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被温柔攻养大后 > 第四十五章
不必坚强的林简同学接连两天都有些沉闷。
从山上回来那个晚上的谈话始终
但是对于心里
他哪里敢“松一松”他恨不得变本加厉地将那些晦涩难言的心意往心底压一压,再用粗粝的防护罩苫盖严密,犹如
于是
这种不爽一直持续到返校拿成绩单这天,可能是他身上的低气压太过明显,以至于周围的同学都不太敢过来和他搭话,就连刚刚才问过林简重难点题的秦乐都小心翼翼地和许央咬耳朵“考出这种成绩还不开心啊,该不会林神的快乐是建立
许央目光扫过林简微蹙的眉间,非常有眼力地食指抵唇,对着秦乐“嘘”了一声。
成绩单
林简本来要直接回去,可果然却将他喊到了办公室里,从办公桌里拿出一叠材料,推到林简面前。
林简扫了几眼,是往年各大高校提前批的招生简章。
“坐下说。”果然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等林简坐定后,语重心长道“不用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给你压力,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
林简垂下的眸光带了几分冷淡,潦草翻过那些招生材料后,抬头说“您是想问我准不准备走提前批”
面对得意门生,果然没有一点架子,知心姐姐一般同他恳谈“对,其实你之前放弃竞赛这条路我就觉得非常可惜,不过这几年重点高校的提前批都扩大了招生专业范围,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林简沉吟片刻,说“然姐,我不想走这样的捷径。”
“捷径”果然愣了一下,而后指尖戳着桌上的那一沓材料说,“你好好看看有资质招提前批的学校都是什么等级和专业,全面考核、择优录取,这难度只能
“嗯。”林简抿了下嘴角,淡声说,“那这么难,我还是高考吧。”
果然“”
真的是,管不了一点儿啊。

林简穿过寂静冗长的走廊,想着刚才果然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不是一开始是退赛,现
怎么想的
林简心说我真的没什么想法。
知道早晚都要离开,只是想按部就班地度过最后的这段时间,不想为预知的分离提前按下快进键而已。
走出行政楼大门,操场上已经空无一人,七月流火的天气,风里都裹着热浪。
本作者常安十九画提醒您被温柔攻养大后第一时间
口袋里的手机从刚才
手机震动接二连二,不依不饶,林简终于拿出来看了一眼,翻到何舟五秒前
他原本就心情欠佳,到何舟的信息可谓烦上加烦,而此时不远处一道嗓音传来,让他微蹙的眉间霎时再度拧紧。
校门外甬路两旁的一课粗冠榕树下,温宁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冰丝连衣裙,看见他出来,脸上的神情既欣喜又紧张。
林简回目光,抬脚向前。
温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今天会碰钉子,所以心理软甲早已穿戴完毕,见他不理会,径直踩着五厘米的小高跟小跑过来,追
“小林简,我知道一中今天返校,所以过来看看你。”温宁轻声问,“考得好不好”
林简目不斜视,连多余的目光都懒得分给旁人一点。
温宁始终跟
“林简你稍微慢一点,我就想和你说句话,我”
林简蓦地住脚步,眼底浮现不耐“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温宁犹豫少许,试探问道,“我想见见你你现
林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惊觉自己听到了有生以来最荒谬无稽的笑话,他几乎气笑了“你凭什么”
“凭我是”温宁抬眼瞥见他的脸色,声音忽而低了下去,“我只是想单纯地表达一下谢意,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林简眸光讥讽,毫不客气地拆穿她,“你以什么身份去表达我的老师还是不知名但就是看我顺眼的路人甲”
“我”
“告诉你,趁早死了这个念头。”林简声线冷硬,下最后通牒,“我不管你以任何方式、任何身份、任何办法,只要你敢找他们,我”
温宁仓惶抬头,问“你怎么”
林简用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视线看着她的眼睛,隔几秒,忽然轻笑道“算起来这条我这条烂命也有你一半功劳,那我就不介意还给你别、逼、我。”
温宁惊恐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玉树翠竹般的少年竟然会说出如此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林简厌烦地皱了下眉,再不理会呆若木鸡的人,转身走进居民区。
温宁
追了过去。
林简特意绕路,穿过一片老旧的住宅区,来到曾经多次与何舟碰面的那条巷子。
巷口深处,何舟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等
林简走进巷子,站
