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勒长平缓地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我........是他们让我来的。”欣儿道。
“你害怕吗?”格勒长平甚至没有正眼瞧见她,低声问道。
“三.....公子,您这是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抓您呢?”这下午,欣儿突然被抓到这里来,姜大人只是告诉她,从今天起,欣儿要呆
“你走吧,赶紧离开这里。”格勒长平道。
欣儿一脸茫然,继续问道:“公子,你瘦了,这几天,您到底
“滚!滚出去!”即使闭上的眼镜,屏住了呼吸,耳朵里仍然传来了那个肮脏的字,格勒长平大吼道!
这举动吓坏了欣儿。
这段时间以来,格勒长平突然性情大变,总是喜怒无常,欣儿总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还是不可避免会惹怒格勒长平。她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长安怎么样?”格勒长平突然问道。
“四公子他
“今天你所见到的一切,不要告诉长安。”格勒长平缓和下来,道:“好好照顾他,以后,若是我不
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欣儿只是依稀听见,三公子让她好生照顾好四公子,可语气不同往常,就好像是一种委托。欣儿应了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道:“公子,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欣儿回去?”
长平默不作声。
蹙着眉的欣儿继续说道:“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劝过长安少爷,让他不要再胡来,可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长安怎么了?”格勒长平问道。
“四公子,他......他......”欣儿边说着边退回到格勒长平身边,小心谨慎地道:“四公子私下密会潘达笙,意图.....举兵谋反。”
“什么!”
“阿—”欣儿猛然见格勒长平回头,一双橘红色的眼睛盯着她看,她本能地尖叫起来,稍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问道:“长平公子,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迅速地背过脸去,缩了缩肩膀,道:“潘达笙是谁?”
“欣儿不知。”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意图谋反?”
“欣儿
“而且什么?”
“而且,欣儿担心布禅将军已经有所察觉了,他曾试探过我。欣儿劝过长安公子,可他从不听欣儿的,三公子,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劝劝四公子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以前。”
“半年以前.....都半年了,这么久你才来告诉我!”
欣儿诺诺地道:“长安公子骗奴家说,他不会的。可私下里却仍然继续和潘达笙密会.......”
“布禅.......知道多少?”
欣儿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欣儿能感觉出来,布禅将军一定知道些什么。”
若是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让格勒长平牵挂的,就只有他这个弟弟了。他本来计划着,他死后,弟弟就可以继承他的封地,从此离宫,过上平静的日子。长平竟一点都没有觉察到弟弟有篡位之心,长安是怎么会萌生这种想法的呢?他眉头一紧,反反复复思考着欣儿的话。欣儿跟随他们兄弟二人也有些年头了,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但布禅是哥哥的心腹,布禅既然知道了,就等于哥哥也一定知道了。
一定是什么人
长平眼前突然模糊,身子一晃,他似乎嗅到生和死亡的味道。几日未进食,他身子极为虚弱,而
“三公子,我该怎么办?”欣儿无助地问道。
“你先回去,我自有安排。”
“是。”离开时,欣儿仍满腹忧虑。
“我要见姜有为。”长平对着深邃幽闭的牢狱大吼道。
回声穿越一道道牢门,抵达有光的地方。欣儿抬头望着姜有为冷酷的表情,道:“你要我说的,我都照着说了,你答应我不会伤害长安公子,你要做到。”
姜有为用余光瞟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带下去。”只见两名侍卫迅速将她架起。
“姜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姜有为.......”没喊几声,侍卫将欣儿的嘴堵上,便拖走了。
“开门。”姜有为使唤着侍卫,他厚不可测的脸皮上,泛起一次邪恶的漪涟。再次见到格勒长平,不久前的心理阴霾还未散去,他果断中带了些犹豫地打开最后一扇门,就
他慢慢地转过身子,眼睛里橘红色光还未消退。格勒长平也望向姜有为,开口说话时,那尖利的獠牙再也
“公子且说,姜某耳朵好使着。”
格勒长平用脚一踢,将欣儿端来的碗踢出他的“房间”,只听见几声破碎的声音,碗里的鲜血淌
“去,给公子弄些马血!”姜有为吩咐下去,待到侍卫走开,他便继续道:“三公子,您终于肯吃些‘东西’了,臣下也就放心了。”
“我要出去,我要见我哥哥。”
姜有为诺诺地道:“好的,臣下这就去禀报,差不多您享用完‘晚餐’的时候,应该能见到格勒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