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 第 44 章 考的都会
第一场考试,有论一篇,判五道,再诏、诰、表三选其一,合计七道题。
三选一的可以理解为草拟公文,看考生的文书写得怎么样。
判则是律法相关,跟现代的法学生考试类似,提出一个案件,考生要依律法论述,再说明违法的点,然后给出处理意见。
这两样对谢星珩来说,比较容易考。
他初来古代,想理解规则,当朝律法和前朝律法都有看过。文书格式他在行,这算普通“翻译”,轻松搞定。
难点在于,他生长在红旗下,思想观念和当代统治者有着本质区别,案件上,是要讲礼法、固权势,还是适当展现“温度”,法理之外,还有人情道德。界限很难拿捏。
若求稳,则泯然众人。
太出格,也会被摁下去。
最后一道论,是论文说理,在第一场相对简单的题目,看考生思维是否清晰,有无官员必备的说理能力。
第一场是纯学识上的考验。第一场开始,就是对考生的基本素养考验,看他们有没有当官的潜质。
谢星珩押对了题,论的题目是朝廷所关注的现实问题天灾。
运气也挺好,主题是水患。
论点则很奇怪,就差直接贴脸问“你觉得这个灾祸是因为帝王无德吗”
都能来考举人了,应该没有人会愤愤难平,对着天子怼脸开大。
谢星珩很喜欢这道题目,他有科学观,可以根据地理情况,给出合理分析。
皇帝当然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因为当地的水力设施不完善,也没有抗洪分流的计划,全靠人力硬抗。
而这个问题,细分下去,又能均摊到各地官员身上。
遭灾地区的官员,本来就会被问罪。比如说枫江的知县,他要是活着,也得因县内数十万百姓被水淹而偿命。
别说什么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想。
他是当地父母官,出了事总要有人承担。
应灾工作得当,收尾有条理,没造成过大影响则另说。
否则谁管他冤不冤朝代如此。
因论文指向,后面的公文主题,也是灾情相关,属于陈述意见。
谢星珩仔细看了看,这意见也很有趣,是请天子开祭坛,向天祈福的。
单纯字面意思,祈福就是祈福。
王权统治上,需要给百姓的信心与凝聚力,君王祈福,不论有没有实质性作用,给百姓的安慰是实打实的,这是强心剂。
可论文都在论天子有没有德了,这祈福的另一层含义,不就是“请罪”吗
罪在君王,百姓何辜
众所周知,皇帝是不能骂的。
谢星珩稍加思索,决定了意见核心双管齐下。
祈福是要祈的,既然是为了安定民心,那可以先宣发,广而告之,展现天子仁德。
日子别急着定,问就是钦天监要择个
良辰吉日。
良辰吉日怎么来的
当然是各地赈灾官员给的。
提前设置好目标进度,差不多日子再上台祭天,前脚祭完,后脚出结果,这才是正确的祈福方式。
祭完再让官员出发,百姓苦哈哈的,祭了跟没祭一样,回头还得说皇帝心不诚。
提纲写好,谢星珩再看五道判,看完他差点笑了。
简单来说,一群饿得要死的百姓,闯进府县的粮仓,具体行为有
1头领组织。
2壮汉冲锋。
3打官兵、绑官兵。
4羁押知县。
5连吃带搬。
五合一题型。
跟谢星珩温书看的题目都不一样,这应该是某个遭灾县衙的实际案例。
所谓法不责众,这么一大批的百姓,举着锄头都能造反了。农民起义在史书里不少,是个君王都会怕。
但把灾民打成反民,这个皇帝也做到头了。
以后再出难民,百姓们可不会傻傻等了,趁着没饿昏头,有把子力气在,拿起锄头就是干。
谢星珩核心提纲是什么闯进粮仓这难道不是朝廷的赈灾地吗
官民不要搞矛盾,吃都吃了,还能让人吐出来啊
当地官员也有毛病,灾祸临头,不开仓放粮,还等着百姓自个儿去拿,没眼力劲儿。
被绑了活该。
所以什么打官兵,什么押知县,都要论证思考。
退一步说,百姓们饿得要死了,还记得绑上他们,就不累吗
朝廷要查,要严办。
官是好官,就说他们与民同乐,开仓放粮过程里,被“挤”到了墙角。
若是贪官污吏,为恶一方。这就很好办嘛。
趁着群情激奋时,斩首示众律法就是如此说的。
这场考试,他状态在线,越写越是好。
天冷,衣服穿厚了不好活动,他脱了答题,手冻得僵,这么一通狂写,他反而热了起来。
另一边,江致微看见这些题目,也是眼前一亮。
他思想有局限性,可他在农庄里,跟上千的灾民相处过,知道百姓真正想要的很简单。
