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薪进屋看到云河和两个太阳系人,连忙过来招呼“朝阳将军,两位贵人,您久等了。我立刻去拿刚煮好的甜卵清。”
“您是怎么肯定人家太阳系人可以吃咱们的食物的”云河故意问了一句。
“呀,对不起。”灶薪有点迷惑,对姜祎成和祁旻问道,“您两位可以吃甜卵清么”
“可以吃一点,谢谢您。”姜祎成回答道。
“这是因为人家用的是假身体。”云河替她俩解释道。
“嘛,您不是知道么,您又逗我玩。”灶薪眨了眨眼睛,就一溜小跑消失
她刚说完话,那边儿灶薪就端着托盘出来了。他把托盘放
云河拿了一碗,舀了一勺尝了尝“不错,磨得很细。”
祁旻也跟着尝了一勺“像是酸奶。”
姜祎成尝了尝,这味道确实像是加了蜂蜜的酸奶,但口感却没有酸奶那么顺滑,里面还是有一些颗粒感。
“这个很容易做,就是把干果和肉干磨成粉,再加糖一起煮。”云河对她们说道。
“还要加黝梨皮,一定要加。”灶薪接着她的话说道,“把磨好的干果和肉干加一份水煮开,再加一份糖水煮开,再加一份黝梨皮煮的水煮开,就可以小火慢慢炖了。”
“灶薪,您知道您那军队为什么没有战斗力么”云河开玩笑道,“就是因为做饭太浪费时间了。”
“我们没有速食瓶,军队不吃得仔细些能行吗”灶薪反驳了她一句,而后说道,“您三位先
他说着就上楼去了。从二楼的走廊可以看到,灶薪进了一间房间,从里面抱着什么东西走了下来。
当他下楼的时候,姜祎成看清楚了,他怀里抱着的是一个孩子相比于那些卵一样的“婴儿”,这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孩子,有成年人的三分之二高,肤色很浅,头上的
灶薪抱着这个孩子走到桌前,用勺舀了热乎乎的甜卵清小心地喂给孩子吃。那孩子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地半眯着,乖巧地从勺子里喝了一口黏糊糊的甜卵清,看起来特别可爱。
然而云河看了那孩子却吐槽道“瞧你们俩把下一代生得,这眼睛长得比她们俩还像外星人。”
“我看您是嫉妒了。”灶薪高兴地摸着他家可爱孩子的脑袋,又喂了一勺甜卵清,“我们阿声真是世界第一可爱”
“那您真应该去看看我家族的孩子。”云河伸手去够灶薪家孩子的脑袋,“来,把她给我玩玩。”
灶薪主动把孩子递给云河,然而那小姑娘往后一缩,淡定地躲过了云河的手。
“哎,生气了。”云河倒也没有强求,反而笑道,“她现
“阿声乖,咱们吃甜卵清。”灶薪温柔地抚摸着他家孩子的
“哈哈哈,她像个小鸡仔一样。”云河很不给面子地笑道。
那小姑娘听了似乎很不高兴,转过头就把嘴里的甜卵清往云河身上吐,然而云河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地,敏捷地躲开了。
“真是坏透了。”云河笑着说道,对姜祎成和祁旻说,“我看您两位的甜卵清也喝完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姜祎成注意到她碗里的甜卵清基本上没怎么动,看来云河本人并不怎么喜欢喝这种酸奶一样的饮料。虽然这有点浪费的嫌疑,但考虑到她说过灶薪家还挺有钱的,这似乎也没什么。
“您三位走好。”灶薪抓着他家小姑娘的手,对三位客人招了招,“阿声,跟朝阳将军和两位客人再见”
离开灶薪家的大门,云河笑着对姜祎成和祁旻说了一句“我之前就好奇他们俩生的下一代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真的怪模怪样的。”
然而对于还不太习惯“蓝珀”人长相的姜祎成和祁旻来说,那小姑娘并没有哪里奇怪的,甚至还相当可爱。
“长成他们那样,
“难看倒不至于,但也称不上好看。”云河十分自信地说,“您两位只要见过我,就知道标准的美人长什么样了。那些混血的长相虽然新奇,但放到皇城也只能是歪门邪道。”
不得不说,云河是有自傲的资本。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美”本身就是一种健康或者富裕的体现,美人不光靠天生还得有后天的塑造,要么是炫耀自己的基因,要么是炫耀自己的财富。而对于云河而言,她那条标志性的兽牙假麻花辫儿又表达着个人审美与品位的追求。
现
打开门,通过官府雇佣的仆人阿火正
“日安。”云河招呼了一声,“早点回家吧。”
她说完之后,那位仆人又行了一次礼,拿着自己的帽子离开了云河家。
“您这里的仆人每天都要回去么”姜祎成有些惊讶。
“是啊,他们也要回去照顾自己家族的婴儿。”云河解释道,“也有住
“以前有很多么”祁旻抓住了重点。
“
这样就可以确定了,卡谢文化里的“家族”确实是不必须有亲缘关系的。
“即使曾经是流放犯和战俘,
“我看社稷学院至纯留下的文献,您太阳系好像没有仆人。”云河反而有些好奇,“是一种叫人工智能的东西做仆人的事情”
“人工智能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家居系统的自动化。”姜祎成解释道,“就像,您的衣服可以自己洗,饭可以自己做,房间可以自己打扫。而人工智能只是用来安排这些事情的。”
“那真是神奇,希望我有机会去您太阳系看看。”云河说道。
“您肯定有机会。”祁旻直白地摊手,“现
姜祎成和祁旻回到云河家,就准备回到房间休息了。
这个过程也谈不上多么恶心,因为仿生身体没有胃液对食物进行消化,这些混合物闻起来仍然是食物的味道,只是看起来比较难受,像是一滩灰蓝色的史莱姆。
而后姜祎成和祁旻回到各自的卧室,让仿生身体躺
姜祎成刚回到祁旻那间
“你觉得呢”祁旻反问道。
“可能是翻译问题。”姜祎成怀疑地说,“否则的话,那个灶薪应该不至于对他伴侣的死一点都不伤心吧”
“你有没有想过宗教因素”祁旻说道,“他们不一定把死亡当作可悲的事情。”
这倒也有可能,简佚说过卡谢人信仰一些宗教,他们还有类似于“上辈子”之类的概念。况且平民的生活自然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忍受病痛四个多月又没法出去挣钱,觉得还不如去死后世界也是正常现象。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人刚死,她的家人就高高兴兴地背着她的尸体出去骗钱了”姜祎成说道。
“或许那并不是真正的尸体”祁旻耸了耸肩。
这个可能性更大,那就是翻译问题了。被翻译成“尸体”的东西,有可能只是主体所抛弃的结构,例如蜕下来的皮。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地的法律规定不能把褪下来的皮扔到大街上,也是合乎情理的,至少比明文规定不能让人死
而且这样也能够解释,为什么已经知道天上没有神的云河对于她邻居的“死”都无动于衷,反而揶揄声林策划抛“尸”大街这场戏的心眼儿太坏。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