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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破
洗过脸之后,吃了些心兰特意下厨做的早餐。
还真没看出来,这丫头虽然清冷,厨艺却不错,嗯,有贤妻良母的潜质,就是需要调教一下。
吃过早饭,范闲便一路来到书房找范建,询问那处院落的事情。
手里拿着书卷,却不断打着哈欠,看起来好像没有睡好。
范闲行了一礼,问道“父亲大人,您昨晚没睡好”
范建脸色不变,就是眼神有些幽怨,“依你看呢”
范闲讪讪一笑。
这锅他可不背。
昨日夜间,范建深夜面见庆帝。
鼻红脸粗,撸起袖子。
“你个老匹夫,自己看看,现
范建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了下来,“明天等到明天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庆帝不以为然,天子脚下能够闹出什么惊天大案,真当鉴查院是吃干饭的吗
“范闲要他娘亲留下来的城外那处院落。”
“他要什么”庆帝揉了一下耳朵。
范建不搭理他这故意犯浑的样子,继续说道“明日清晨他就会带人去,说是见一个杀一个,活着的全给灭了。”
“放肆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视庆国律法如如无物”
范建自己倒了杯茶喝,对庆帝的话撇撇嘴,“那行,人别撤,你看那混账小子敢不敢杀”
庆帝嘴唇嗫了两下,立马不说话了。
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这混蛋绝对说得出就做得到。
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庆帝淡淡说道“既然他要,给他就是了,何必大晚上的秘密进宫来。”
范建神色显得严肃了许多,说道“范闲今日提出要去祭奠亡母。”
范建一直暗中观察着庆帝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他脸色剧变,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后来呢你是如何应答的”
“他没有再追问,我也没再提起,他说要城外院落,我担心他会继续追问坟墓下落,便借机找了个借口出来了。”
看向窗外的茫茫黑夜,庆帝负手而立,也不知道
穿越而来,范闲心中难免怀疑,于是当时就促不及然地问了那么一句,没想到范建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范闲心中愈
埋葬于皇陵之中,担心范闲现
可是庆帝的脸色变化又是因为什么
范建心中也多了丝疑惑。
聊起范闲最近又赎回来一个青楼女子,又打了兵部尚书的公子,一桩桩光辉事迹,提起这些,庆帝和范建这两个爹都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
说到深处,开始指责起彼此的失责,差点打起来。
陈萍萍心思深沉,随着年纪大了,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苟于言笑,倒是范建与庆帝,真正四下无人的时候,却还是像当年那般兄弟情义,不用
当今朝廷满堂大员敢于给庆帝脸色看的,也就唯司南伯一人而已了。
又打了个哈欠,范建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身来,从书架上取出一个匣子递给范闲。
“这什么东西”
“自己看看”
打开匣子,看着其中躺着的一纸地契,范闲笑了一下。
没想到庆帝那老头还真舍得把那院子给自己,也不知道他又
明知道那院子有秘密,却还是给了自己,他能有这么好心
“谢谢父亲大人”
“那本就是你娘亲的遗物,如今归到你手中,也算是物归原主。”
“东西拿到了就赶紧滚吧”
范建开始下逐客令了,但是范闲觉得,他其实是怕自己追问娘亲坟墓的下落。
从房里出来,刚好撞见了给范建端来早餐的柳如玉。
“二姨娘早。”
“闲儿啊,你那处院落我已经命人
“那就有劳二姨娘了。”
“都是一家人,如此客气可不好,对了,方才二皇子命人传来口信,说是邀你明日午时三刻到醉仙居一聚。”
范闲眯了一下眼睛,道谢后,也就离开了书房。
“皇子也可以逛青楼吗”
范闲疑惑,自言自语道。
殊不知,这醉仙居与平常青楼有所不同,但是对于太子来说,此类场所也是必然禁足的,倒是对于皇子反而没有约束,若是听听小曲什么的,是可以的。
但是不准睡人家姑娘,留宿就更不用想了。
醉仙居特殊,皇子可以去听听小曲,喝喝酒,但是其他的青楼,则是不允许的。
所以二皇子才敢把这相约之地选
哪像范闲,这京都的青楼就没他还没去过的,不仅如此,还赎了俩回来,庆帝没下令杖毙了这货,已经是很忍耐了。
范闲把地契入怀中,心里暗暗想着,如此看来,这牛栏街刺杀是免不了了,只是这二皇子也不知道
难道是这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东宫之中,长公主的贴身侍女兼保镖,秘密来了东宫。
“长公主让我问问殿下,为何这么久不见对范闲有所行动。”
太子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你回去告诉姑姑,依我看,这范闲就是陛下调入京都的鱼饵,为的就是搅乱京都这潭浑水,如今急切不得,一切,先看看再说。”
侍女眼角闪过一丝光芒,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太子看着侍女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的弧度,稍纵即逝。
林婉儿从小到大,见过娘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印象中对于娘亲长什么样,其实也只是一段很模糊的记忆。
今日突然得到娘亲宣见,心中自然高兴。
没想到却是为了自己的婚事,而不是思念。
追根究底,还是为了内库财权。
也没什么感情交流,就是说了些退婚的决定,宫里会解决的,让她不要担心。
看着这巍巍荡荡宫廷院墙,林婉儿觉得既陌生,又熟悉。
与皇家别院的院墙一样,清冷,寂寞,孤独。
像是牢笼。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