文书写得轻松,判题也当答得顺利,落到论文上,他稍做思索,想到了农庄里,大丰收过后的一场大型祭拜活动。
与其说祈福,不如说是祭拜。这些都是天子的子民,一年之内,死伤以万计,怎能不悲痛
两个考生答题顺利,考场外面,等候的家属、看热闹的百姓,都在附近坐着等。
看热闹的百姓都会带些东西来卖,瓜子、花生是现成的,他们走街串巷的卖,有些人不想挤到茶馆,就会买上一些。
这里面还有其他小吃,咸鸭蛋居多。
百姓多数淳朴实在,来卖咸鸭蛋,被问是不是枫江的咸鸭蛋,都老实摇头说不是。
“京城的咸鸭蛋也一样的吃嘛,你买个咸鸭蛋,我家也能得一文钱的利呢”
大家都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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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家腌制咸鸭蛋,数量不会多。
外头去买,他们挑着担子进货,还得看数目决定进价。
咸鸭蛋突然被赘婿带火了,他们不敢多买,都是几十个、一两百个的,或是提个篮子,或是拿根扁担,挑着就能走。
说一文钱的利也没骗人,咸鸭蛋成本透明,再贵,别人也不买。
江知与到了前屋,隔着窗户,听外边人热闹聊天,三两句就有一个人会提到他的夫君,听得他脸上笑意就没淡过。
等人来屋里拿茶叶,他掏了一钱银子,叫人给他买些咸鸭蛋。
江知与在农庄上问过,枫江那边是吃鱼多,也吃鸭。
还说像谢星珩这种读书人,可能会吃点当地少的食物,比如鸡。
他们在家吃鸡的次数多,江知与就让人去买了两只鸭。
他记得谢星珩说过,常吃的是鸭血粉丝汤和烤鸭。
上一场考试,江知与没安排好,今天就早早操办起来,要让夫君回家就吃上热乎饭。
宰鸭除毛,鸭血留着,粉丝晚一些煮。
两只鸭,一只先炖了,做老鸭汤,待会儿就用这个汤底煮粉丝。另一只午后就烤上。
不知道枫江的烤鸭是怎么做的,江知与根据几年前的野外经历,架了火堆,坐后院里小火慢慢烤。
烤制的时候,他往鸭皮上涂抹蜂蜜。
涂蜂蜜是意外发现,他父亲教的,说在外头捅了蜜蜂窝,人在野外,不能什么都带着,当天就把蜂蜜嚯嚯干净。
喝水就要加一些,烤鱼烤肉也加一些。烤肉时滋味不错,跟鱼配着有点怪。
后来父亲回家,他们在家里试过,烤出来的肉呈蜜色,油亮鲜香,比用盐巴烤的好吃。
熬到了时辰,老鸭汤的香味飘得老远,前门都有人闻到。
这还能忍一忍,蜂蜜烤鸭的香味,他们就忍不了。
考生的家属,手头都有闲钱,也想给考生加餐,闻着实在是香,还问茶摊老板卖不卖。
茶摊老板说这是自家吃的,顶不住缠磨,回后院里问。
他们跟唐虎认识,看唐虎对江知与客气,还知道住他们家的谢相公现在在考乡试,这几天接触少,讲话都客客气气的。
江知与不能卖,这是给小谢烤的。
“我能教你烤,这个费时间,你一天卖不了几只,看要不要做这个生意吧。”
贡院外面的铺面很紧俏,一年到头又做不了几天生意。
老板夫夫俩是京都本地人,手头银子盘了这间铺面,正经的营生,其实是街头小茶摊,带些米糕、枣糕搭着卖,瓜子花生算赠品,一壶茶配上一小碟。
烤鸭现在忙不过来,往后可以做。
他俩想到这个,就不好意思要江知与的烤鸭法子。
江知与喜欢
跟不爱占便宜的人打交道“很简单,就是要舍得下本钱,我是用蜂蜜烤的。”
糖贵,蜂蜜价更贵。
他们知道了方子,想想成本,也狂摇脑袋。
价高了,怕没人买。
江知与看他们样子,理解他们想法,不多劝,干坐着烤鸭,也思索烤鸭生意的可行性。
贵是必然的,可它滋味好啊。
他还没体会过真正的穷苦日子,以自家的消费水平算,这鸭子做得好吃,比别家贵一些,他一样会买。
银子挣来就是要花的,人生来就得吃吃喝喝,他有银子,就要吃好的喝好的。
这门生意,定好客户群体,也能挣钱。
关键是技术含量太低,茶摊老板还没吃过,不知其中玄妙,一些厉害厨师应该能品尝出来。
竞相模仿,这道菜就失去了独立撑起门户的能力。
得弄点特殊的方子,让烤鸭更加鲜嫩味美,同时把佐料的味道交融一体,叫人难以复刻。
江知与不是美食家,到这一步,他就没辙了。
时辰尚早,思绪又起。
江知与觉着,既然烤鸭的味道能吸引人,那可不可以当做下酒菜呢
请人办事有技巧,平时关系维护不能少,根据事情紧急程度以及关系亲密度,有时候,需要临时再维系两回,把人哄高兴了,才好说正事。
