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 第七百六十三章:波涛汹涌
安然山,渭流门。
渭宁看了云舒儿的尊王文告,沉默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看来云舒儿为了给南郊报仇,这是要跟她师父秋怀慈撕破脸皮,一意孤行,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奄冲等人啊!”
高挺思忖一下,道:“掌门师弟,云舒儿另起炉灶,自立为王,凭着她魔门公主的身份,居然想要号令仙门,如此悖逆之举,必定会遭到仙道玄门的激烈反抗,一场大战将在所难免,而我们渭流门现在乃是天守派名义上的旁系分支,以后天守派若是要向我们调兵,届时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呀?”
渭宁瞅着高挺,淡然一笑,反问道:“师兄,你有什么想法吗?”
高挺回道:“掌门师弟,我认为,以后凡是云舒儿与仙门的那些恩恩怨怨,打打杀杀的事情,咱们渭流门最好都不要掺合。
一来,云舒儿法术高强,神通了得,我们即便想要对付她,咱们也打不过她,何况秋怀慈最后究竟会站在那一边,还不知道呢。
二来,魔门圣教虽然与渭流门有仇,但是,当年南郊遭逢不测,让云舒儿深受打击,几近疯癫,如此这般,这仇怨也算是扯平了,如果我们以后再揪着云舒儿不放,既违背了弟妹的遗愿,也会让怜儿师妹伤心难过!”
渭宁点点头,道:
“师兄言之有理,咱们渭流门乃是小门小户,比不得天守派那样的豪门大派,咱们根本就没有实力去跟别人逞什么英雄,争什么名利;
至于渭流门跟魔门圣教的仇怨,自从当年坠星山南郊惨死的那一刻起,咱们跟他们的仇怨就算两清了,所以,云舒儿的事情,以后咱们绝对不能再去掺合了。
咱们现在不要去管外面的事情,只需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打理好宗门事务,振兴渭流门,这才是咱们应该关心的事情啊!”
高挺暗自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以后云舒儿若是真的跟仙道玄门打起来了,天守派一旦向渭流门调兵遣将,咱们就找个由头直接拒绝得了!”
渭宁嘿嘿一笑,微微摇头,道:“高师兄,你想多了,就凭咱们渭流门这点实力,天守派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他们以后若是真的跟云舒儿大打出手,他们即使形势吃紧,也是不会向我们渭流门求援的!”
高挺哈哈一笑,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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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山,端木世家。
端木龙一将云舒儿的尊王文告递给度步进屋的堂叔端木合玉,笑道:“三叔,你看看吧,江湖不太平,又有大战将要发生了!”
端木合玉仔细地阅览了一下云舒儿的尊王文告,淡笑着道:“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真是一个利索的人,言出必行,说干便干,她如此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当真是要挑战整个仙道玄门啊!”
端木龙一问道:“三叔,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聪明睿智,诡计多端,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她这么做,不知背后藏着什么心思,究竟意欲何为?”
端木合玉略一思忖,道:“云舒儿先是移居仙域,投靠仙道宗门,再借着
仙道竞争盟主之机另立山头,号令天下,她明面上是想给南郊讨回公道,逼迫奄冲向她低头,但是,却也不能排除,她这是明修贱道暗渡陈仓,给南郊报仇只是一个幌子,而真正的目的却是在给魔门圣教打前哨战,要帮助她爹爹云牧天兵扫六阖,一统天下!”
端木龙一点点头,问道:“三叔,云舒儿本领高强,既然她主动挑事,仙道玄门必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而所谓危机危机,危中有机,我们端木世家是不是应该籍此机会大展拳脚,有所作为呀?”
端木合玉若有所思,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云舒儿的赤血神链玄妙精湛,非常厉害,乃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咱们若是与其正面相撞,必定捞不到什么好处,咱们只需要跟在天守派的屁股后面伺机而动,捞取好处也就行了!”
端木龙一问道:“三叔,云舒儿与仙道玄门一旦迎头相撞,大战开启,届时咱们应该如何布置兵力去对抗云舒儿,方才合适?”
端木合玉道:“云舒儿挑战整个仙道,践踏玄门尊严,最着急的应该是素以满口仁义道德,苍生为念的天守派才对,双方一旦发生对峙,天守派一定会向玄门发出盟仙令,邀兵抗敌的,届时你将那些外门弟子编成新军,任由天守调遣,力促他们开战,等他们双方打得筋疲力尽,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端木世家再精锐尽失,收拾残局,扩展势力,捞取好处!”
“妙!”
端木龙一听了端木合玉的计策,拍掌叫好,向端木合玉竖起了大拇指,哈哈一笑,赞道:“三叔,还是您老人家想的仔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先让他们自相残杀,损失惨重了,咱们再放大招,如此一来,端木世家才会是这场纷争最后的赢家!”