“废话。”这一年的时间林简几乎有求必应,因此何舟认定了他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早已经连表面虚假都不屑伪装,开门见山道,“找你哪次不是急的赶紧的,我没钱了。”
林简挑了下眉,只问“这次要多少”
不料想何舟竟然狮子大开口“五万。”
林简
但抬起头,脸上却是为难的神色“五万太多了,我去哪找那么多钱”
“那我不管。”何舟掏出烟来叼
林简
他沉沉地舒了口气,
话音未落,纯白色的t恤领口就被採住,何舟凶相毕露,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他妈找打吧”
林简微微仰着下颌,视线自上而下地垂落,不挣脱也不反抗,就那样安静地看着他。
何舟背后倏然腾起一阵恶寒,少年的目光寒凉而笔直,仿佛看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件碍了眼的死物。
任谁被这样的眸光盯上片刻都会悚然而惊,何况何舟这样外强中干的怂包,他几乎是恼羞成怒地,
而等待中的拳头还未落下,巷口处忽然传来一声惊叫
林简心中猛地一跳,电光火石间偏头看去,只见温宁一脸惊惧地站
节外生枝林简
果不其然,温宁大步跑过来,二话不说就去拉何舟的手臂,优雅与风度全然不顾,口中叫喊着“这是要干什么你放开他”
“哪跑出来的神经病”何舟一把将温宁搡开,“少他妈多管闲事”
温宁身形纤细,大力推搡下肩膀重重磕
何舟死死拽着林简,温宁一手摁着何舟的胳膊,一手去抢林简,而林简夹
“疯娘们儿”何舟可能被纠缠得烦了,终于忍不住松开林简的衣领,高扬起巴掌,狠狠向温宁掼去
电光石火间温宁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而这一巴掌终究没有落到脸上,何舟的胳膊被人临空截住
少年的手掌瘦而薄,但五指力量却极大,何舟下意识反抗,
林简似乎早有防备,闪身避过这一脚,两个人随即扭打
靠着墙才能勉强站立温宁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着从包中翻出手机,手指不受控地颤抖着拨出一串数字。
说是扭打,但林简几乎没有主动出手,他非常明白这个时候绝不是激化矛盾的最佳时机,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制服快要丧失理智的何舟。
但很显然,何舟却是拼了命地处处下死手,林简脸上是风雨欲来的狠色,找准时机扭住他一条胳膊狠狠一别,哀嚎声霎时响彻暗巷。
而就
“你报警了”林简猝然转头,低声问蜷蹲
温宁慌乱之中只来得及快速点头作为回应,而后扶着墙起身,哆嗦着小腿迎上民警。
“别动都分开,老实点”
何舟抬头看见穿制服的几个人,下意识就要跑,可步子还没迈开,就被离他最近的一个民警一个箭步按
“怎么回事”另外的一个民警扶住了快要站不住的温宁,另一个走到林简面前,沉声问道。
一场闹剧如此尾。
林简屏息站
完了。
辖区派出所询问室中。
温宁坐
何舟蹲
其实原本做笔录是不用上铐的,不过他从进派出所大门便开始骂骂咧咧,尤其刚才听见林简说出“长期敲诈勒索”这几个字后,更是如诈尸一般冲着他蹿了过来,做笔录的民警多次警告无果,这才将他挂了起来。
林简坐
“你是说”做笔录的年轻民警拧着眉,“一年来的时间里,他一直
林简“对。”
何舟“放屁”
民警“闭嘴”
“”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民警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小沙
温宁闻声抬头,先瞥见了林简的冰凉带着警告意味的眸光,她嘴唇动了动,最终嗓音艰涩地回答“我是他的老师。”
“哦,那这件事您可能做不了主。”民警放下笔,合上笔录本,对林简说,
“你联系一下你家长,让他立刻过来一趟。”
林简皱了下眉,没动。
“这位同学,打电话啊。”民警又催促了一遍,“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现
死一样的沉寂过后,林简长长吐出一口气,民警以为他要打电话了,谁料这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却向他老师那边偏了下头,吐出两个字“你走。”
温宁放下水杯,面带仓惶地站起身来“你”
“接下来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林简皱眉下最后通牒,“快走。”
不管是何舟还是温宁,他阻止着一切人见到沈恪的机会。
“诶不行啊。”民警此时提醒道,“作为
林简冷淡疏离的目光难以自持地晃了一下,而后眉峰更深得蹙了起来。
“打电话吧。”许久过后,温宁向林简稍稍走近几步,似是恳求又像是变相的保证,“你家长来了我就走,不会多说别的。”

林简深深看她一眼,而后终于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恪的私人号码。
下午两点多,应该是沈恪一天中最忙碌的时段,果然,打的第一通电话没有接通。
而过了几分钟之后,握
他凝目看着那串电话号码,半晌过后,还是滑屏接通。