普通的下酒菜常见,不然让镖局的人,带上蜂蜜烤鸭,去请那几位百户吃酒
这方子也不稀奇,百户们感兴趣,直接给也可以。
要拿来挣钱,还有得研究,锦衣卫的生意,一般商户不敢轻易复刻,也稳妥。
嗯,合适。
烤个鸭子,还有这种巧思,江知与很是开心。
他叫了来喜,去唐虎的铁匠铺子送个口信。
考试到了下午才放头牌,谢星珩考得顺利,出来时精神极好,看不出丝毫被考题折磨的痕迹。
贡院要攒人开门,他过来,沉默里把等待的人看一看,发现大堂哥在,眼角眉梢压不住笑,脸色却有几分苍白,看着就是题目都会,但答题费神了。
今早上来找他们的两个外省书生也在,他们见了谢星珩十分惊喜,点头致意。
排队出来,他们几个落后众人,走在尾部跟着。
两个书生自我介绍,一个是上陵府禹南县人,叫商柏,字行俭。另一个是恒庆府静江县人,叫王策,字信贤。
谢星珩跟江致微都没表字,介绍时难得尴尬。
商柏的家乡禹南县,今年是遭了火灾。
成片的桑树都给尽数烧毁,他们那里纺织业发达,不过当地的桑农日子不好过,蚕丝所出比农田高,粮价略抬一点,就两相持平。
这回是连日的雷雨,劈着了林子。
商柏说“我听附近百姓说,原本桑树是有间距的,这些年实在过不下去日子,很多人都卖田买地,转而成了地主帮工。地主家要多产
蚕丝,就在大树旁边种小树,林子生生密了一倍。那么大的雨,都没浇熄,后边还连着一座山还好山小,不然我们这个县城都要烧完了。”
他们家乡盛产丝绸,普通百姓用不着。
谢星珩不这样认为,丝绸是硬通货,甚至有增值空间,还能当做货币使用。
普通百姓用不着,但能低价购入,他们自然会心动。家里办个喜事,不论是年轻人成亲,还是老人过寿,一辈子就这一回,奢侈一下怎么了
贵价的时候感到不值当,价钱合适时,他们就会考虑。
不过他认为丝绸不可能便宜,这跟咸鸭蛋不同。
丝绸只会因为这次的灾祸,变得稀缺,物价猛涨。
谢星珩问他“你认识多少丝绸商人能做主吗我给你出个主意,家乡灾后重建,现在下定金,丝绸比常价低两到三成。先拿定金,后出货。这是考验你们禹南县信誉的时候,其他商人肯定不敢多定,可积少成多,今天说一说,转天京城就能传遍。这是商户自家的生意,朝廷不会插手物价,商人要交商税的,这笔钱数目大了,可以盘活当地经济。养蚕纺丝再织布,也能用上许多熟练工。他们厂子也得重修,可以请多少工人百姓的安顿问题也能解决一批。”
空手套白狼。先拿钱,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交货。
等着朝廷赈灾,当地再慢慢种植桑养蚕,休养生息得好几年。
有了钱,他们可以种下桑树以后,从外地买原料,先把当下日子过好。
商柏皱了下眉,他认为可行,可是下降两三成的价格,他不能盲说大话,今天暂不说禹南的丝绸,他要找人商量一下。
还有得等,不行就到出成绩那天说。
谢星珩点头“你还能问问,接不接普通百姓一两匹丝绸的生意。省去中间商挣差价,吸引来的人只多不少。”
商柏作揖“多谢。”
王策摸摸鼻子“我们静江县跟你老家一样,也是水患,不过我们这里的水,是上游奔下来的。平常是水田多。”
种稻子,盛产大米。
粮食普通,但粮食不可缺。
北地多以面食为主,大米都是外省购入。
买都买了,支持灾区同胞怎么了
话术可以跟咸鸭蛋一样,寻常常见,但买他们的稻米,意义不同。
提前交卷的书生数量有限,一个个被气氛组迎接走之后,他们几个自然站到了前排。
不知道是谁大声喊了一句“谢相公出来了”,后头坐在茶摊街旁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今天没有请人夸夸,自然也没有采访的人。百姓自发的提问。
“谢相公,说说入赘的事啊我们咸鸭蛋都买了”
“你们几个站这里做什么,今天要卖什么”
“你们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我跟你们说,贡院门口不是最热闹的,考生最爱住的地儿是君子坊那边都是考生,我们去那儿唠啊”
君子坊,是一个街坊名,东西两面都有书院,住在那里的书生多,考出来的人也多,久而久之就改名了。
