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 > 第 46 章 醉酒
乾清宫这边说完正事已经快到晌午了,明珠和索额图两人走后,康熙问梁九功“查得怎么样了”
梁九功苦哈哈“查到春药是富察穆克从绘春楼买的,在这之前他与承乾宫负责跑腿的一个小内侍走得很近。那个小内侍有个妹妹在乾清宫当宫女,就住在后头的围房里。这两人奴才都让人看着呢,死不了也跑不了。”
“承乾宫么”康熙兀自摇头,吩咐梁九功,“把围房里的宫女绑了送去慎刑司,告诉慎刑司,别用酷刑,慢慢审。”
梁九功秒懂,心说这一招敲山震虎实在漂亮,应是之后退下安排去了。
昨日大阿哥在慈仁宫一觉醒来没看见惠娘娘,倒是看见了汗阿玛,穿好衣服跟太子玩了一会儿,便让汗阿玛亲自抱回了承乾宫。
算起来这还是他回宫之后,汗阿玛第二次抱他。
大阿哥吃到甜头,翌日一早便嚷嚷着要去找弟弟玩。奈何皇贵妃很忙,惠嫔正在帮着皇贵妃梳理小选的章程,也走不开,直到午后才得空陪大阿哥出来。
照例先去前殿给太后请安,然后往后殿来。大阿哥见到太子就问汗阿玛过来了没有,太子摇头。大阿哥有些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继续教太子走路。
像个小大人似的安慰弟弟“别难过,等你学会走路,汗阿玛就来了。到时候你自己走到汗阿玛身边,汗阿玛看着也喜欢。”
太子懂事地点点头,由大阿哥牵着手,一步一步朝前走。
惠嫔看着小兄弟俩温馨的互动,泪湿眼眶“大阿哥刚进宫那会儿霸道得很,看谁不顺眼就拿小拳头捶。我真怕他天生就是那样的跋扈性子,长大之后到处树敌。”
自从与太子接触,刺猬似的大阿哥终于被人捋顺了毛。
两个小家伙就这样手挽手地走路,绕着慈仁宫后殿的院子转圈,一圈又一圈。
太子累了,大阿哥便跟着停下站一会儿,还不忘鼓励他“你早点学会走路,就能早点看见汗阿玛了。”
太子每一次都能被鼓舞到,很快迈开小短腿走起来。
有几次大阿哥趁他不注意松开手,太子也能自己走几步,发现之后吓得大喊哥哥,大阿哥再笑嘻嘻地跑过去扶他。
看了一会儿孩子,惠嫔眼圈都红了,郝如月便让她进屋去坐,院中自有保姆看着。
进到屋中坐定,惠嫔便打开了话匣子,她告诉郝如月“乾清宫后头的围房里抓起来一个小宫女,送到慎刑司去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郝如月抓了一把瓜子给惠嫔,边磕边说“反正是乾清宫的事,与咱们什么相干。”
惠嫔嗑瓜子磕到飞起,却丝毫不耽误她八卦“与咱们当然不相干,可弄不好与承乾宫那边有些瓜葛。”
郝如月吐出瓜子皮“怎么说”
惠嫔也不确定“那个被抓的小宫女,与承乾宫一个跑腿的小太监好像是亲兄妹。小宫女被抓之后,那个小太监跟丢了魂似
的。皇贵妃瞧出不对,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郝如月不以为意“兴许只是巧合。”
芍药端了奶茶上来,惠嫔笑着接过,拿羹匙舀起一勺喝下,赞道“咸味奶茶我喝着嘴里发苦,还是甜味的好些。可惜大膳房只会做咸味的,每回都要到你这里解馋。”
郝如月笑她“这有何难,我这里的奶茶粉都是配好的,回头给你拿几包带走。”
她是穿越者,第一次点奶茶喝差点吐出来,当真又咸又苦。
于是花了不少心思,才配出口感与现代类似的甜奶茶出来,还有山寨版的珍珠和奶盖。
古代没有吸管,便只能配勺子来喝,好像吃甜品一样。
惠嫔闻言直摆手说不要,理由也很充分“不怕你笑话,我这一闲下来好像又胖了,去年冬天新做的衣裳都有些瘦了。”
本朝崇尚节俭,春夏的衣裙每季换新,秋冬的大毛衣裳却不是每年都做。
若当真穿不上,冬天恐怕就要冻着了。
然而,最终让她下定决心减肥的,还是昨天皇上看她的眼神,就差把“几日不见,你怎么胖成球了”这一行字刻在脸上。
