了宫中才有的白芷、桂枝调配,水汽氤氲中,泛着幽幽清香,甚至水面上还漂着点点的桂花花蕊。
“不,只拿刚打来的山泉水,什么都不用兑。”苏淼淼回手,干脆摇了摇头。
她自从
能够干脆沉池子里当然是最好的,但就像她上次随身
但是不论井水泉水,一旦
公主府不会吝啬这点人力柴火,苏淼淼
蓬莱宫的宫人面色疑惑,但苏淼淼坚持,便也只得应了一声,又将铜盆端了下去。
苏淼淼这一次 ,又等了足有一刻钟功夫,才听见了敲门送水的声音。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方才那个穿着蓬莱宫服饰的年长宫人,而是一个穿青衣的寻常侍从。
苏淼淼都等着心躁,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当是陛下从宫中带来的人,见人将铜盆放下退出去后,理了理衣襟,便深吸一口气,将整张脸都深深埋进了盆中
果真是刚打来的山泉水,正午时分,比清早略微和暖些,却也仍旧透着一股激人的凛冽。
纠缠
苏淼淼闭着眼睛,像小时候那样
顾忌着一会儿还要上楼,若是衣襟湿了不好见人,1起身之后,苏淼淼也仍旧低着头,用双手先擦了一把面上的水珠,才小心起身。
“当心。”
正当她用这样的姿势,有些费力的从怀中掏手帕时,耳畔便忽的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润男声,有些模糊的眼前,也出现了一只修长的手心,为她递来了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丝帕。
苏淼淼下意识伸手,指尖碰到丝帕时,鼻端也闪过一丝熟悉的木沉香。
沉香乃君子之香,沉郁温润,中正平和,正是箫予衡一向惯用的香气。
这五年来都十分熟悉的香气,也叫苏淼淼猛然一惊,手心也被刺到一般连忙向后起。
但下一刻,她未能回的手腕,便被人用力攥
箫予衡紧紧握住她的右手,面上竟还是一副温和关系的神色“好好的,怎的弄成了这幅模样”
苏淼淼呼吸一滞“衡六皇子,你怎的会
箫予衡微微垂眸,声音透着低沉“表妹当众拒婚,我总要追上来问一问缘故。”
萧予衡的指腹按
苏淼淼眉心紧蹙,这样的箫予衡,叫她莫名生出一股不安“你先放开我”
“十岁时喜欢的人,十五岁便换了”
箫予衡却只是自顾开口,说到这儿,忽的笑了一声,神色温润轻柔“表妹喜欢的人是换了谁赵怀芥吗”
苏淼淼紧紧咬牙“箫予衡”
但箫予衡仿佛压根没有听到她的怒意。
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就这般攥着苏淼淼的手腕又上前一步“表妹既喜欢赵怀芥,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心里
苏淼淼不再开口,只用力挣扎着,试图将手腕挣出对方的手心。
这反抗却似乎愈

不提能
铁将军清查蓬莱宫回来了。
这样匆忙,想必是查出了急事禀报。
听见这声音,萧予衡的神色微微一动。
他的手心温热,眉目之间也仍旧端方谦和,分明还是从前那个人人称赞,霁月光风的谦谦君子。
苏淼淼却不知怎的,竟他的质问中,察觉出一股叫人胆寒的阴戾冷意“你以为父皇来蓬莱宫,当真只是为了祭祀明烈皇后你可知今日之后,赵怀芥会有什么下场”
苏淼淼心下猛地一跳,今早突兀响起的天音重新便又一次浮现
这是元宗太子多年经营之处,也是瑞安长公主不肯罢休的最后手段,若不是出于无奈,萧予衡亦不愿打破这一片安谧宁静。
陛下来蓬莱宫果真与箫予衡有干
他想干什么元太子都罢了,会不会像天音里那样,牵扯上母亲与长公主府
苏淼淼心生顾忌,面上也忍不住一滞。
察觉到手下之人一瞬间的颤抖,箫予衡也不禁低头,细细端详眼前的苏淼淼,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已然倾慕了他五年的姑娘。
苏淼淼杏眼桃腮,颜若朝霞,只是心存顾虑,眉梢蕴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担忧。
这一点柔软,如同恰到好处的妆点,让她露出一抹别样的动人。
萧予衡神色因这一抹动人温软下来。
他贴近苏淼淼,声音低沉,仿佛响
没有口蜜腹剑,没有哄骗鄙夷,箫予衡这一次的
这样的距离与真心,对苏淼淼的影响太过强烈,方才借着清水才生出的些许清明,顷刻间溃不成军。
一瞬间,苏淼淼只觉着箫予衡的眸光深情又温润,如同窖了多年的酒,只是一眼,便已叫人禁不住想要沉醉。
衡哥哥
苏淼淼身子一晃,眸中刚刚浮现一丝迷惘之时,耳边尖锐刻板的天音,便也适时响了起来
箫予衡扼住她的喉咙,眼中闪着危险的寒光“你喜欢的人是我,从此往后,也只能是我。”
他的力气是这样的大,她如同被天敌制服的小兽,除了叫人无力的窒息,生不出丝毫反抗的余力,苏卿卿滋啦啦,痛苦着颤抖滋啦啦滋,眸中泪珠滋啦啦
苏卿卿苏卿卿
萧予衡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