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督主身着常服，他身边的人却是圆帽皂靴褐衫，应是管事之类。”夜十一示意阿苍同芝晚坐下，不必久站着，尔后问阿苍：“我记得上回阿茫自星探处带回来些关于花督主身边人的一些消息，其中有一个是姓秦是不是？”
毕竟要记的事情太多，她有时候也有些拿不准，幸
“是，姓秦，于东厂任掌班，乃花督主身边的心腹，阿茫没带回此人的画像，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听说此人原是锦衣卫总旗，后方改投东厂，可以说是锦衣卫的叛徒！”阿苍回禀完问，“大小姐，要不我去确定下？”
夜十一摇头：“不必了，十之八九，应当就是秦掌班，那花督主可非等闲人物，你已下楼一回，再下去就显得刻意了。”
“叛徒？”杨芸钗疑惑，“大姐姐，不是说东厂初立时，皇上便是从众锦衣卫中挑选出若干明能干者入的东厂么？既有本自锦衣卫中选之例，那秦掌班怎么就成叛徒了？莫非当时他未被选中，是后来方投的花督主？”
“非也，他是
“花督主与秦掌班会不会是还有旁的特殊关系？”杨芸钗觉得这个可能太有可能。
“阿苍，回去便让阿茫去查。”夜十一也赞同，先时有想到这一层，只是觉得尚用不到，便也没让阿茫吩咐星探去查，此时也该查个清楚了，多了解东厂，于她于夜家大有好处。
阿苍应诺，想到另一事儿来，她请示道：“大小姐，黄芪肖身边的面生少年，也要一并查查么？”
“查。”夜十一想着她踏进茶楼门槛时，那少年
殷掠空自隔着帏帽同夜十一对上眼后，她的心就没平静下来过，她没有想到夜十一竟会
那女娃儿她知道是谁，回到京城，她听过许多关于夜十一的事情，其中自也有关于那女娃儿的，了解过后，她有些担心杨芸钗那般处心积虑地站到夜十一身边去，会不会对夜十一不利？
至于目的，谁人没有目的，她有，杨芸钗有也不奇怪，她只望杨芸钗的目的不会伤及夜十一半根毛
黄芪肖察觉到殷掠空的异状：“怎么了？认得夜大小姐？”
殷掠空深谙真假话儿掺半不易被疑的真理，点头：“我认得她，她不认得我。”
这是实话。
现今的她即便站
两年后学成，师父的老友成为她第二个师父，说他原来有俩弟子，也就是她有俩师兄，俩师兄未有天赋学易容的本事，她能学成，他很高兴，当晚半夜留下保重二字的字条，便悄然离开，她也离开浙江往京城赶。
未想回到京城，她早没了家成了孤儿，方造就了此时的毛丢。
她觉得，这样也挺好。
红校尉笑道：“这倒也是，阖京城多少认得夜大小姐的人，夜大小姐又认得了几个？”
终归是看殷掠空年纪小，他总想
“那你认得夜大小姐身边的另一位么？”黄芪肖不置与否，直接问下一个问题。
“也认得，是前浙江嘉兴杨知府之女，杨小姐。”殷掠空未直呼杨芸钗名讳，她虽担心杨芸钗会对夜十一不利，同时也觉得杨芸钗既入得夜十一的眼，总有不同凡响之处，
黄芪肖轻嗯一声：“你这功课倒做得不错。”
殷掠空受了这声赞：“全赖师父指点。”
黄芪肖眉一挑，不问了。
红校尉开始觉得殷掠空挺会拍马屁，且通常拍得无声无息，也不怎么令人反感，这技能好，他口拙嘴笨，有个这样伶俐的人跟着，至少他能少受些黄芪肖的白眼。
夜十一已经进了忘返茶楼，且早上了二楼雅间吃茶，随行的还有杨芸钗，秦掌班跟
坐了片刻，不算长也不算短，但他觉得这样坐着有些浪费时间，人都见过了，不干点儿别的事情？
“督主，我们还继续这样坐着？”秦掌班再坐一会儿，清了清喉咙，终是撑着胆子开口问声。
“人没到，不等着，我岂非白坐这半个多时辰？”花雨田优哉游哉地吃茶。
“人没到？”秦掌班愣了愣，手下意识抬起想往头顶上二楼指，抬到一半
花雨田半弯起嘴角：“见见夜大小姐的真容，不过是顺带。”
可惜戴着帏帽，真容也没能见个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