宫里都知道皇上偏爱弱柳扶风那一挂,她虽然饿死自己都做不到,也不能让皇上看着嫌恶吧。
皇上的癖好合宫皆知,郝如月自然也知道,甜奶茶的热量确实不低,惠嫔不要,她便没有像葡萄干似的硬塞。
这时松佳嬷嬷黑着脸走进来,郝如月问怎么了,松佳嬷嬷看了惠嫔一眼,惠嫔推说去院中看看大阿哥起身离开。
等她走远,松佳嬷嬷才开口,声音都有点抖“姑娘,承乾宫有个小太监求见。”
郝如月放下瓜子皮的手一顿“是昨日上午给我送信的那个小太监吗”
松佳嬷嬷点头“就是他。”
郝如月拍拍手,将粘在手掌的两片瓜子皮拍掉“没空,不见。”
松佳嬷嬷有些犹豫“姑娘,这个小太监和被抓走的小宫女都是从前在坤宁宫当差的。小太监求见时说说他是赫舍里家长房找门路送进宫伺候先皇后的,如今他妹妹犯了错,被抓去慎刑司,求姑娘帮忙搭救。”
这是讹上她了,还是欺负她傻呀,郝如月端起填白瓷小碗一口一口喝着奶茶“没伺候过我的奴才,管他是谁,不见。”
松佳嬷嬷跟惠嫔一样,只知道乾清宫的围房里有个宫女被抓去了慎刑司,而此时求见的这个小太监是那个宫女的兄长,至于他们兄妹俩做过什么,一概不知“万一他出去乱说”
皇上那边她都通过气了,郝如月什么也不怕“他愿意说什么,就随他说去好了。”
松佳嬷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转身出去的时候,腰板都挺得比刚才直了。
果然那小太监偷偷摸摸地来,又偷偷摸摸地回去了,对外什么都没敢说。
又过了五天,惠嫔给郝如月带来了一个重磅八卦,承乾宫的那个小太监昨天差点被人推到池
塘里淹死“就在浮碧亭那边,幸亏当时有人路过,救起了那个小太监,还顺手抓住了推他下水的人。”
哪来那么多巧合。
若只将人救上来,郝如月也许会信是刚好有人路过,可顺手抓住凶手这事,未免有点扯。
浮碧亭那边比较偏,能刚好有人路过已属难得,再抓住凶手,怕不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可能是穿越前经历的太多,郝如月遇事就喜欢搞阴谋论,不过她现在的关注点并不在黄雀身上,她更关心那只倒霉的螳螂是谁。
惠嫔告诉她螳螂是谁的时候,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行凶那人居然是个御前侍卫,好像是富察家的。”
原来是内鬼牵出了家贼,那么黄雀是谁就不用讨论了,郝如月只当一个笑话听,很快转移话题,与惠嫔说起了育儿经。
与此同时,富察穆克已经被押到了乾清宫。康熙问他受谁指使,穆克垂着头说无人指使,全是他嫉妒纳兰,想要取而代之,这才做下糊涂事。
另一边慎刑司也拿到了两份口供,与富察穆克所说基本一致,只不过富察穆克不知道接应的那个答应是谁,而围房里的小宫女知道。
很快张答应和董答应也被扔进了慎刑司,连同被之前被送进去的两个人,都再没出来。
富察穆克则交给大理寺审判,最终被削成白板流放了。
满天乌云散去,太子终于在大阿哥的陪伴和鼓励之下学会了独立行走。
皇上再来时,他迈开小短腿哒哒哒跑出去迎接,被皇上抄起抱在怀中。
大阿哥跟在后面有些眼热,却迟迟不敢上前。
额娘和惠娘娘都教过他,太子是嫡子是储君,而他只是一个平头阿哥。
汗阿玛抱太子的时候,不许他跑过去争宠,更不许对汗阿玛或太子弟弟露出不满之色。
他都记住了,也知道额娘和惠娘娘是为了他好,可他心里还是很难过。
他也是汗阿玛的儿子,也想让汗阿玛看见,想让汗阿玛抱一抱。
郝如月见皇上来了,太子跑过去迎接,大阿哥却站在原地攥着小拳头,眼圈都红了,就抬手轻轻推了推他“保清,皇上来了,你怎么不过去”
虽说皇家的孩子都早熟,可大阿哥到底只有三岁大,刚刚他全身绷紧如一根木棍,这会儿被人推了一下,情绪便有些失控,眼泪唰地漫出眼眶。