电话那端,沈恪问“怎么了,这个时间打电话”
这边,林简无声缄默了许久,沈恪似乎
“街道派出所。”林简声线喑哑,用最简短的二两句话叙述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民警说,需要家长过来一趟,你”
沈恪静了几秒,挂断电话前说“等我。”
询问室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柳树,等待的时间里,林简的视线始终落
本以为沈恪会很久才到,但事实上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一位负责窗口大厅的民警便引着人找到了询问室的门口。
听见脚步声,林简下意识转身看去,但比他反应更为激烈的,要属坐
她几乎
来人面容极为俊朗,个子很高,瘦而白,却不是羸弱干枯的体型,相反身形格外挺拔,掩映
更让温宁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这样年轻,举手投足间暗
沈恪身后还跟着两名工作人员,不是宋秩,应该是他另外的助理或下属,沈恪进来后,其中一人不需要吩咐,便直接去联系工作民警办手续去了。
进门后,沈恪的目光轻而快地掠过询问室中的每个人,最终落
林简安静地与他对视片刻,嘴唇稍微动了动,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而是轻轻移开了目光。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只好等待着对方的问审
沈恪
他是怕他又像小时候那样,自己
林简垂下的眼睫抖了一下,抿着嘴角摇了摇头。
此时,民警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走到沈恪面前问“你是这学生的家长”
“是。”沈恪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唔,有点复杂。”办案民警量用简单的专业术语解释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如果真的是长时间被敲诈勒索的话,需要直接证据,还有暴力伤害,也不是说说就行的,而且刑事案件需要上报分局,分局会根据相关证据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最后确定犯罪事实无误后,才能将案件移送检察机关,您看”
“放屁”从沈恪进门开始就噤若寒蝉的何舟此时再度狂怒,“谁说老子勒索他了,那都是他自愿给我的钱,老子是他表哥表兄弟之间勒索个毛线啊”
“嘴巴放干净一点”民警斥道。
沈恪此时才侧目看了看被挂
民警诧异道“你认识他表哥那你们还真是一家人啊”
应该是认出来了林简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头顶,这已经是他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场面了。
谁料,沈恪旋即回了目光,淡声道“不是,不熟。”
“姓沈的你再说你不认识老子”何舟完全被激怒,口不择言道,“九年前就是你把他从我们家领走的没过多久我们县民政局的人还找到家里让我爸妈签了一份什么寄养协议你现
他这些话可谓是石破天惊,震惊了
“很多,你家孩子说将近十万,而且对象是未成年,属于数额巨大且情节特别严重的类型了。”办案的警员也越
住盘问,“不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真是这学生的家长”
“是。”沈恪简短回答,“他和我父母之间有民政部门审核盖章后的正规的寄养协议,从家庭关系的角度来说,我是他叔叔。”
“哦这样啊。”民警恍然大悟,不过这就是人家自己的家事了,和本案无关,自然无需多问。
“十万”沈恪低声自语了一句,未置可否,越过旁边的民警,将视线抛掷林简那边,感受到他的目光,林简抬起头来。
沈恪问“你有证据。”
虽然是一个疑问句,但是他语气笃定,似乎认定了林简一定有所准备的事实。

林简深深吐了口气,点点头,将手机拿出来,翻到他和何舟聊天记录的最开始,又点开相册后,交给了民警。
年轻的民警谨慎接过查看,随着屏幕的滑动而渐渐变了脸色。
威逼胁迫、言语恐吓、转账记录,甚至还有一段殴打当事人的视频以及二张市中心医院开具的伤情鉴定证明的照片,这一年来所有的事件过往都被仔细录保存,所有证据都清晰明了
“两次轻微伤一次轻伤”民警将手机还给林简,表情凝重地问,“伤情鉴定的原件你还留着吗”
“留着。”
“好,你手机里的东西我们需要提取留存。”民警说,“原件也需要你交到派出所,我们将所有物证准备好后,一起报送给分局对了,你们需要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而这个人”民警指了一下已经呆若木鸡的何舟,“今天就拘了。”
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民警这段话吸引过去,无人察觉沈恪
“麻烦了。”沈恪
“可以。”民警说,“但是要保持手机畅通,我们会随时联系你的。”
