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左手摸了摸, 便也沾上了一手鲜红的血迹。
簪子扎下的伤痕不算重,倒是一并攥
箫予衡顺手将木簪折断,面上倒没有太多怒色,只是沾着血迹,温润的声音都觉似笑非笑的阴戾渗人“淼淼, 你好狠的心。”
苏淼淼有些脱力的跪坐
刺伤箫予衡, 她自然不会后悔,便是后悔,也只是后悔自己手无利器,没能一举毙敌。
但她因天音而起的怒气,
一个厚颜女配害男主角受伤,这样的举动
你这样喜欢箫予衡,怎么能伤害他甚至想要动手杀他
即便她用力按着手心的伤口,借着痛意努力清醒都支撑不住,无法自控的露出一丝后怕与迷惘。
而这样明显的迟疑与悔恨,落
苏淼淼抿了抿唇,因为情绪的影响厉害,她便也干脆放弃了抵抗,只是保持了沉默,并没有反驳。
这也不算什么,阿娘从小便与她说过,示敌以弱,而乘之以强,她刚才已经伤了箫予衡,好容易留下的木簪与瓷片都被毁了,如今就正是该示弱的时候。
最起码,要要箫予衡答应过的山泉水当真送来。
她沉
箫予衡不能确定苏淼淼的后悔,是因为余情未了,真心记挂,还是聪明了一次,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担忧惹怒了他之后处境会更差,因此暂且忍耐。
但不论那种,只要能叫苏淼淼想通退让,哪怕只是暂时的,都算好事。
淼淼的脾性暴烈,要驯服绝非一日之功,他决计困人时,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这样想着,箫予衡缓缓抬手,慢慢解起了身上的衣裳。
苏淼淼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箫予衡凤目微垂,故意定定盯着她,直到苏淼淼忍不住的露出几分惊慌戒备,他方才温声道“上药。”
方才苏淼淼露出“凶器”,伤了箫予衡时,守
苏淼淼张着口,虽然想质问箫予衡怎么能
但偏偏箫予衡并不肯这样放过她。
他将上衣脱下之后,便拿着上药干脆放到了苏淼淼面前的木案,不急不缓道“你伤我的事我不计较,只是这药,总要你亲自来上,聊表诚心。”
苏淼淼瞪向他。
箫予衡的声音越
分明声音温柔,但其中透出的森然阴鸷,却叫苏淼淼心尖莫名一颤。
“你的手伤了”
箫予衡递药瓶时,忽的
“我没事”
苏淼淼猛地缩手,咬了牙关“不是要上药吗转过去”
箫予衡看着她,沉思片刻之后,竟当真就这般干脆转过了身,似乎一点不怕她
苏淼淼用左手接过侍从递来的湿帕,
箫予衡转过之后,露出的脊背肌肤滑润,线条流畅,看过去,也能称得上一句身形矫健。
他脖后的伤处刚开始看着厉害,但其实伤得不算重,这么会功夫,自个便已经止了血。
因此上药也不算麻烦,擦去血迹之后,只要没有用力活动,大半也不会再出血,只要将瓷瓶内的药粉薄薄洒上一层,便可了事
可她凭什么要
苏淼淼将擦过血迹的湿帕扔
拿起药瓶之后,她实
箫予衡的脊背猛然紧绷,背上的肌肉都瞬间僵硬紧绷起来。
“啊,我手重了吗对不住”
苏淼淼一面道歉,一面却又
猛然袭来的痛意,只叫箫予衡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即便如此,转过身后箫予衡,神色都仍旧称得上温润。
他一未追究,二没动怒,甚至体谅苏淼淼还是未嫁的姑娘家一般,上好了伤药之后,便起身穿起了侍从送来的干净衣裳。
说来也怪,箫予衡进京之后,其实打从第一次见面时,便不喜欢苏淼淼。
十岁的小姑娘,身上便已满是自幼被骄纵出的肆意任性,这些年,即便苏淼淼一往情深,诸多倾慕,箫予衡表面温柔照顾,心底却只觉她邯郸学步,倒有大半时候都是是满心不屑。
偏偏如今,苏淼淼撒开了手,诸多脾气,他却觉出了趣味,即便被刺受伤,也丝毫不觉恼火,甚至反而觉得苏淼淼本就应该如此。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夺去,才会如此,难不成,竟是真心
苏淼淼听着箫予衡的心声,只觉荒谬嘲讽,情绪被影响,说不出心里话,便只能用力呸了一声
箫予衡闻声,猛然伸手,攥住了手腕。
被攥了手腕的苏淼淼皱着眉头,下意识挣扎,但箫予衡却似乎早有准备,手指有如铁铸,锢
“淼淼,你可知道驯兽”
“驯兽没见过,马儿总知道的,你的红枣,也不是生来便是这般听话。”
“但它养
他一根根掰开苏淼淼紧攥的手指,用干净的清水

口中的话说完时,苏淼淼的手心被碎瓷划出的伤口,便也上好了伤药。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