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女子惊慌的尖叫,猛然间,沈烈张开双臂扑了过来,便好似一座大山向着她压了过来。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张大小姐,被沈烈勇猛的气势威慑住了,吓的抱紧了双臂,闭上了眼睛……
然后便被沈烈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罩住了,随着男儿气息扑面而来,张静修便有些慌了,娇躯僵住了。
芳心中小鹿乱撞,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了。
然后沈烈便趁机一猫腰,一上步,来了个上步抱膝,用粗壮的胳膊抄上了她柔软的腿弯,便将那高挑窈窕的苗条身子扛了起来,又轻轻松松的搁在了肩头。
抓住了吧!
感受着那窈窕身段嫩滑的触感,沈烈心中一荡。
可张大小姐不服气,慌乱中一边尖叫挣扎着,一边用雨点一般的粉拳打在沈烈健壮的后背上,那两条窈窕的长腿还不停的踢蹬着。
“放开,你……放开呀!”
可沈烈不管,用铁钳一般的大手,牢牢控制住她笔直修长的**,任由她用粉拳给自己挠着痒痒。
扛着她转过身,沈烈向着田洪使了个眼色,低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拿绳子来呀!”
还不找绳子来把她绑走
这时田洪,张魁,几个锦衣卫,还有太师府的护卫看着不停踢蹬的张大小姐,一个个都看傻了。
万万没想到沈烈还真敢动手。
这时有一个锦衣卫小旗官忍不住摸了摸头,还真的转身去马背上拿绳子了,然后那小旗官便被田洪狠狠踹了一脚。
田洪将那不开眼的小旗官踹的一个趔趄,又瞪了一眼,叫你去拿绳子你还真去拿。
你虎啊!
张家大小姐能用绳子绑么
被上司踹了一脚的小旗官,不由得尴尬的摸了摸头,不敢再多管闲事,只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沈烈。
这时沈烈被不停挣扎的张大小姐又打,又掐,又捏……却假装十分镇定,这画面看上去有些奇妙。
半天没人去找绳子……
看着田洪,张魁等人无动于衷,沈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便扛着张大小姐向自己的那匹老马走去。
不帮忙是吧
我自己来!
可是沈烈才刚走了几步,便看到田洪,张魁二人正在向着他不停的使眼色,挤眉弄眼的提醒着什么。
沈烈真有些云里雾里的时候,突然觉得一滴什么东西落在了脖颈中。
像是雨点却是温热的。
然后沈烈便听到了肩膀上,耳朵边传来的啜泣声,随着那嘤嘤的啜泣声传入耳中,温热的泪珠一滴滴的落下,很快珠泪连成了串。
四周围一阵安静。
这回轮到沈烈遭不住了,只好尴尬的蹲下身体,将一脸委屈还发出啜泣的张大小姐放了下来。
看着她蹲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沈烈竟有些不知所措。
这下子尴尬了,怎么还哭了呢。
看着佳人垂泪良久,沈烈才心中一软,柔声安慰道:“对不住,对不住,我……”
可话音未落。
便只见张大小姐突然抓住了沈烈的胳膊,张开小嘴露出了两颗小虎牙,然后狠狠的咬了上去。
于是惨叫的变成了沈烈。
“啊!”
随着沈烈的一声痛叫,张静修头也不回的跑进了沈家庄,留下了沈烈和田洪等人在风中凌乱。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无言以对。
随着沈烈挽起了袖子,看着胳膊上的两排牙印,不停的抽着气。
又看着张大小姐一溜烟的跑进了一间刚刚盖好不久的青砖瓦房,还从里面将房门关上了。
随着砰的一声轻响。
沈烈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罢了。”
她非要在沈家庄过夜,在场这些人可拦不住她,连她的亲爹,当朝首辅都管不了的女子。
我沈某又能拿她如何
毁灭吧。
田洪和张魁也是一脸无奈。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沈烈洒脱的挥了挥手:“先安顿下来!”
一群彪悍的汉子赶忙将马背上驮着的工具解了下来,然后将马匹牵入了马圈,准备着接下来几天的劳作。
此时阳光明媚,到处是一片鸟语花香。
沈烈索性也豁出去了,放任张静修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自己快步走到了不远处的新打的一口水井旁边,打了一桶清凉的井水,便俯下身子大口的喝了起来,又洗了把脸。
甘甜清凉的井水叫人精神为之一振。
沈烈站起身,看了看手臂上两排整齐的牙印,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又向着不远处的山脚下放眼望去。
只见新盖好的一排青砖瓦房,有客房,有马棚,还有从山脚下一直种到了半山腰的土豆田。
更多的房舍,蔬菜大棚也正在兴建,这沈家庄的设施越来越齐全了,到处都长满了绿油油的果蔬。
不得不为这个时代大明农人的勤劳喝彩。
这么大的农庄,土地一点也没浪费,能种菜的地方都种满了,不能种菜的地方也种上了果树。
瞧着这充满生机的农庄。
沈烈心中惬意满足,兴致来了,便清了清嗓子高歌了起来:“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呀!”
粗犷的歌声引来了田洪等人的瞩目,一群彪悍的大明武士便没半点正经的嬉笑起来。
这什么曲调呀
没听过。
像是秦腔又似是而非,却将那大明男儿的豪迈唱了个酣畅淋漓。
不远处,正房中。
张静修将房门关上,然后手脚麻利的插上了门栓,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发现沈烈没有追来。
才用手背抹去了眼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计谋得逞的张大小姐呵呵的笑了几声。
和本小姐斗
差远了你!
不过……
很快张静修又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脸颊,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虎牙,芳心中悻悻的念叨着。
“这家伙!”
穿着衣服还没看出来,这家伙的胳膊真硬啊,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怎么练出来的,这一口就像是咬在了石头上。
邦硬!
张静修揉了一会儿腮帮子,觉得牙不疼了,才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这间新建好的房舍。
这里虽然只是十分寻常的青砖瓦房,陈设也十分简单,家具也十分简陋,可依旧让她心情很好。
好似出了笼的金丝雀一般。
放飞自我的张静修,蹦蹦跳跳的从正堂走进了卧房,然后便坐到了炕席上,又低下头嗅了嗅被褥的气味。
被褥都是新的,晒过了,散发着太阳的气味。
随着她将柔软的腰肢舒展开了,仰躺在整洁的火炕上,任由窗棂外洒落的阳光晒在身上。
一种无忧无虑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此刻她芳心中无比惬意满足,直到窗外传来了沈烈粗犷的歌声。
张静修才睁开了明眸,听着听着便噗嗤娇笑起来,那明艳如画的俏脸却又不知为何泛起了微微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