他委屈巴巴地看了惠嫔一眼,惠嫔也在按眼角,却朝他摇摇头,示意不可以跟太子争。
又看郝如月,郝如月则弯腰用手帕给他擦脸,温声鼓励“好孩子,皇上喜欢太子,也喜欢你,太子是嫡子,可你是嫡子的哥哥呀你是个好哥哥,皇上和太子都喜欢你,你看,太子正回头找你呢,快去吧”
大阿哥点点头,这才哒哒哒跑过去。
太子和皇上看见他都笑了,太子伸手去拉大阿哥嘴里喊着哥哥,皇上也不容易,为了一碗水端平,只得一手抱一个。
索性身
体素质好,抱着两个小胖墩,步伐依然稳健。
惠嫔站在郝如月身边,按了半天眼角才算把泪意压下,没在御前失态。
6想看蒹葭是草写的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第 46 章 醉酒吗请记住域名
进到屋中,皇上赏了太子一套小弓箭,奖励他学会走路,还说等他将来学会骑马,便带他去木兰秋狝。
太子则指着大阿哥,一直喊哥哥,郝如月给太子翻译“是大阿哥教会了太子走路,太子想带着大阿哥一起去木兰秋狝。”
皇上闻言笑着说好,直夸大阿哥是好哥哥,赏了大阿哥一套更大的弓箭玩具,还吩咐梁九功让内务府做两个小木马给太子和大阿哥玩。
大阿哥得到了和太子一样的玩具,却在皇上怀中紧紧拉着太子的小手。
郝如月叮喜提顺毛龙兄长一枚
直到惠嫔母子离开,皇上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等太子玩累睡下,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
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不用郝如月张罗,梁九功已经带人把御膳端上了炕桌,摆了满满一桌子,有酒有肉。
清宫里的御膳房,顾名思义只为皇上服务。皇上并不像清宫剧里演的那样,到哪位妃嫔宫里便吃哪里的饭食。实际上皇上召幸妃嫔一般在乾清宫,不会到处睡,更不会吃百家饭。
皇上不管在哪里视察,都自带干粮。
等酒菜上齐,屋里服侍的尽数退下,皇上招呼郝如月入席,郝如月坐下之后熟稔地拿起酒壶给皇上倒酒。
刚才上菜上酒的时候,她就观察过了,今日没有八珍酒这样的开胃小菜,直接上了高度御酒。
酒坛数量比上回多,酒壶酒杯都比上回大,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皇上日夜操劳国事,还是不要喝醉的好。”郝如月只肯给皇上倒半杯酒。
皇上低头看一眼,并不喝,将酒杯推回“正因国事繁忙,朕夜里睡不踏实,时常惊醒。上一回饱睡,还是在你这里醉酒之后。”
当皇上也不容易。
再说食君之禄,理应为君分忧,别的忧郝如月分不了,陪着喝几杯酒还是没问题的。
郝如月当真将大酒杯斟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举起来敬皇上“既如此,臣敬皇上一杯,今夜不醉不归。”
原主不说千杯不醉,至少比皇上酒量好,反正在皇上喝醉之前,她不会醉。
说完先干为敬。
康熙举起酒杯,纠正她“是一醉方休。”
说完一饮而尽。
就这样你来我往,将一坛高度酒造得半滴不剩,郝如月都感觉有些飘了,皇上居然还没喝醉,所以上一回是装的
糟糕,轻敌了,郝如月赶紧拿起筷子,想要吃几口酒菜压一压,可领导不动筷,她也不好自己风卷残云。
于是试探着说“皇上,空肚子喝酒伤胃,还是吃些东西垫垫吧。”
本来想搞闪电战,几杯把皇上放倒,看这架势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皇上点点头,并不肯自己动筷,郝
如月只得亲自给皇上布菜,还要额外记得雨露均沾,每盘菜不能夹超过两次,免得扯上窥探帝心的嫌疑。
可她这里的炕桌怎比皇上的膳桌,根本放不下几盘菜,每盘顶格夹两次的话,还不够她从前在酒桌上垫肚子的。
