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行行 > 五八三假作真时七
夏琰进入内城几乎没受到任何阻碍。虽然他已经消失了四个月之久,但两个城门守兵
就算夏琰可能会
至于他还带了一个什么人……?好像还是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这种事也不少见,朱雀以前就是这样。他们这些小人物,低下头装作没看到就可以了。
管如此,夏琰还是拣着无光的小径快步而行,有意避让过了巡夜队伍,一直到撞进了那扇熟悉的府邸大门才稍停了一停。堂前很昏暗,但很快有人闻声而出,他认得——是那对兄妹,朱雀当初分别指给自己和秋葵跟
兄妹二人起初大概以为回来的是夏铮,忽然见到他,显是大受惊吓,一时似撞到鬼般怔
“关门,谁来都不应。”只有一句,可这个声音,真真切切是消失已久的夏君黎。
夏琰并不知道,这座宅邸眼下已属夏铮有权居住。这不重要,因为他很快就
——歇下来,稍稍释出那么一点抑压住的心潮,将之变作快一点的呼吸,和快一点的脉搏,也没有人会
他以肩膀合上房门,没有立时放下刺刺,反而抱着她去点灯。就连灯烛台的位置都没变化——让他突然觉得,就连一架灯烛台,都仿佛比刺刺更有归宿。她好像从来不属于这里——明明与她好了那么久,她留
他突然没法束住了压了一路的汹涌心性,转身将她抱到自己床榻,俯颈吻她。七个月——没有见到她已经整整七个月,而他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办法能代替她,成为自己这颗心的慰藉。
他没有说,他也想她。他
刺刺于这猝不及防的深吻之中稍稍失神了片刻。这算是——他的某种回答吗?如果说,她
她没有动,由着他随后解去衣衫,将暮春的冷热触抹于她肌肤。一开始,她盼着他平安无事,盼能再见他一面。后来,她盼他还能
她于俯仰相迎间望着他眼里有了温度的光,呼吸着他潮湿的呼吸。她很想问,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可他甚至直到现
她没有那么贪心。她想要的,都已经有了。她所拥有过的夏君黎,这世间谁也比不过,至于将来——她已经无法去想。
她伸出一手攀住他一肩,竟说不出他是瘦了还是丰了,只觉得他的肩胛好像硬了,她这么小的手掌有点攀不住他。她瞪大眼睛想要记住此时的他,可眼睛竟是酸了,便只能闭目转向一边。她感觉到他以身骨里愈渐汹涌的狂湃拥住她,仿佛要逼得她无处可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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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鸣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席竟然还没有散。陈容容和夏琛应该是关心夏琰,那时就一起先走了,但卫家几个却还
秋葵没见人影,倒见喜婆领了另外两个帮手的婆子镇
“有什么坐不住,我们可是为了你这喜事来的。”说话的正是凌厉,“刺刺
这桌正是凌厉与苏扶风、五五、贴了人皮面具赶来的韩姑娘,外还加上——风庆恺
沈凤鸣的手停
苏扶风惊讶蹙眉:“还能是假的?”
沈凤鸣笑了一声,放下酒坛,“现下君黎也回来了,同你们说了也无妨——其实,我同秋葵,早就分开了。”便提着坛子仰了脖子灌了一口,借着酒意,将两人这趟成亲之由来始末,数讲了一遍。
见风庆恺
“你是说,你们两个这么大张旗鼓地成这个亲,只是为了逼君黎回来?”苏扶风似乎依旧不能相信。
“没错。”沈凤鸣还待再举酒坛,苏扶风不知为何有点着恼,一把又将那坛子夺走,“婚姻之事岂有这般儿戏。秋姑娘的性子我知道,她不愿意的事情,谁能逼她,更别说是成亲这么大的事。该不会是你们两个有话不肯直说,闹了别扭,会错了意?”
“她怎么不愿意,这本就是她提的。”沈凤鸣也有点着恼,“只要能让君黎回来,她什么都愿意。”
“你觉得她就这样轻易牺牲她一个姑娘家的一切——是为了君黎?
“难道不是?”
“那现
沈凤鸣头都没转:“我后院有个天井,她说不定早走了,就算没走,我们也说好了,等客人散,就各归各的。戏都演到这了,总须演完,不然呢?现
一顿,他看了看风庆恺,笑道:“风兄准备何时回岳州?我正打算快去一趟洞庭,带我一程可好?许久没去,这番事了,总算能过去看看了。”
风庆恺神情复杂:“你此话当真?现
“那也没办法。”沈凤鸣苦笑,“缘分了,强求不得。我总不能纠缠着人不放?”
桌上默然了片刻,苏扶风道:“我不知你同秋姑娘到底是因何事竟至这般挽回不得,不过看你这样子,至少你心中仍是有她——你真确定她心里就没你?为何不再试一试?”
“你可知她都对我说过些什么话?”沈凤鸣涩然摇头,“不提也罢,原也不足为外人道。”
“你怕是不晓得,有些人口是心非起来能至什么地步。”苏扶风还是极力劝说,“秋姑娘的口是心非我可见识过,未必口上说的便是心里所想,你可还记得
“你看见她方才的样子了吗,”沈凤鸣却低着头,“你可曾看见,君黎出现
“沈教主,”风庆恺
一直默默坐
凌厉同苏扶风一时都望着她——韩姑娘说所谓当年做过差不多的事,当然便只能是指——逼得凌厉同时娶了她与苏扶风那事。有外人
沈凤鸣微微愣怔了片刻,还是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但我与她的事……我自己心里明白。”
“你便细想想,真想骗得君黎公子回来,你以为,就没有别的法子吗,怎就偏选中了成亲?”韩姑娘还是道,“就算是扯个谎说你们有了什么性命之险,不也比大费周章准备一门亲事容易百倍?我倒是十分感同身受,秋姑娘见到君黎公子那一时,该是因如释重负才那般激动。于她来说,这当作借口的重负能得释下了,这场终身大事才终于能全心全意,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