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的问题,我知道我的答案一定不会让你满意的,我确实不想继续查,但有人逼着我继续查下去。对了,这两人的原名叫什么,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布朗探雪:「笔记本有写的,他们的住址在纽约布朗克斯区帕迪利亚大楼的第七十二层C区甲18号,这个叫比达尔。」照片上这个家伙,发型怪异的肥胖男人。他的脑袋上只有顶部有一小撮黄色的头发,整个头盖骨光滑的像是人造的塑料瓶。他的胸前挂着一个奇怪的吊坠,像只张大嘴的黑色小蛤蟆。「那么,这个呢?」「他原名叫赛亚·克热木。」王灯明拿着照片。一件黑色直筒秋装长大衣像刀鞘一样裹着他,从喉咙到膝盖都扣了起来,让他显得更瘦。他的肩膀支棱着,看起来瘦骨嶙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刻满风霜和岁月的痕迹,像是黄土高原上潮湿的沙土颜色。他的黑眼珠周围布满了血丝,下眼睑耷拉着,露出了内侧的粉色黏膜。「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和你身上的那件翡翠钥匙有关,警长,看你的样子,你好像见过这两人?」「见过,刚见过,昨天见的,刚认识,这两人现在是美国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警员,很奇特,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扮演警察来办事呢?」布朗探雪:「有这种事?」「你的父亲是怎么查到这两人的?」「这我就不清楚了,笔记本上最关键的线索有两条,改变基因的人,和这两个,与翡翠雕像有关系,笔记本上特地注明了线索的重要性。」王灯明又将笔记本打开。「嗯,线索很多,但最重要的的确是这两条,还有这条,坐标——等等,我在冒险古堡的时候,从那条无线的电话中,也听到了坐标的线索,我得对对——」王灯明看了一会儿,再次将笔记本合上。布朗探雪:「我算不算在逼你继续往下查。」「你是在完成布朗范伦长官给我布置的作业,谢谢你,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想有太多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不值得,真不值得。」「我不是无辜的人,我的爸爸是为这个案子而死的。」「回去吧,什么也不要想,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谢谢你,王警官,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等到这个案子结束后,我教你学驾驶直升机怎么样?」「好,一言为定。」——————阿拉斯古猛镇警察局,王灯明坐在办公桌边。笔记本他已经看了一遍,桌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屠戈登布走进来。「老大,找我肯定有不好的活儿,干什么,杀人,还是绑人?」王灯明就喜欢屠戈登布这个劲儿。「这回还是大买卖。」「干一单是干,干两单也是干,这回是谁?」「还是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人,但我怀疑他们是冒牌货,多叫几个人,别失手。」「收到,老大。」「那个瘦子看上去不是那么好对付,小心应付。」「明白,不管他是谁,在阿拉斯古猛镇,上帝也只有挨宰的份儿。」夜七点,赛亚·克热木和比达尔正在镇子上的日本料理吃晚餐,屠戈登布的一个手下扮成服务生端着食物走进包间。赛亚·克热木感觉不对,也不问话,一个锁喉就动手。屠戈登布可不会派窝囊废进去。那是擂台上最棒的贴身战好手,一个反锁扣,两人的手交互扣在一起。比达尔要拔枪,屠戈登布的人一窝蜂冲进来。七八条枪对准他。「先生,别冲动,不想脑袋上钻个洞的话,就乖乖听话。」赛亚·克热木孤掌难鸣,虽然他此刻占了上风。三人的枪被下了。「都带走。」一行人从料理店的后门离开,前门的食客并没觉察后头差点发生枪战。阿拉斯古猛镇北面的树林中,王灯明烧了一堆篝火,正一个人自烤自喝。他已经喝了两瓶啤酒。「阿布,慢了。」————「王灯明,你想干什么?」「达里乌斯·斯诺警官,你的真名叫比达尔,埃尔顿·鲁尼警官,你的真名叫赛亚·克热木,两位辛苦了,你们到底是不是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警员,你,还有你,陌生面孔,帕塔帕·赫灵警官,这是你的真名吗?」「王灯明,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三个人被屠戈登布捆得结结实实,就算是狮子也休想挣脱。屠戈登布一脚过去,将比达尔踢倒。「跟我的老板说话,请尊重点。」赛亚·克热木在路上就想着反抗,被修理的够惨,王灯明说这是个硬茬,被屠戈登布重点照顾,这会儿说话的力气都没了。「首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不是美国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警员。」「混蛋,我们是有证件的,合法的证件,我们的警徽也是真的。」屠戈登布将这些人的证件递上去。王灯明看了看证件,看样子像是真的。非自然案件调查局的网络系统属于特别系统,王灯明进不去,他无从查起。「请辨别一下,这两位你们该认识吧?」王灯明把别墅案的两个假警察的照片递到了比达尔的眼前。「这是谁,不认识!这两个家伙是谁,王灯明,我警告你,你在犯大错,你这个该死的玩意儿,你这么干会被枪决!你必须解释一下,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谁让你这么干的,你幕后指使人是谁!」王灯明提着酒瓶子喝了两口,看看手表。「再等等你就会知道了,听,来了。」一辆警车由远而近。警车停在树林边,探长押着两人走过来。「认识吗?这两个人假扮警察寻找一样东西,翡翠钥匙,找了我两回了,每次都是警察角色,蹩脚的警察,被我逮住送进了县监狱,正等着法官宣判。」比达尔和赛亚·克热木不由得互相望了一眼。「看起来,你们认识这两人,对不对?」————「冒险古堡的廉·普莱斯也是你们派来的吧,三叶先生是谁,是翡翠钥匙的主人?他为什么把翡翠钥匙交给博格神父,这其中到底发什么了什么,我不急,你们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