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焦急想要分辨解释的云月,看着同样焦急不安的芷寒,云海笑了。
“你们想多了,我没自己要离开。”
“我们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既然要分流,为什么我们不做的更彻底一些。”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我的约束,如果失去我的束缚,异形文明的展,可能会更快、更好一些。”
“但能快到、好到什么程度,现在还是未知的。”
“分流,势在必行。”
“我的决定就是,给一部分异形绝对的自由。”
“不需云月,不需要芷寒,也不需要我。”
“我想看看,这些异形在拥有了绝对的自由后,会展成什么样子。”
“将来,在大宇宙中重逢时,我很期待。”
云海不停的着,他的语气并不重,但谁都听得出来,他已经做出决定了,而且不容质疑。
“好吧,我觉得这个决定不错。”
芷寒最先表明了态度。
“我也赞同。”
“木头人”托托米也连忙表了自己的意思。
他比任何人都要支持云海这个决定,虽然这个宇宙中不太平,可毕竟他是在这里出生成长起来的。
这里不太平,外面就太平了?
相比未知的大宇宙空间,托托米还是更喜欢待在这个宇宙中,并且一直把自己仍旧当成人类看待的他,所属的文明也在这里。
“我出去转转。”
也就云月敢给云海甩脸子,硬邦邦丢下一句话,随即闪没影了。
“异兽异形要跟着离开,毕竟它的战力在异形中是数一数二的强悍,我估计进化变异的初代皇后,真刀实枪干起来,也未必会是它的对手。”
云海没有理会云月的离开,一边沉思一边道。
“初代皇后呢?”
芷寒关心地问道。
她自然清楚“初代皇后”的重要性,至少在云海没有能力制造出可以诞生“皇后抱脸虫”的异形皇后之前,现如今也只有“初代皇后”才有这个能力。
“初代皇后不能离开,但我会让其它所有异形皇后一起跟着离开。”
“毕竟有初代皇后在,我们可以拥有更多的异形皇后。”
“再者,这个宇宙中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宿主了。”
“外面的大宇宙空间自然不一样,别的不,光是一个星盟联合众国,就能给我们异形文明创造上千亿的异形。”
“所以更多的异形皇后留在宇宙中,也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云海缓慢地道。
“这也行,魔戈族那边也差不多了,它们拥有的所有生命行星,不是被异形侵蚀,就是被虫族占领。”
“太多的异形皇后待在宇宙中,也没有太大的价值。”
听出了一些关键,托托米不等芷寒表意见,就迫不及待地道。
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芷寒笑了笑,终究还是没忍住,道:“你就别多想了,异形文明现在需要的是进化,而不是更多的宿主。”
“假如异形主宰想要寄生人类,早都这么做了,何必还要等到现在。”
“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异形主宰会现在向银龙帝国人类文明伸出魔爪。”
听芷寒这么,托托米的表情十分尴尬。
“那你打算派出多少异形?”
到底不是刻薄的性子,芷寒没有再什么,而是转头看向云海问道。
“对半分,宇宙中不太平,外面的大宇宙我们也不清楚。”
“这个决定反正很难做,干脆直接对半分,各安命。”
云海又想了一会,这才回应道。
“那巨树异形呢?灵炮异形呢?这些特殊的异形,你打算怎么分。”
芷寒又问道。
微微有些头疼,云海想了想,不负责地道:“还是对半吧,咱们要面临虫族和智能文明,离开的异形也有可能碰到它们。”
“好吧,那你打算……”
芷寒刚刚开口,云海突然站了起来。
“我以为你们能忍多久,这节骨眼上冒出来了!”
冷笑着,云海随即一闪冲了出去。
“你不用跟上来,留在这里,虫族来了。”
缓缓开启的舱门外的通道中,云海的声音远远传来。
“难道虫族现了我们的意图?想要阻止?”
“只是它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艾特恒星中,现了一个空间门呢?”
托托米心里微微一沉,忍不住声问道。
“异形有异形的通讯网,虫族也是一样。”
“这些,虫族一直在寻找和清剿智能文明在宇宙中的势力。”
“现在它们出现,要不就是通过我们这段时间频繁出入艾特星云现了异常,要不就是智能文明在宇宙中的残存势力,已经没有必要再费力寻找、清剿。”
“无论哪种原因,它们已经来了。”
“这会是一场恶战,绝对的恶战。”
着,芷寒的表情凝重起来。
托托米没有多想,看着芷寒了一句“你要心”,随即跑向了舱门处。
“其实不在乎多你一个,或者少你一个。”
“你又不是异形,也不被异形认可,更不可能默契的配合。”
“所以你去帮忙,可能只会是累赘。”
很清楚他想去干什么,芷寒连忙喊道。
“我不是去帮异形,我是去帮人类。”
“虽然他们帮不上忙了,可能尽多少力是多少力。”
“离虫族到来还要一段时间,我会尽可能地服他们出动舰队。”
“即便做不到,我也能通过仍旧完整的星联网络告诉更多的人们,让他们清楚将要生什么。”
站在舱门处,托托米解释道。
“没大多用处,以虫族的战斗力,银龙帝国现如今那些分裂的国度君主、议会就算同意,他们的舰队也在虫潮面前根本掀不起任何浪花。”
“还有,躲避也没多大意义。”
“虫潮所过之处,跟异形一样。”
“无论那些人类躲在家里,还是每颗星球上大量存在的地下避难设施中,都逃不过虫子的感官。”
芷寒神情复杂地道。
“我知道。”
转过身来,托托米冲芷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随即又认真地道:“但在这样的灾难面前,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