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几乎脑子里响起系统提示的那一瞬间，盛岚晴就放下了餐具，立刻离了席。
她当然也没去洗手间，而是去了另一边的露天阳台，拨通了秦秘书的电话。
“胜蓝的股份是不是到一部分”
电话里秦秘书的语气略显诧异，“盛总，一个小时前刚签完合同。”
原来盛总真的很关注胜蓝的购情况啊。秦秘书连忙说道“接下来我会亲自盯紧，盛总放心，这到嘴的饼不会有差错的。”
“嗯，我不担心这个。一个小时前刚签完合同这事有多少人知道”
秦秘书一顿，“胜蓝那边的股东应该都知道了。”毕竟胜蓝情况不佳，出了问题大家都想出手，彼此之间消息也算灵通。
“嗯，我知道了。”
简单说完，盛岚晴就挂了电话。
她尝试着
因为不确定系统的立场，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处于被监视的情况下。
毕竟系统平时不会出现，只有她和程嘉距离过近的时候，会提出警告。
这次因为她购了胜蓝，系统判定她扰乱了剧情，虽然来得迟了，但还是提出了警告。
这警告没有
且也没有
可
难道说系统只能对真实
这个系统可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厉害的ai。
盛岚晴手撑着阳台笑了。
与其说是系统
她现
至于系统什么系统，不如说是限制她行为的警告器。
说她扰乱剧情盛岚晴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现
至于系统说的任务失败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呵，这个系统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能送她回去。
“洗手间
盛岚晴满脸的冷意顷刻间褪去，她回过头，是面无表情的程嘉。
呃。
盛岚晴莫名地心头一紧，她笑着想解释过去，忽地，她想到什么。
不对，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再确认一下。
于是，顾不得其他，她朝程嘉招了招手，“程嘉，你过来。”
这还是盛岚晴失忆后第一次正经叫她名字，程嘉一愣，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了”
盛岚晴闭上眼，背过身去，“你过来，抱我。”
程嘉
程嘉别开头，“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你的牛排快冷了。”
“那不重要，快，抱我，就现
“”
程嘉睨了她一眼，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抱程嘉抿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合法的有什么不能抱的。
迈着小步，程嘉从身后贴近，轻轻抬起手，放
“抱紧。”
程嘉
程嘉先自己红了脸，然后贴了过去。胸口贴上她的背。
可还不到两秒，程嘉忽地感觉身前的人猛地一颤。
“嘶”
盛岚晴捂住头，退开了一步。
她那一瞬间的疼痛神色不是假的。程嘉脸色一紧，“怎么了”
盛岚晴连忙抬手，“没事，没事。”
“盛岚晴，我需要一个解释。”程嘉神色紧绷，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盛岚晴缓了缓笑道“其实也没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脑子里可能有个音响。你一靠我太近，脑子就嗡嗡地响。”她开玩笑似的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可能是失忆的后遗症”
失败了啊。
看来，系统对于程嘉的检测果然是特殊的。就像上次她去片场探班，系统检测到程嘉
如果说系统的检测类似于金属探测，那程嘉无疑就是最实心的品质最高的那块金属，一靠近就会滴滴作响。
“我一靠近，就会头疼”程嘉显然是懵住了。
哪怕盛岚晴的说法听起来像个玩笑。
但她信了。
这一瞬间，程嘉忽地想到了那天
所以，是因为靠她太近就会痛
“我带你去医院。”程嘉深吸一口气，她的手甚至有几分颤抖，“我们现
“你误会了，不是痛，就是嗡嗡地响，很大声，会觉得不太舒服。”看到这样的程嘉，盛岚晴忽地有几分后悔了。
她只是不想有事没事被系统的尖叫吓一跳，所以才
“医院我会去的，但我觉得只是类似耳鸣的症状。”盛岚晴说。
程嘉摇头“不对。”
她声音无比笃定。
“你一定疼，不疼，你不会跟我开这个口。”
盛岚晴“”
好吧。
无法反驳的盛岚晴还是被程嘉拉去了医院。
不是普通的医院，甚至比
各种仪器设施一应俱全。
隐私性也很强。
来这里的人大概非富即贵。
而让盛岚晴感到一些诧异的是，程嘉带她走的是通道，等她们来到检查室时，负责各项检查的医生都已经全部就位。
“是一个朋友家里的产业，隐蔽性很好，医疗资源也很好。”程嘉似乎看出点什么来，轻声说道，“我也第一次来。”
盛岚晴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多留意了一下医院的名字
瑞合医院。
等到一系列的检查结束，外面的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医生拿着最后的检查结果，最后
盛岚晴对这结果算是意料之中。
毕竟她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至于脑子里的系统，大概也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存
“那为什么她靠近我头会疼”程嘉没有松口气，反而蹙着眉问。
医生看了看盛岚晴，认真说道“我们考虑是应激综合症的心理表现。”
应激综合症，心理上的。
直到走出医院，程嘉也不理解。
就算是应激综合症，可为什么会
最后医生的说法是，这有可能与盛岚晴的记忆有关，如果程嘉是刺激盛岚晴恢复记忆的关键点的话，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
“你不想恢复记忆，所以我靠近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地抗拒我”程嘉忽地站住，如果照医生的话，那就是这么解释才能说得过去吧。
“医生也只说了是有可能。程嘉，过度曲解不是一个好习惯。”盛岚晴叹了口气。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撒谎付出代价。此刻她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至于为什么她要
“我知道了。”程嘉抿了抿唇，沉默地往前走。
盛岚晴快步追上她，“知道什么了以后离我远点算了你离我远点，说不定我就永远恢复不了记忆了。”
永远
永远都恢复不了的话
程嘉停步。
盛岚晴双手插兜“程嘉，医生的意思是你是我记忆里的关键点。我能不能恢复记忆，还得看你愿不愿意帮忙。”
程嘉执拗地反驳她“那会很疼。”
盛岚晴嗤笑一声，“我会怕这点疼”
程嘉又不说话了。
盛岚晴想，她大概有点了解程嘉这个人了。长了一张过分漂亮的脸，但内心里却很曲折复杂。这大概与程嘉前半生的经历有关。
对，秦秘书拿来的资料里说过，程嘉是个孤儿。
她的成长经历非常人能想象。
想到这，她伸手，没忍住
程嘉背对着她，像一个被人
“回去了。程小朋友。”盛岚晴笑着放下手。
程嘉蓦地抬眸，盛岚晴已经迈步超过了她一个身位。
她急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盛岚晴一顿。
“这样，疼吗”
“不疼。”
盛岚晴笑了笑，任她拉着手。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自己，她明明是为了和程嘉保持距离，怎么到最后还牵上手了，还真是本末倒置了。
她瞥了眼身侧似乎有点小开心的程嘉，叹了口气。
致的，易碎的，很好哄的，甚至，有一点诱人的。
系统有一点说的没错，白月光啊，蛊惑人心。
就看系统和她，谁坚持得更久了。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