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升重新开问，将刚刚出现的声音埋在心底。
“第三问，围棋世界里，有个114数字灾异，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知道，它是另外一大类灾异的代表，这一类是通过你们人类的游戏，来榨取情绪价值，主要方式就是挑选不同的游戏，来刺激你们。它们追求稳定、缓和、长久的产出……”艾汗德布卖队友，卖得很痛快。
不出所料。
万变不离其宗，就像各种形式的殖民主义，不管它们有多么漂亮的外衣和美丽的说辞，最后它们总是要从你这里拿走东西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源力网络，最终将走到什么程度？”闻人升接着问道。
“它将统合你们所有的神秘力量，神秘手段，并且像围棋分段一样，弄出等级分和段数，方便管理和配置人力，提升超凡者的前进动力，防止堕落和腐朽……”艾汗德布很详细地讲述道。
“哦，听起来还真有点意思，”闻人升点点头，“不过我不需要这种排名的，也不想评什么等级分。”
“为什么？你们人类不是向来最喜欢各种榜单吗？从生下来就把孩子们排成一二三四五，别人家的孩子，升学工作，乃至死后的墓地，都要排出个陵墓坟头这样的等级来？”艾汗德布诧异道。
“因为我早就度过了挑战别人的低级趣味，而且我也早就进入了自觉提升自己的阶段，不需要那些外来刺激。”闻人升淡淡道。
高情商沉迷于挑战别人是一种低级趣味。
低情商你们太菜了，和你们玩不到一块去。
同样的分数和段位，他的基础实力就是别人的五十几倍，发挥一下就是两千五百倍，这怎么一起玩？
正在这时，神秘之种又来了提示。
“你听到了大量隐秘，神秘度上升50点，从5507点提升到5558点。”
白嫖就是爽，啥也没干，只是听听讲，就提升了50点！
“哦，我还有一个问题。”闻人升自然要继续问下去。
“你刚刚说了最后一个问题，今天不讲了，我还有事要做。”艾汗德布拒绝道。
“你有一千个脑袋，分出一个讲，能碍着你干什么事？”闻人升反问道。
“我有强迫症，一个脑袋不睡觉，其他的都不想睡觉。”艾汗德布说完，自己就消失在闻人升脑海中。
这话一听就是糊弄，不过闻人升也没办法强迫它继续讲下去。
这次还多亏混沌先知的出现，对方才会有求必应。
难怪历史上军阀们，喜欢养寇自重——虽然这危险很大，但予取予求的感觉确实容易上瘾。
当然翻车的时候也很惨。
混沌先知，就属于一个很容易让人翻车的寇。
不过闻人升觉得自己可以，这里面的水虽然深，但他能把握得住。
嗯，能不能想点办法，让这个混沌先知去和灾异们拼杀一波？
他在一旁就可坐收渔利。
这种方法，前世很多大战略家都用过，十分有效。
…………
东岛副本。
月影田正和一家咖啡厅里，和女友喝着咖啡，吃着牛排，画风似乎有点怪怪的。
不过谁也没有规定咖啡厅里不能下拉面，那吃牛排也是正常的。
“田桑，有一天我在吃炸猪排饭时，突然感到一股怪怪的味道，然后揉揉眼睛发现，那竟然只是一种很少见的野菜，真得很奇怪啊。”他的女友宫本稻香子说道。
“哦，那可能是黑心商家干的，只要没被人发现，他们就会一直造假，出了事他们只会鞠躬道歉。”月影田毫不在意地说着。
他发现了自己是唯一，或者少数还能记得梦中情形的人，其他人都不记得了。
嗯，之前那就是一场梦。
人只能活十岁，干嘛要去面对血淋淋的所谓真相？
大多数人只需要这样一点点幸福而已。
所以他要保证之前的只是一场梦，他不能让任何人改变这一点。
“可能是吧，虽然我觉得不太符合逻辑，毕竟那种野菜找起来很费劲的，我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要找老半天才能发现一点点。”宫本稻香子没有坚持下去。
反正男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没必要计较这点小事。
还是眼前的牛排好吃。
她低头吃起牛排，突然间，她眼睛使劲眨了两下，牛排上似乎多出一只眼睛，接着又消失了。
这种类似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
只是她再也不敢吃这块牛排了，但浪费食物又是不好的，于是她殷勤地将牛排伺候进男友的嘴里……
月影田倒是吃得很香。
刚刚吃完饭，两个黑西装男子走进咖啡厅，他们戴着墨镜，步伐六亲不认，进来后，直接向他走来。
“极道吗？”月影田抬头看着两人。
只见咖啡厅一阵晃动，然后他和两人同时消失了。
而周围的人竟然毫无觉察。
包括月影田的女友在内。
…………
“这是什么地方？”月影田挣扎着叫道。
周围是白色的墙壁，他被捆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
“月影田先生，不要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他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跟踪月影田的玩家甲，另外一个自然就是玩家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大声问道，“你们这是在犯罪，犯罪懂吗？刑事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我们是在保护无知的人们，而你是一个异数。”玩家乙认真道。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气质一看就是科研人员的老头走进来。
“好了，孩子，我想你有很多疑惑，现在我就告诉你。”
月影田没再说话，只是盯着老头。
“我们这个世界，曾经遭受过一场巨大的灾难，在那之后，我们选择了退缩，你看过科幻《城市与群星》吗？”老头认真道。
“看过，那是描绘一个不死的城市，他们的文明从宇宙中退回，不再探索宇宙，将自己封闭起来，但是后来产生了一个异数，他去外面探索，发现真实的故事。”月影田想了一下，回答道。
能知道这本书，还是因为他参加国中文学社团，这种可以用来装逼的书，在社团中有很多。
“没错，我们的世界，其实也是这样……你之前是不是做过一个梦？”老头接着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月影田惊慌起来，“难道那不是梦？不可能，那就是梦，我的父母没死，我的女友也没死！”
他大叫着，有点精神崩溃的迹象。
“嗯，你的理解也没错，你可以将它当成梦，真相是，我们的确经历过那样的灾难，怪物入侵，我们只有一点点糊口的粮食，勉强维持，每天朝不保夕，睡觉都会在噩梦中度过。”老头慢条斯理地说着。
“但是现在并不是那样。”月影田争辩道。
“是的，现在不是那样，是因为我们得到了未来之神的怜悯，祂在我们的恳求之下，将时间线拨回到现在，允许我们放弃所有神秘和超凡力量，在一个绝对符合物理规律，绝对安宁的环境中生活。而之前那些经历，只有极少数人还记得，你就是城市中的异数。”老头继续说道。
玩家甲看着玩家乙，两人通过游戏频道私聊。
“这老头编得可真像，我都差点相信了。”
“是啊，无懈可击。”
“他会答应吗？”
“应该会的。”
月影田这时突然问道“那你们要我做什么？”
老头笑笑“你很聪明，你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保证我们不能再进入之前的时间线内，也就是排除外面那些窥视的目光。”
“窥视的目光？”月影田想起“混沌先知”那个东西来。
原来如此，它就是其中一个窥视者。
自己必须要排除它！
现在的生活，不容打破！
什么真相，什么现实，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所感知到的真实，必须是现在这样子的！
“这家伙很像黑客帝国中那个背叛者，明知道一切是假的，但仍然愿意进入虚假世界里生活。”玩家甲私聊道。
“前提是有很多钱，还能长生。”玩家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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