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晟垂眸,不安的用略显的纤细的手指抠着自己衣角。
杜宪抬手,示意鬼医和小楼先避开一下。
两人会意,都闪身暂时离开。“陛下有何难言之隐,如今可以和臣一一道来了吧。”杜宪再度撩衣跪
他们的安全负责的。陛下您说是不是”
“表哥说的是。”片刻之后,云晟才低低的说了一声。“那么臣想问问陛下,陛下常年服用的那药到底是谁给陛下的”杜宪问道。“陛下与陛下的生母常年被囚禁
什么人所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杜宪问完便静静的看着云晟。
云晟捏着衣角的手
良久,他才缓缓的抬起了眼眸,杜宪惊诧的
他原本无害的眸子里面也隐隐的透着仇恨的光,如狼似魅。
“是朕的生母。”他缓缓的开口,失色的唇轻启,声音清冷幽淡,“还有一个人,我并没和茯苓提过。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杜宪稍稍的蹙眉。“是我杀了他”云晟淡道,他黝黑的眸子里面透着幽光,紧紧的落
,我只想出皇陵我想只要我能出了皇陵,怎么都好他还教我习武,教我骑射,教我研兵书,总之太傅不能教的,他都教了”
杜宪反握住了他的手,感觉到他的手如同才刚刚沁过冰水一样冷,握
杜宪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人是不是叫陈金钊”杜宪问道。
云晟一听到这个名字,眸光便是一闪,原本还隐忍
了皇陵之中。只是此时提及的人并不多。若是陛下不提,臣几乎都要忘记他的存
“就是他”云晟被杜宪握住的手抖的更加的厉害。他曾经以为那个男人会是他的救世主,哪里曾想过那个男人所谓的伪善不过都是为了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曾经他还将那个男人当作父亲一样的存
这可真是天下最不好笑的笑话
他的每一顿饭都需要靠着拍人马屁,靠着替别人做事才能得到。他的母亲半疯半痴,说疯也不真疯,但是总也不是那么正常,旁人打他,骂他,母亲会出来帮忙,可惜结果便是他与母亲一起被人打。即便是最最普通的宫女都有离开皇
陵的一天,但是他和母亲完全没有指望他曾经十分痛恨自己的身份,就因为他是个皇子,就因为他的母亲做错了事情,就因为他连见都没见过的父亲一句话,他就要终身困
因为这些人,这个身份而要被湮灭
他曾经不知道多少次背地里问过他的母亲,他能不能逃走母亲却告诉他,他生来便是皇子,不管去了哪里都是皇子所以他逃不开这便是他的命运,他若是想摆脱现
只有
结果
之中,他知道外面的世界离不开钱。
打从他生出要逃出皇陵的念头,他就无时无刻的不
一两件看起来还不错的东西,上报的时候只说是损坏了。他们会拿那些东西出去变卖换成银子。
所以他偷跑的时候也揣了两件祭祀用的酒壶和酒杯。
他想,等他将来
现
如他母亲所言,他生来就是皇子,哪怕身
他跑出去的事情没有半天就被人
带回他的那个侍卫便是杜宪口中那个叫陈金钊的人。
云晟以为自己被寻回来,一定会被惩罚,一顿拳打脚踢是肯定免不了的,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他被关
时间过得很慢,他也不知道等了多少时间,终于有人进来。
云晟等待着的惩罚并没降临,反而是那个叫陈金钊的男人拿了一碗热汤面进来递给了他。
一个四岁的孩子,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