每逢考试季,外地考生都要找地方住。客栈民居,哪里有地儿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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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坊是民居,到了时节,能挤进上千的考生。
这地方谢星珩记下来了,考完以后他就自由活动,定然要去看看,扩展扩展人脉。
他不怯场“我入赘的事儿,你们不用多管,你们知道我有个好夫郎就行了。”
下面有人激他“不敢说,是不是怕夫郎”
谢星珩昂首挺胸,满脸春风,就差直说“我怕夫郎我骄傲”了。
他这种性格的书生实在少见,等在旁边也是等着,都愿意来聊一聊。
上一场听说枫江遭了灾,这些天京城都在聊,其他地方的书生也说了自家家乡。最近京城的话题,都与各地民生有关。
古代交通工具受限,路上多凶险,很多人一辈子都离不了故土,聊起各地风俗人情、地方特产,都听得津津有味。
兴趣起来了,又都是朴实人,愿意听一听广告。
买不买另说,往后帮忙宣传一下,也算好事一件。
今天早出来的书生都有好些跟着围观,没急着走。
谢星珩把这差事交给了江致微,“堂哥,你的舞台来了。”
江致微“”
有的人,没上场前,激动雀跃,也想一试。
到了阵上,又手抖哆嗦,心跳很快,背心冒汗。
谢星珩提醒他“你在农庄主事过的。”
农庄里的人,比下面的人多数倍。
那时不怯场,现在更不能怯场。
江致微一下找到感觉,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站在贡院门口,就想到这是天下学子的圣地,总会端着些,提及百姓,再看看下面也是百姓居多,就放开了聊。
他是正经跟百姓同吃同住过的人,言语质朴得很,说着大白话“买谁家的不是买帮一下兄弟县,大家同舟共济,也是缘分。”
有人问他是哪里的书生,江致微说是丰州的。
于是这天,京城又有消息流传。
丰州的书生,都是人才啊。
江知与听见外头热闹,就把粉丝煮上了,用的老鸭汤做汤底,最后加了鸭血和青菜叶。
粉是米粉,农家自己做的,粉条粗细不匀,入口有弹性,嚼一嚼又糯糯的,一下就化了。
原滋原味的米粉,味清不腻。粉丝吸饱了汤汁,又有老鸭汤的鲜甜,鸭血嫩滑不腥,青菜脆嫩可口。秋日里来一碗,满满的幸福。
男人饭量大,江知与下的粉丝多,整罐汤底都用上了。
谢星珩回来,粉丝刚好出锅,给他端来超大一海碗。
咸鸭蛋切了四个装盘,给他添菜。
烤鸭放到现在有些凉了,江知与生了火,再刷蜂蜜热一热,外皮更加焦黄以后,他
再撒上谢星珩爱的孜然,放火上又烤一回,就拿大盘子装上。
就着长条桌,他拿了把小刀,给烤鸭切片。
谢星珩想吃厚一点的肉片,他就切得厚厚的,给谢星珩碗里再加一码。
搞完了,再给自己碗里也堆些肉片,擦擦手,跟他坐一块儿,挨着吃。
谢星珩今天自信无比,不等江知与跟他聊,就叭叭一顿吹“我觉得今天的题目特别简单,我笔墨狂扫,午饭那阵就写完了,吃饱喝足了,我才细细誊抄。”
江知与听了开心,也乐意捧场,满足一下好奇心都有什么题目”
谢星珩照样讲了,这些是可以议论的,别说他俩关着门窗,在家里说,外头酒楼茶馆里,一堆考完的书生都会扎堆聊。
过后,他又说了新认识了两个书生的事。
江知与知道,他在门前就能看见贡院门口,还是隔太远了,听不清,也着急回来煮粉丝,没多留。
听谢星珩说完,江知与眼睛都亮亮的。
他的夫君真是厉害,来到京城,也能大放异彩。
他想起一件事“我爹爹也是上陵府的人,不过爹爹祖籍是上陵府府城的,不是乡县。不知道这次火灾,有没有影响到舅舅。”
宋家的人,谢星珩只见过宋明晖。其他的人,还是头一回听说。
“舅舅是做什么的”
江知与抿抿唇,吃了几口粉丝,顺便思索了会儿,才小小声开口“是盐贩子在盐帮”
谢星珩
好野的路子。
他换算了一下,搁在现代,他算是入赘了吧。
一个岳父开镖局,还会黑吃黑。
一个岳父出身盐帮,在古代搞私盐,家里做的是掉脑袋的生意。
江知与看他表情,急忙解释“舅舅有正经营生的,我也好多年没有见过他,可能已经不干这行了”
谢星珩点点头。
是得换条路子,私盐真的太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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