端木合玉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老狐狸一样精于算计的光芒,嘿嘿一笑,点头道:“龙一,天守派与奄冲等人都不是傻子,睿智精明,厉害非常,咱们只有把清水搅混了,才能捉到鱼儿,咱们也只有下足了本钱,才能捉到大鱼,所以,为了蒙蔽奄冲等人,咱们这一次一定要下够本钱,将戏份做足,知道吗?”
端木龙一目光明亮,一脸兴奋,点了点头,感慨地道:“三叔,咱们端木世家这些年来,也沉寂太久了,是时候露露脸,再次崛起了!”
端木合玉神色一敛,轻叹一声,点了点头,感慨地道:“哎!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日后能不能当上玄门盟主,端木世家能不能崛起,一切随缘,咱们只需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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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顿,爱居山。
夕草反复了云舒儿的尊王文告,嘻嘻一笑,声音清婉地道:“师父,裹儿师姐可真是一个妙人,经常是东一锤子,西一锤子的,尽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让大家整日里兴奋激动,开心欢乐,江湖上若是没有她这号有趣的人物,生活一定会失色不少啊!”
方福安瞅着正在案桌前,练习术法的秋怀慈,见师父虽然神色自若,眉头却是跳了一跳。
方福安眉头一皱,斜睨了夕草一眼,瘪瘪嘴巴,轻声埋怨道:“夕草师姐,你真是活的没心没肺,开开心心,奄冲师伯是师父的师兄,裹儿师姐
是师父的徒弟,这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裹儿师姐与奄冲师伯俩人又要掐起来了,师父心里都愁死了,你却还在这里疯疯癫癫,胡说八道,你就不怕师父责怪吗?”
夕草笑容一敛,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掐住方福安的腮帮子,柳眉一竖,娇嗔地呵斥道:“小安子,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师父的好徒弟,而我夕草却是一个不知轻重,只知道嘻嘻哈哈,哄人开心的大憨包呀?”
“疼疼疼!”
方福安龇牙咧嘴,伸手捉住夕草正死死地掐住他腮帮子的玉手,声音发颤,大声叫囔起来:“夕草师姐,放手,你快点放手,你莫要再掐了,你若是继续使力,我的脸就要被你给掐坏了!”
夕草微仰着脸,笑着叫道:“就不放,就不放,谁家你嘴碎取笑我,在师父面前装好人了!”
拓跋丢丢指着打闹的夕草与方福安,侧脸瞅着母亲上官怜儿,咯咯大笑,声音铜铃一般清脆悦耳,欢快地叫喊:“娘、娘,夕草师叔又在欺负安安小师叔了,又在欺负安安小师叔了!”
上官怜儿目不斜视,摸摸爱女粉嫩的脸蛋,瘪瘪嘴巴,摇头笑道:“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嬉闹惯了,咱们不必理会,不必管他!”
拓跋丢丢嗯了一声,但是,却伸手推了一下夕草,瞪眼叫道:“夕草师叔,算了算了,你放了安安小师叔,你就放了安安小师叔吧!”
北墨止颜对于夕草与方福安的打打闹闹,那是习以为常了,只是见此刻方福安被夕草掐的脸颊都变形了,皮肤有些发红,脑袋都靠向夕草了,她便苦笑着摇摇头,柔声劝道:“你们俩人都多大的人了,就别在这里闹了,你们还是安静下来,听你师父说说你们裹儿师姐的事情吧!”
夕草见好就收,手指一松,结束了对方福安的惩罚,顺手又在对方的脸蛋揉了一揉,以示安抚,笑着问道:“小安子,以后还敢编排师姐的不是吗?”
方福安揉着自己酸疼的脸颊,翻了一个白眼,低声哦了一声。
秋怀慈书法即成,搁下狼毫,眼睛在自己的作品上停留了一下,即儿,唇角一翘,脸含微笑,微微点头。
拓跋丢丢快步上前,低头欣赏师尊的书法,口里且一字一顿,朗朗念道:
“任它波涛汹涌,
且在琼台静看,
胸有安天妙计,
终究风轻云淡!”
拓跋丢丢不像姐姐拓跋督督那样心思简单,小小年纪却聪明伶俐,她将秋怀慈的书法念叨了几遍,突地眼眸一亮,瞅着秋怀慈,笑着叫道:“师尊姥爷,您有办法对付奄冲师尊大姥爷与裹儿师叔他们啦?”
秋怀慈瞅着俊俏的拓跋丢丢,眼中满是慈爱,笑着反问:“你猜?”
拓跋丢丢眉开眼笑,一脸乖巧,声音嗲嗲地叫道:“师尊姥爷,您最聪明了,我猜您一定会有办法对付奄冲师尊与裹儿师叔他们的!”
秋怀慈哈哈一笑,没有否认。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笑容逐渐,满心欢喜,一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地样子,因为云舒儿的事情,而有些焦躁内心,突然又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