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谏眼神微闪,指尖从那抹红色上离开“抱歉,是我逾越了。”
他退开,走到被扔在地上的陆一航身前,揪着衣领试图叫醒他。
苏漾收回视线,眼底有流光一闪而逝,大红包变得不一样了,凝白的手指三两下褪去嫁衣,挥手扔进陆云谏刚才躺过的棺材里。
许是棺木真正的“主人”回来,原本鲜红的颜色褪去,变成窄小的黑色古式棺木。
“走吧,天快亮了。”
苏漾率先出门,小红自觉消失,几人走出宅子,回去的路黑漆漆的,没了来时热闹的模样。
身后争斗的声响愈演愈烈,苏漾头也不回的叮嘱“锵锵过去帮忙。”
陆一航意识不清醒,闭着眼睛总想掉头回去融入黑夜,走在路上非常不老实,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来救他的份上,陆云谏黑着脸恨不得将人给扔了。
“是,师姑。”
柳锵锵不情不愿的应下,掉头回去单手握住陆一航的胳膊,顺便对陆云谏投以鄙视的眼神,这就没招了
他手指结印点在陆一航眉心,本来精力旺盛的人直接闭眼昏睡。
“老实点吧你,再折腾下去招惹来别的东西,我可不救你们。”
柳锵锵说着弯腰,将陆一航扛在肩膀上,起身的动作僵硬,好重
陆云谏“大师要是背不动,我来就好。”
“谁说我背不动,一边去,别碍事。”
柳锵锵梗着脖子不露怯,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站起身,为了证明自己很行,特地大步向前走到了苏漾前面,顺利听到师姑的夸赞后,脚下生风。
苏漾察觉到身后人追上来,眼敛微颤,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身旁人先出声。
“派去管理地皮的人说,购买的建材接连损毁,工人听说闹鬼的传言后人心惶惶,闹着要罢工。”
“罢工”
苏漾顾不得想别的,青山派的地皮比什么都重要,建材被毁是小事,耽误工期毁了名声可不行。
陆云谏上前一步,和她并肩站在一起“是,事情蹊跷,查过监控能确定不是人为。”
苏漾活动手腕,关节摁的啪啪响“不是人啊。”
精怪生出灵窍不易,她本想放它们一马,等以后青山派落成,再跟邻居打好关系也不迟。
现在它们动手在先,邻里关系不能好好处,奴役也不错
踩着破烂的危桥下去,司机在车里昏睡,柳锵锵坐在中间,身边一左一右两个睡着的男人。
陆云谏开车,苏漾坐在副驾查手机,她师父生前交代过精怪的习性,可驯服也可打服,备忘录上最后一句,精怪多狡诈,不可掉以轻心亦不可轻信。
“什么味道”
陆云谏盯着前路,轻嗅了嗅,车里蕴绕着似有似无的味道,他从后视镜看向后座昏睡的两人,不会吓失禁了吧
苏漾默默的打开车窗,换做往常可能会大咧咧的开玩笑,今天不知怎地,不想让大红包知道臭味是从她身上来的。
“热吗,我温度调低一点。”
刚下过雨的夏夜,凉爽不热,有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