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天唐锦绣 > 第一千七百四十章 有什么数
看着郑秀儿委屈惶恐的神情,房俊便知道这丫头将高阳公主的话当了真……
可是你难道就没听到武媚娘的话?
高阳公主面色僵住,看着跪
郑秀儿哪里肯信?只是跪

武媚娘赶紧自椅子上站起,拉着郑秀儿的手拽起来,蹙眉喝叱道:“哭什么哭?你也真是蠢得可以,连殿下跟郎君戏言都听不出么?平素殿下待你等何曾有过半点刻薄?往日郎君宿
高阳公主嘴角咧了咧,笑容尴尬,有些心虚。
她倒是的确时不时的就劝阻房俊去宠幸武媚娘和几个侍妾,只不过大多是被房俊折腾得快要散了架没了气儿抵挡不住,想要找几个垫背的而已……
摸不准这个狡诈的武娘子是替自己说话还是故意消遣自己,恨恨的瞪了武媚娘一眼,这才柔声道:“秀儿毋须
好一顿劝说,郑秀儿这才知道自己确实误会,羞得面红耳赤,却也破涕为笑。

房俊脱掉鞋子坐到炕上,一把将高阳公主拉进怀里,当着武媚娘和郑秀儿的面狠狠的照着翘臀来了几下,大声道:“居然敢陷害本郎君,以后还敢不敢?”
高阳公主挣扎一下,没挣动,也不敢太过用力怕伤了胎气,被房俊打横搂
房俊气乐了:“哎呦,跟我摆公主架子?该打!”
“啪!”
抬手又是一记,紧绷软弹,手感极佳。
本以为高阳公主会愤怒反击,孰料这位殿下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一扁嘴,大哭道:“呜呜呜,你敢凶我,还敢打我?呜呜呜,我给你生儿子,你居然还如此苛待于我,没法活了,呜呜呜……”
房俊瞠目结舌,我去!
还有这等操作?
说哭就哭是个好演员,可是你这光打雷不下雨是怎们回事?
没等他指点一下高阳公主演技,便听得门口一声霹雳雷霆也似的怒吼:“房二郎,你想死是不是?敢大老婆,老娘今天弄死你!”
卢氏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房俊居然全无察觉……
娘咧!
又着了这臭丫头的道儿!
房俊低头看着
而后起身跪
卢氏满面含煞,脚底生风,一声不吭的冲着房俊冲过去,顺手将不知所措的武媚娘手里刚刚从地上捡起的鸡毛掸子劈手夺去……
“啪啪啪!”
“嗷——”
后院的惨叫想起,房府下人奴婢闻听,皆苦笑摇头,有心想要给二郎求求情,却也不敢上前。
老娘打儿子,就算皇帝来了也拦不住……
薛延陀陈兵北疆随时挥军南下的消息转瞬即传开,却并未引起多少惊慌。
昔日强盛如突厥亦被唐军歼灭倾覆,被突厥死死压制多年的薛延陀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以一群觊觎大唐繁华意图劫掠一番的乌合之众而已,只待大军北上,破敌指日可待。
反倒是李绩率军北上之后由张行成暂代尚书左仆射之职,
不是因为张行成的能力、资格,而是因为他的出身。
不是关陇贵族,不是江南士族,而是山东世家?
须知道,自大唐开国以来,山东世家出身的官员,朝堂上课没有几个……
李绩已然继任尚书左仆射,总理朝政,此刻前往朔方任行军总管便必然让别人担负起政务重任,尚书右仆射萧瑀乃是最佳人选,可萧瑀恰恰于此时前往江南祭祖,皇帝心中对于萧瑀的不满尚未消散,自然不可能将其召回。
原本尚书左丞韦琮代理尚书左仆射之职名正言顺,却被房俊一通胡搅蛮缠之后,便宜了同是尚书左丞的张行成代理,连带着另一个关陇集团出身亦是排
关陇集团
离开一个与山东世家同气连枝的李绩,又冒出一个中山张氏出身的根红苗正的山东世家子弟张行成,这不能不让满朝关陇贵族出身的官员人心惶惶。自从隋末开始,关陇贵族便联合江南门阀对山东世家展开了不遗余力的打压,若是以后山东世家崛起,几乎可以想见关陇贵族必将面对随之而来的报复……
朝局因此开始动荡不安,暗流潜动。
尚书左丞张行成府上。
张行成一身锦衣棉袍端坐

崔敦礼比张行成年轻了差一点十岁,脸颊瘦削双目湛然,望之甚有书卷之气,此时拱手道:“小弟岂是那等无聊之人?只是先前
言语唏嘘,神情感慨。
张行成敛去笑容,长长一叹……
自东汉以儒学经文而著称天下以来,兴旺于魏晋,山东士族一直都是政权的拥护者,只是自衣冠南渡之后,山东士族便一蹶不振,琅琊王氏、兰陵萧氏、琅琊颜氏、陈郡谢氏、陈郡袁氏……这些煊赫一时的大族举家南迁,博陵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等等固然坚守本族,却已然成为昨日黄花,锦绣不再。
大唐立国之初,山东士族为政权稳固整个山东地区立下了汗马功劳,出钱出人出力,意图
然而这些贡献并没有什么用,大唐立国之后奉行的乃是“关中本位政策”,大唐的建立是依靠关陇贵族的鼎力支持,这就使得朝局之上天然的排斥山东士族。
贞观六年,李二陛下命令高士廉、岑文本、令狐德棻等人“刊正姓氏”,修撰《氏族志》,待到修撰完成之后,将崔氏崔民干列为第一等,李二陛下得知之后甚为不满,曾对人说:“我与山东崔、卢家,岂有旧嫌也,为世代衰微,全无官宦人物,贩鬻婚姻,是无礼也;依托富贵,是无耻也。我不解人间何为重之?我今定氏族者欲崇我朝人物冠冕,垂之不朽,何因崔干犹为第一等,只看卿等不贵我官爵耶!”
于是,下令重新刊订姓氏,并明确修纂宗旨:“不论数代以前,只取今日官品、人才等级”。
由此可见,皇帝对于山东士族的打压到了何等严厉之程度……
张行成略微沉默片刻,沉声道:“时移世易,风水轮流转,吾山东士族诗礼传家、修习儒家经义,底蕴深厚人才济济,又岂是压制便能压得住的?”
崔敦礼微微摇头,叹气道:“话虽如此,可这次若非房二郎从中作梗坏了赵国公的好事,怕是兄长争不过那韦琮……”
张行成一愣,问道:“你是说……房二郎现
崔敦礼道:“房氏一脉出自齐州,于我山东士族纠葛不清,天然便是山东士族的一份子。纵然房相以往从未表明立场,可是你看他执政十数年,何曾有过打压山东士子的先例?朝堂风向如此,陛下心意如此,即便是房相,亦要明哲保身,待到时机一至,自然有所倾向。难不成兄长还以为今日朝堂之上房二郎的胡搅蛮缠乃是无意之举?呵呵,那兄长可就大错特错,小弟整日里与房二郎同衙为官,对于他的心性能力再是清楚不过,这位表面看上去是个混不吝的棒槌,却从未做过吃亏之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家心里头有数着呢……”
有数?
张行成默然,他是真没看出有什么数,那厮好像就是要看杨篡不爽而已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