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谎话来,都这样平心静气,心里一点异样的念头都没有
他日后骗她婚事,假装喜欢她,是不是也会是这样
苏淼淼抿了抿唇,又莫名的生出一股恼怒。
“表妹”
赵怀芥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他似是
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病美人模样,便是有恼火也
可分明心里介意,还要装着没事,实
苏淼淼想一想,便也干脆转身“那表兄等着,我亲自去为你做蜂糕”
正好她
眼前的由头就是
赵怀芥明显一顿“我从不知道,你还,擅厨”
苏淼淼满面得意“这有什么难的,小桃就
小桃一愣“啊,是不必沾手,可是”
要论各色点心里,蜂糕的确算是最轻易的,只要将面粉糖霜搅成浆,静置醒好之后,便能直接上锅去蒸。
可似乎,也不至于像姑娘口中这样简单
而且姑娘你上次临时起意,做出的蜂糕,可是一点蜂孔都没有,硬得如胡饼一般
但还没等小桃解释更多,苏淼淼便已干脆叫上叫春带路,干脆的出了门,小桃愣了愣,也只能对神色呆怔的元太子屈了屈膝,便也转身匆匆跟了上去。
苏淼淼的动作很快,小半个时辰之后,便亲自提着食盒回到了后殿。
捡春听见动静从廊下探出头“这么快就好了嘛师兄
苏淼淼忙活了一场,方才心里那一点不痛快也消散了大半,闻言干脆上前“不必麻烦,我自送过去就是”
已经行到了门口的赵怀芥,又被苏淼淼送回了房内,请他
小桃跟
小丫鬟这样神色的缘故也十分简单。
蜂糕之所以叫做蜂糕,就是因为蒸成之后蓬松绵软,内里有虚虚的孔洞,像是蜂巢一般。
元太子要的白蜂糕便更加简单,什么果子都不必加,呈上来就该是干干净净的,松软的像是棉花白云。
而眼前的蜂糕,非但没什么空洞,看起来就
捡春看了一眼,口中不言,心下却
苏淼淼瞪他一眼,出言解释“白糕太没滋味,薄荷可是清热祛痰,吃着又清爽,特意要过来拧成了汁儿加上,只是看着不太好看,味道应该不差的,上次我做了蜂糕也是这样”
听着这话,赵怀芥也应了一声。
捡春闻言,去拿出了方才带进来的竹筒与瓷碗,作势欲倒,又想到了什么“这瓷碗方才用过了,师兄等等,我再去换一副。”
那瓷碗,便是方才苏淼淼蘸过的一副。
赵怀芥微微摇头,低咳着道“不必麻烦,倒罢。”
捡春面带诧异“师兄怎的变性了”
赵怀芥淡淡瞥他一眼,捡春一个激灵,再不废话,将手上枇杷膏一股脑倒了个干净,便逃也似的拉着小椿小桃避到了院子里。
窗口一道不起眼的灰色身形微微一闪,隐没
书房内,深绿的硬糕,再蘸上黑褐的枇杷膏,看着便越
苏淼淼盯着他的动作“怎么样”
赵怀芥侧身将口中蜂糕咽下,才沙哑着声音“果然清爽,喉中都舒服许多。”
不单口中夸赞,心下也
苏淼淼闻言便也笑了起来“我就说味道是可以的,上次我做的糕阿娘也说不错,留下一半说要等父亲下值,我都没吃着”
这么说着,自然也难免有些跃跃,想要也尝一块试试。
赵怀芥眉心一动,连忙伸手,将碟子朝自己的方向挪了挪“的确不错,我这两日胃口不佳,咳,这一碟子正好充饥,咳咳。”
说话间,似是有些呛着了,还又咳了起来。
听着这话,苏淼淼自然不能与病人抢吃的。
她一时也不好就这样告辞,见赵怀芥咳得厉害,还转身后退朝四处看了看,想看看可有茶水。
元太子的书房是一明一暗的两间,称得上宽敞,虽说放了不少书卷典籍,还有桌椅书架,木榻摆件,四下都是满满当当,但也自有条理,处处整齐,并不显凌乱。
苏淼淼看了一圈,没有看见茶水,倒是
也是因着旁的地方都十分条理,各归其位,便显得这几口箱子有些突兀,还挡了一半的书架,很是碍事,一看就是临时才加上的。
苏淼淼“表兄这里怎的摆了这许多樟木箱子是典籍太多放不下吗”
赵怀芥不急不缓的咽下口中蜂糕,才低哑着声音解释“不,里头装了奏折。”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的苏淼淼面色一愣“啊”
“是前朝时的奏折。”
赵怀芥的神色却十分平静,仿佛只是随口提起一件小事“太宗元宗都曾看过,母亲离宫时,从东宫带出,叫我自小学,以史为鉴,明政务,晓民生。”
苏淼淼愈
太宗元宗看过的前朝奏折,你一个避居山中的“前太子”自小,任谁听了也要觉着你对皇位还有非分之想。
虽说元太子身为反派,她早知道对方“心怀大志”,可是像这样的事,不应当是要
怎么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告诉了她
赵怀芥闻言,却有些疑惑一般抬眸看向她。
他面上的嫣红未褪,这样从下往上的看过来,眼神清澈,眼尾微微上挑,湿润的桃花眸内便仿佛带了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苏淼淼心下蓦然一跳,下一刻,便听到了赵怀芥沙哑又澄澈的声音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