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网游小说 > 天唐锦绣 > 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出了车祸
殷岳本不愿接任这个司农卿的位置的。
殷家乃是武勋将门,其兄殷峤乃是大唐开国功臣,当年跟随秦王殿下征讨薛举父子,先因则损兵卒过众而被除名为民,后又因战功官复原职,只可惜
不过秦王对其甚为器重,待到秦王登基之后,将殷峤敕封为郧国公,谥曰“节”,配飨高祖庙庭,荫萌子孙。
殷氏一门,荣宠备至。
殷峤五子,故而过节殷岳之子殷元为嗣,承袭其爵位。
而殷岳之志向,亦是马背上博得功名,光宗耀祖,不坠其兄之气节。只可惜其祖父殷不害曾官任南陈之大司农,导致殷家有文官传承,故而
不想干?
不想干也得干!
同僚捧着你,陛下信任你,这个时候还要打退堂鼓,岂不是不识抬举?
殷家固然是开国功勋,却也没到这种不看旁人脸色的地步……
干就干吧,反正打定了主意混吃等死,少干少错,就当个泥胎菩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结果咧,这还没干上几天呢,就接到房俊派人前来司农寺传话……
殷岳郁闷的要死。
你一个兵部侍郎,跑来培育什么粮食作物也就罢了,还要指使我这个堂堂的司农卿?
简直岂有此理!
他很想将那传话的人打将出去,可终究不敢……房俊的战斗力
谁叫人家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呢?
殷岳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结果到了地头,听闻百姓私下里议论纷纭,这股火气愈
你特么闲着没事儿抢着司农寺的活儿干,咱也不说啥了,结果你这等越界的行为成了一心为民崇高正义,老子就成了尸位素餐的窝囊废?
殷岳带领着几个司农寺的官员,黑着脸上了骊山,被房俊的亲兵引着来到一处向阳山坡上的温棚。
近日关中的气温还好,连着下了几场大雪之后天气放晴,阳光很足。
已进入温棚之内,便感觉到一股潮湿的热浪扑面而来,明亮的阳光透过温棚顶部的玻璃照射进来,暖融融令人冒了一层虚汗。
温棚内的植物早已被刨除干净,泥土被翻整一遍,前头一人用镢头刨出比之的一道浅沟,后头有人捏着一些黄澄澄的种子,每隔一步远便放下去两三颗种子,随即两脚趟着浮土,将浅沟里的种子覆盖。
殷岳看清了那捏着种子播种的人,愣了愣,正是房俊。
此刻这位名震关中的“棒槌”,穿着一套寻常的衣服,衣摆撩起掖
殷岳难堪的脸色稍稍和缓,施礼道:“下官司农卿殷岳,拜见房驸马。”
他立志熬战沙场马背上博取功名,鄙视那些好吃懒做恣意妄为的纨绔子弟,但是对于肯正经做事的世家子弟,还是很看的入眼的。
房俊抬起头,微微一笑,并未有国侯的盛气,颔首道:“殷寺卿不必多礼。”
然后看着跟随殷岳前来的几个司农寺的官员,叮嘱道:“看着某如何播种,以及如何起垄。”
“喏!”
几个司农寺的官员赶紧答应下来。
他们与殷岳这个刚刚上任的新官不同,是经历了原司农卿窦静与房俊联合起来编纂《农书》的,知道这位平素食不厌脍不厌细的贵人,实是大唐少有的通农事之人。
即便是他们这些半辈子跟作物打交道的专家,
殷岳也打起神,看看这房俊口中高产之粮食,耕作方式有何不同。
这一等,就是将近小半个时辰,外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
朱雀门。
霍王李元轨阴沉着脸,从皇宫之中出来,飞身跃上战马,带着一众亲卫招摇过市,直奔荆王府。
门子也不入内通禀,直接打开府门,将霍王请了进去。
到了正堂,霍王坐到椅子上,早有管事奉上香茗,然后入内禀告荆王李元景。
未及,李元景匆匆自后堂走来,边走边整理着衣裳,
“十四弟这是刚从宫里出来?”李元景坐到主位,拿起一旁案几上的茶水一口饮,略略吁出口气,温声问道。
李元轨面色有些阴郁,直言道:“六哥乃是亲王之尊,天潢贵胄,应当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此时斜阳未落、玉兔未升,便缱绻床榻缠绵帷幄,实
他少年时嚣张跋扈,仗着才华横行无忌,但是就藩徐州之后,接触多了江湖见的奇人异士,却渐渐懂得养生之道,最是看不惯李元景这等荒淫无道之行为,红粉有若骷髅,唯有身子骨才是最根本的!
没有一副好身子,这等天家的荣华富贵,哪里还有命去享受?
李元景顿时一脸尴尬,连忙笑着支吾过去,问道:“如何,陛下同意了你的奏请?”
一说起这个,李元轨一肚子气!
“非但未同意,反而劈头盖脸的教训了吾一顿……六哥你说,弟弟自小就跟陛下亲近,当年玄武门……那件事之后亦是最先表示支持陛下,这是何等忠心?现
李元景打了个哈哈,敷衍道:“陛下骂两句就骂两句呗,咱们唯有听着。”
心里话,这也就是你,若是换了我擅离封地,还要跑到长安来请求调拨封地的驻军,说不得唯有回家等着三尺白绫一杯鸩酒……你是亲王啊,是有资格承继国祚的,就算皇帝不防着你,你自己难道一点好歹都不知道?
李元轨抱怨了几句,又道:“房俊这厮果然跋扈,怪不得六哥你这等心胸宽厚之人,亦对其深有不满,实
他觉得自己当初就够嚣张的了,横行关中纵马长街,一众世家纨绔勋贵子弟,哪一个见了他不得规规矩矩?却不成想自己离了长安这才几年,便有房俊之辈迅速崛起,比他有过之而不及。
提起房俊,李元景便心里
可是换了他自己,是万万不敢
非但不能跟房俊作对,眼下还得好生的配合房俊,总归先将李恪送去新罗,再从容计较……
两兄弟聊了一阵,心情都不好,李元轨便告辞,说道:“弟弟不敢逗留,陛下已经严厉申饬,万一再被那些个正事儿不干的御史言官们抓住把柄,怕是不好场。这便起身返回徐州,至于雪灾之后的百姓,咱也不管了,总归这个天下是陛下的,又不是我的,管那么多还没人领情,何苦来哉?”
李元景便道:“那为兄给你准备一些礼物。”
李元轨摇头道:“弟弟就藩徐州,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六哥有心了。”
便告辞离去。
李元景又喝了口茶,眯着眼睛坐
李元轨出了荆王府,汇合自己的亲卫,趁着尚未宵禁,径直出了长安城,沿着官道一路驶向潼关。
此时已然天黑,一行人策马疾驰,行至通关不远,忽然路边一辆牛车拐上官道,一名亲卫躲闪不及,连人带马直接撞了上去,“轰隆”一声,人、马、牛车,皆翻滚
亲卫被摔得七晕八素,一脑袋懵圈的自地上站起。李元轨等人刚刚松了口气,便见到一个身形自牛车之上甩飞出老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