沈恪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
林简顿了一下,抬步跟上。
走到门口,沈恪似乎才注意到始终站
温宁已经从刚才几个人的对话以及何舟的吼叫中大概了解到当年是怎么回事了,她粗略将过往串联,最后拼凑得到了一个让她心酸心疼到了极点的模糊轮廓
林江河意外身亡,林江月一家自然不会替他白养孩子,所以
温宁无法不崩溃,但
“我是林简之前打竞赛时的老师”温宁顿了顿,哑声说,“今天是
碰巧撞见他被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她说得艰难,话音稍落,眼眶也再度红了起来。
沈恪点了下头,说了声“有劳”,而后吩咐同行的一名下属送温宁回去,自己则带着林简出门,上了另一辆车。
室外依旧盛阳暴晒,车里的冷气开得却足。沈恪上车后只对前排的司机说了“回家”两个字,而后便缄默下来。
林简和他一起坐
车子启动行驶,林简回目光,沉沉闭上了眼睛。
一路上,两人俱都沉默不语。下车进了院子后,沈恪径直向前走,到一楼大门前按指纹进屋,林简始终跟
按照以往的习惯,这样的天气从室外回来,两个人一定会先去冲澡换衣服,但是沈恪进屋后却径直走到沙
该来的,躲不掉。
林简换了鞋走过来,没坐,就站
无的沉默
许久之后,林简终于开口,沉声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恪闻声依旧没有看他,眉间的褶痕却渐渐明显,过了好半晌,他才沉沉叹了口气,用林简分辨不出是何种情绪的声调说“一年,他找了你一年,但你一次都没提过。”
“恐吓勒索,暴力殴打”沈恪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缓了缓才继续道,“如果今天这件事没有被捅出来,你想过下一步可能会
他低低沉沉的嗓音中混杂了一丝少见的愠怒,但更让林简心惊的,却是难以忽略的失望。
而沈恪会对他失望这件事,简直要了少年的命。
“我”林简嗓子滚了一下,说,“我可以自解决。”
“自己解决。”沈恪咂摸了一下这四个字,愈
林简嗓子酸疼得要命,他就知道,自己根本瞒不了他任何事情。
“是。”
沈恪叹然道“当初你刚来的时候,
“没有。”林简皱着眉否认,“我没忘,都记得。”
“你就是这么记得的”沈恪被他这话气到,甚至笑了一下,“小时候敢对自己动刀,长大了敢拖着自己的小命做筹码,我是这么教你的”
“我”林简无从辩解,只能说,“你也说过,我有分寸。”
“岂止。”沈恪眼底的温度淡去
“看样子还是我低估你了。”
林简只觉得这话比一巴掌打
没料到沈恪还有更狠的钝刀“前前后后要了十万,可是我这里却一次扣款记录都没有到过”沈恪停顿半晌,“林简,你大概并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或者,你从不曾真的信任过我。”
“我没有”从来清冷淡漠的少年此时真的被逼急了眼,所有的责问他都能照单全,唯独这个不行,他受不了,“我没有那样想过”
“那这就是你对家人的态度”沈恪眉心深深皱起,“如果你真的相信我,
谁能想到,从稚子幼童到青葱少年,这个他养了将近十年的人,
沈恪重重闭了一下眼睛,说不心疼是假的,但要说不寒心也是假的。
“而且,你那二份伤情鉴定报告,也是故意留下的吧。”沈恪直白陈述。
林简反驳不了,只能默认。
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你因为我,再去理会过去那些烂事烂人。”
“沈家不欠他们什么,也不欠林家什么,不管是当年你给他们的,还是这些年你给我的,够多了。”
沈恪终于将视线转向他,沉沉蔼蔼的眸光仿佛隔着一层薄雾,让人难以分辨其中隐含的情绪“沈家林家,他们你我所以呢,你这是
林简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此时,他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恪真正生气的点
他将过往是非划分得太过清晰,认为他就该自己背负曾经的因果债,这是他一个人的业障,就不能把别人再牵扯其中。
但沈恪不同
他从始至终都是和他站
他没有要故意划清界限,但又确确实实伸手将他推远。
林简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闷得快要不能呼吸。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遑论他从来不擅长剖白解释。
“到底是我没有把你教好。”长久的死寂过后,沈恪疲惫的声音
“没有了。”林简仓惶地闭了一下眼睛,几乎是妥协般放弃抵抗,像个病态嗜痛的患者,只想手起刀落,将长久堵
他说“最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不是也都猜到了么。”
毫无预兆的一句剖白,沈恪眉心重重一跳“你”
“我偏执、极端、冷漠。”喉咙里像滚着火炭,呼吸都变得生涩艰难,林简喉结滑动,终于自暴自弃朝自己举起了利刃
“没错,我还喜欢同性。”
血肉模糊,他朝自己心口放了声冷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