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确定房间附近再无第四人,石清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憔悴道“陆公子,
陆小凤沉声道“不错,我是见过偃师。”
并不止一次。
闵柔眼眶微红,望向身边的丈夫“师哥”
石清拍拍妻子的手,又看向陆小凤“陆公子,请恕
陆小凤不知这夫妇二人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玄素庄
陆小凤能坐
可想到上个月死
陆小凤不由得升出两分警惕。

“石庄主想知道什么。”陆小凤淡淡道。
石清苦笑“陆公子,凭您对偃师的了解,他真的不杀无罪之人吗”
陆小凤笑容淡淡的“这我可不敢保证,不过目前来说,偃师手里尚无冤魂。”
闵柔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石清亦是满脸痛苦。
他闭上眼,声音嘶哑道“陆公子,其实
他将怀里的信,双手奉到陆小凤面前
“陆公子看过信后,便知
陆小凤狐疑地接过信件。
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函,非要找点特殊之处,只有信封上的字迹工整的异乎寻常,宛如书局的雕版刻印。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三页纸。
每一页都写满了字,字体很小很密,同样是端严工整“台阁体”。
信件的内容,宛如一封状书。
上面详细写着一个叫石中玉的人,这些年的生活轨迹和罪行。
时间地点人物,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好事。
陆小凤脸色愈
这个叫石中玉的,实
一番痛苦折磨后,他终于看到了第三页。
“此恶贯满盈之辈,罪不容诛,吾将
落款无面偃师。
陆小凤手一抖,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想到那一晚见到的石头,不可置信地抬头
“这是偃师的催命函石中玉是什么人二位是要我保他性命绝无可能”
陆小凤倏然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走得又快又急,甚至用上了轻功。
闵柔泪水涟涟,差点昏过去。
石清的轻功本不及陆小凤,此时却爆
“陆公子留步,公子误会了”
石清高声哀求。
陆小凤停住脚步。
他实
石清,石中玉。
从姓氏和石清闵柔的反应上,不难看出三人关系。
石清和闵柔是江南赫赫有名的侠士,唯一的儿子却罪大恶极。
按这信上列出的种种证据,石中玉完全是死有余辜,不值得任何同情。
陆小凤若护他性命,与助纣为虐有何不同
石清道“陆公子,我们并非要公子救孽子一命,只恳求公子,帮我夫妇查证此信真伪。”
陆小凤冷笑“你是怀疑有人伪造偃师催命函,诬陷令公子”
石清惨笑“并非如此,我从未怀疑过这封信的来历,但玉儿是我夫妇唯一的孩子,就算他做错了事,别人要他付出代价,做父母的还是抱着一线希望,万一这孩子被人冤枉了呢。”
“自到这封信后,我夫妇多方求证,不曾想时过境迁,偃师信上所列种种,多已无从考证。”

石清说完,深深一揖。
闵柔
她悲痛欲绝,眼泪打湿了衣裳。
石清闵柔是上清观同门师兄妹,成亲后,也保持着原来的称呼。
夫妻二人青梅竹马,直至今日感情依然深厚。
若没有那件意外,他们的家庭,原本是完美的。
石清望着妻子,悲恸中透着叹息“师妹,自从坚儿被人害死后,你对玉儿千依百顺,我身为玉儿的父亲,亦因坚儿之顾,不曾对玉儿严厉管教,以至他愈
闵柔握住事情的手,哽咽道“师兄,那是咱们的孩子,咱们唯一的孩子,坚儿已经死了,难道要我看着玉儿也死吗,我们求偃师好不好,求信上那些人,求他们网开一面,只要他们能放过玉儿,什么都可以我可以替玉儿死,我愿意拿我的命,换玉儿的命”
石清也忍不住落泪“若是可以,我也愿意,可说这些都晚了,太晚了”
陆小凤心里也不是滋味。
大名鼎鼎的“黑白双剑”
纵然是铁石心肠的人,怕也要感慨两句。
闵柔痛不欲生,石清却是对今日之局,早有预感。
他唯一没想到的,只有偃师。
石清起身,走到陆小凤面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让陆公子看笑话了,还请公子出手相助。”
陆小凤面有不忍“石庄主,你这是何苦呢”
石清苦笑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好他,若当年我严厉一些,他也不会招来今日之祸。”
陆小凤沉默良久,叹道“石庄主,也罢,我答应你了,只是陆某心中尚有不解,怕要庄主如实相告。”
“公子请问,
“敢问石庄主,令公子与雪山派有何渊源,他为何要躲雪山派的人”
陆小凤说完,石清惭愧地低下头,过了好久才说“公子,此事说来话长,犬子石中玉原不是家中独子,
原来石清和闵柔,同为上清观弟子。
二人青梅竹马,感情十分深厚。
成亲后,夫妻琴瑟调和,伉俪情深。
先后育有二子,哥哥叫石中玉,弟弟叫石中坚。
一家四口,
但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
石清年少英俊,被一个叫梅芳姑的女子爱慕,梅芳姑求而不得,由爱生恨,趁石清不
当时,闵柔身体尚未恢复,不敌梅芳姑。
危急之时,石清赶回玄素庄,夫妻齐心协力,对抗外敌,梅芳姑败走。
梅芳姑心胸狭窄,并不甘心这样离开,她趁夫妻二人不备,抢走了尚未满月的石中坚,不日丢回来一个血肉模糊的死婴。
因小儿子惨死,闵柔待石中玉自是千依百顺。
石中玉小小年纪,已是顽劣不堪。
石清与闵柔鹣鲽情深,却时常为孩子的事争执不休。
眼看石中玉愈
希望门规森严的雪山派,可以让石中玉改邪归正。
岂知,因石清闵柔之故,雪山派对石中玉颇为容忍。石中玉越
东窗事
为寻到石中玉,石清和闵柔找遍了大江南北,直至到偃师的催命函,才知道儿子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