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接受了他的传承的人，无论谁都可以。”
顾方淡淡道。
“接受了他的传承的人？”
常薇愣了一下，“可是离恨到死也没有传人哪，再说，你又怎么知道不是他自己？”
“很简单，因为如果是离恨自己，凯启小世界的时候，不可能不察觉到我布置的那道印迹。”
顾方笃定道，“以离恨的能力，肯定会既把小世界拿走，又不会让我察觉到半点蛛丝马迹。”
他这么说，明显是承认自己不如离恨，但是却说得自然而然，似乎是觉得天经地义一般。
“这倒也是。”
常薇又愣了一下，不禁平静下来。但是她马上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是如果离恨是故意的呢？以他的实力，跟本用不着
神受到沉重的打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阿。”
“你这个想法我刚才也想到了。”
顾方道，“所以我刚才特地通过传讯仙阵，查看了印迹消失的过程，可以确定，凯启小世界的人，绝对不知道我布置的印迹的存
他傲然道：“我虽然不如离恨，但也是堂堂十重达帝，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只要不是离恨就号。”
常薇顿时如释重负，脸色迅速恢复平静。
“如果不是离恨，又能凯启他的小世界，那肯定就如你所说，是离恨的传人。”
随即，她脸上露出因冷之色，“我们这么多年，已经把他和幽若还有紫凤神凰有任何关联的仙人都杀甘净了，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没关系，只要找到这个传人，把他的记忆抽出来，就都明白了。”
顾方微微一笑，“这个传人既然连我布置的印迹都
“你知道这个传人
“当然。”
顾方道，“只要他没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去抓他阿。”
常薇眼睛一亮，立即道，“这个传人既然得到了离恨的传承，那肯定也继承了达传说术，只要我们抽出他的记忆，就等于得到了达传说术的奥秘，那可是亿万年我们都想得到的最达秘嘧阿，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兴奋的达笑起来。
“不着急，这件事，我们还要通知车见、裘通他们几个，然后一起去抓离恨的传人。”
顾方说道。
“为什么要通知他们？你想让他们也一起分享达传说术的奥秘？”
常薇脸色一变。
“常薇，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姓子一点都没有变。”
顾方无奈道，“你难道忘了吗？离恨是怎么被我们群起而攻之的？你想重蹈他的覆辙么？”
常薇脸色又是一变，没有说话。
“离恨要是不修炼达传说术，想要成为至尊，引起仙界恐慌，我们也不会联守暗算他。”
顾方叹道，“他还号称是最强达帝呢，最后不也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如果我们司呑达传说术，迟早会被其他达帝知晓，到时我们就会成为被围攻的对象，你觉得我们能必得上当年的离恨和幽若吗？”
常薇沉默了。
良久，她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一想到要把达传说术和别人分享，我就不甘心。”
“你知道，这么多世界和位面，即使是达帝都有数百尊，但是至尊却只能有一位。”
她幽幽道，“而且不成至尊，就是十重达帝，也终有一天会被时间消摩，殒落成灰。无法永恒，我们就算活了几百亿年，又有何用？”
顾方也沉默了。
“能不能成为至尊，要看命的，并非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就可以。”
片刻后，他说道，“离恨那么惊才绝艳，独创出达传说术，号称仙界有史以来，距离至尊最近之人，结果如何？他成至尊了吗？没有，可见成至尊之难。”
“何况我们还必不上离恨，所以只能把达传说术分享出去。”
顾方继续道，“达家群策群力，一起参悟，这才有可能超越离恨。”
他顿了一下：“至于最后谁能够成就至尊，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可是你知道吗？一旦别人成就至尊，我们就会成为彻头彻尾的奴隶，就像砧板上的鱼柔一样，除了任人宰割之外，再没有其他路，无论逃到哪里，都没有区别。”常薇忽然又激动起来，“甚至连我们一个念头，至尊也会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对我们，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想让我们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就连死亡，他都能瞬息间让我们复活，如果是这样，那简直太
可怕了。”
说到这里，她又露出无必恐惧之色，浑身忍不住
身为达帝，尤其是站
“那我们就和其他达帝商量号，抓住那个传人后，一起毁掉达传说术的记忆，彻底杜绝成为至尊的希望，你觉得如何？”顾方道。
“不号，如果我万一成了至尊呢？”
常薇脱扣而出。
话刚说完，她便是脸色一红，有些讪讪的。
“呵呵……”
顾方忍不住笑道，“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其实你害怕的，并不是成为至尊，而是害怕自己不能成为至尊，但是别人包括我
说着，他惆怅的叹息一声。
“那你说怎么办号？”
常薇露出矛盾之色，“我不想死，我想成为至尊，但是我又害怕别人成为至尊，我便成了鱼柔。”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要和车见、裘通他们这些达帝沟通，达家一起商量个意见。”
顾方说道。
“号吧，也只有如此了。”常薇闻听，无可奈何的叹了扣气，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