可有的垫,总比没有强些不是。
用上阿q精神之后,郝如月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皇上抽冷子问话“春药的事查清楚了,是御前侍卫穆克所为,他说是因为嫉妒容若年少官高,想要取而代之。可朕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你怎么看”
当初八珍酒的后劲儿大,今日这高度御酒后劲儿更大,郝如月吃菜的时候舌头都有些发直“皇上英明,自有公断。”
郝如月从前也是上位者,可穿到清宫之后,在绝对的皇权面前,她给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天选打工人。
只盼着太子快些长大,可以自己独自面后宫与前朝的波谲云诡,那样她就能早些退休,早些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了。
既然是打工人,将分内工作做好就行,加班陪老板应酬已经很委屈了,不属于分内的事自然不会做白工。
皇上抬眼看她,结果只看到一个发顶,再看她夹菜,每盘最多夹两次,就知道酒还没喝到位。
于是新一轮敬酒开始,这回员工不敢敬领导,而是领导反过来敬员工了。
领导敬酒,郝如月当然不敢不喝,喝着喝着,转眼又喝完了一坛高度酒。
康熙停杯观察,发现眼前人给他布菜的时候,夹了第三次鸡汁闷笋丝,便故意晃了晃脑袋说自己醉了。
眼前人却呵呵笑起来“我一看就知道皇上是有量的,才喝了两坛怎么会醉真正喝醉的人,不会承认醉了。在酒桌上说自己醉了,一般都是装的。”
酒桌上的经验还挺丰富,康熙都怀疑自己当初赐给她的是尼姑庵,还是酒楼了。
第三轮不等他举杯,敬酒权再次轮换。康熙怕她真醉了,第二天醒来头疼,便按住酒杯,不许她再喝。
谁知对方不肯,还敢跟他抢酒杯,抢不过竟然哭鼻子。
屋中灯烛摇曳,映得眼前人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很有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觉。
好吧,他好像也醉了,伸手将人捞进怀中,低头亲了亲发顶,取来酒杯喂给她喝。
她喝了酒果然不哭了,只眼泪汪汪看着他,好像在无声控诉他当年说话不算数,害她蹉跎到如今。
眼前人与心上人合二为一,康熙只觉心中一跳,呼吸都放轻了。再不忍看她流泪,低头吻上她的眼,又贪心不足地去寻她的唇。
唇齿交缠,酒香四溢,在换气的间歇,对方忽然睁开眼,惊得康熙停下动作,听她絮絮地说“皇上,小太监被抓之前来找过臣,他说自己是赫舍里家长房安排进宫的,他想讹臣。皇上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他若真是赫舍里家送进宫的,那也是三房干的”
“皇上,赫舍里氏早分了家,长房是长房,三房是三房,并不相干。

皇上,太子不会结党,太子是个好孩子”
前半段思路清晰,康熙还以为她醒着,可越说越不对劲儿。太子才过一周岁如何结党跟谁结党三岁的大阿哥吗
康熙失笑,想要继续沉溺温柔乡,对方却别过脸去不肯了。
酒后吐真言,才是他想要的结果“听说你与纳兰容若差点成亲你喜欢他吗”
这样问显得他气量很小,可但凡对上她,他的气量就是这样小,他认了,今日非要问个明白。
对方猫儿似的窝在他怀中,任他捋着后背,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才说“那是个短命的,活不长。”
康熙“”
将人翻了个面,四目相对“那你还喜欢朕吗”
怀中人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似乎想看清他是谁,却有些无能为力“唐僧肉谁不想吃。”
她就这样眯眼看他,眸中水雾弥漫,像一只美丽而狡猾的狐狸,康熙忽然很能理解纣王,甚至想要成为他。
轻轻吻上去,尝尽她所有的甘甜与美好,还想要更多更多然后被里间小孩子哭闹的声音惊醒。
倏然回神,酒醒一半,康熙坐起身,没有叫人自己穿好靴子,朝里间走去。
郝如月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酒,好在古代的酒都是纯粮食酿造,喝多了也不会头疼。
头确实不疼,但嘴疼。
梳妆时照镜子嘴都是肿的,难道原主的嘴对酒精过敏,可她不是第一次喝酒了,上回也不这样啊。
“大约睡太死,被蚊子咬了。”郝如月喃喃自语。
五月底,皇上给二阿哥赐名胤礽。
六月初三,正式下旨册封胤礽为皇太子,着礼部择定吉日行册封礼。
因皇上早有口谕,赐名和册封太子都在众人预料之中,然而出人预料的是,与册封太子的圣旨一同颁下的,还有另外两道。
其中一道是册封仁孝皇后的阿玛,也就是太子的外祖,赫舍里噶布喇为一等公,世袭罔替。
另一道是册封大阿哥胤褆为成亲王,册封礼在太子册封礼的后一日。
先皇后的阿玛,太子的外祖,封一等公已然是殊荣,世袭罔替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还是,皇上册封太子的同时,还封了年仅三岁的大阿哥为亲王。
而且封号是“成”。
大阿哥并不是第一个以“成”字为封号的亲王,在大清入关之前,便有了一位成亲王,他就是礼烈亲王代善的长子岳托。
岳托早年从军,骁勇善战。太祖薨逝之后,他与弟弟萨哈廉拥护太宗皇太极继位,获封和硕成亲王,为清朝入关立下汗马功劳。
之后却因为心性耿直,脾气太差,见罪于太宗,屡贬为多罗贝勒。
直到病死在山东战场,才被追封为克勤郡王,为清初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
熟悉岳托履历之人,在册封圣旨颁下时,便了解了皇
上对大阿哥的期许。
当然这个“成”字,有期许,也有敲打的意思。
奈何大阿哥比太子大两岁,身体强健,虽不是嫡子,却是长子,又养在皇贵妃佟佳氏名下,三岁便封了亲王,很难避免有些人跑来烧冷灶。
毕竟本朝皇子的夭折率太高,三岁总比一岁的靠谱些。
又有人打听到,大阿哥虽然养在皇贵妃名下,却没上玉碟,所以皇贵妃只是养母,大阿哥真正的额娘还是惠嫔。
而惠嫔是内阁大学士明珠的堂侄女,于是想要烧冷灶的那些人巴结不到惠嫔,便一股脑地投到了明珠麾下,令明党进一步壮大。
朝廷官员编制有限,拢共就这么多人,明党壮大,意味着索党正在逐渐被削弱。
再加上南边战事向好,很多原来主和,或是中立的官员,随风倒向了主战派。
而给索党打击最大的,还是赫舍里氏分家,一等公噶布喇公开表示赫舍里家的长房是长房,三房是三房,分家之后井水不犯河水。
也就是说,索相背后没有太子,是空的。
于是形势急转直下,索党虽根植于上三旗贵族,根深蒂固,可在明党的不断蚕食之下,也有些风雨飘摇。
朝堂上,两党隐隐形成势均力敌的局面,偶尔明党还能压索党一头。
内阁里,索额图也不再是第一人,内阁核心人物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自从三道圣旨颁下,索额图就开始牙疼,疼得一宿一宿睡不着。
这段时间全是坏消息,唯一让他稍感欣慰的,是明珠最看重的儿子纳兰容若从御前侍卫变成了弼马温。虽然品阶没变,仍是一等侍卫,可在不在御前差别还是很大的。
明珠蹦跶得再欢又如何,还不是后继无人
可当他看见自己那几个不肖子,感觉牙更疼了。不光牙疼,头还疼,忌惮着福晋的鸡毛掸子,才没拿儿子们当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