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煮熟的虾子。
心声就更不必提,任谁被呛成这模样, 也顾不得
另一头的长公主都带着丫鬟们闻声赶了来,又是抚胸, 又是送水,忙活了半晌, 才好容易平息了些。
一片嘈杂中, 苏淼淼拿着攒盒立
直到元太子彻底平息下来, 眼看着是拖不下去了, 她才磨磨蹭蹭的上去, 低着头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催着表兄吃点心。”
赵怀芥也有些狼狈似的扭着头, 掩着口,一时间却还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 苏淼淼也
她回过神, 连忙掏出攒盒“表兄快扔了擦擦手。”
赵怀芥摇摇头,却并没有将点心扔盒子里,而是伸手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将点心包起, 才又轻咳一声,低低回了一句“不, 与你无干。”
连着三块点心,显然将他噎的不轻,这会儿开口时,声音还有些嘶哑,透着几分低沉的惑人。
苏淼淼莫名的有些赧然“这点心的确太甜了些,想必也不合表兄口”
“不,甜而不腻,醇厚鲜香,是我无状,也与点心无干。”
赵怀芥又一次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又清冽
的确,单单只是点心,顶多是干了些噎嗓子,也就是喝水顺顺的事,哪里就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分明是她提起画像,元太子才惊惶失态。
这么想着,还没有问出结果的苏淼淼又忍不住试探“是不是因为我乱说话,表兄才”
“失礼了”
话未说完,赵怀芥便忽的出声打断了她“我身上狼狈,要先去水边整理一番。”
说罢,他略一拱手,便干脆转身,朝着装行囊的车厢另一头匆匆行去。
这模样,一看就是
但偏偏苏淼淼也没法拦,她送去的点心将人呛着了,说不得渣子都咳出不少,去洗漱整理,也是再寻常不过。
这次没有问出画册结果,苏淼淼倒也并不挫败。
她先转身去母亲与姐姐处,一面吃了些冷食点心,一面留心瞧着,打算好了只等着元太子一回来就接着去问。
但元太子这一去,却是直到众人再次动身才回来,且一回来,便只说引路,干脆催马行到了队伍最前。
苏淼淼倒是也带了马的,是一匹枣红的骊马,也是世间难得的良驹,倒不是跟不上,只是山道本就狭窄,前面又排着公主府带出的仆从车马,她总不好不管不顾超前头硬挤。
见状,苏淼淼也只得暂且耐了性子,仍旧转身上了马车。

苏淼淼下车后四面瞧了一圈,除了巍峨的宫门,也觉湖光山色,风光怡人,比起宅院里被框起来的蓝天,是另一种打心里的通透开阔。
这里也终于不像
众人才到阶下,门内便已迎出了十几个低眉敛目的侍人,牵马迎客,行礼问安。
苏淼淼倒也并不意外,她先前便听母亲提说,这蓬莱宫的前身,本就是前朝一处用来避暑的行宫,占地近千倾,宫殿屋舍延绵叠嶂,珍奇异兽,围场行苑,包罗万象,应有有,比起盛京皇宫都更雄丽。
只是后来前朝昏聩,民不聊生,前朝自顾不暇,顾不得行宫,加之战乱时被义军毁了几次,才破落了下来。
有前朝行宫的底子,加上当初元宗皇帝驾崩不久,赵皇后执意出宫修道,陛下为了不叫旁人以为他刚继兄位便薄待寡嫂,也硬是将赵皇后母子留了三年,花了大力气将行宫重新修缮,一应服用廪给,都仍是按着皇后与太子该有之例,多添了三层每年送去。
如此连人带物的供养着,才有眼前金碧相射,锦绣交辉的蓬莱宫。
唯一的不好,也就是这地方是用来避暑的,三月的时候太早了些。
山间总是要比京中更凉,山涧背阳处,甚至还背着一层未化的冬雪。虽是早春的晌午时分,但下车之后,山风拂过,还是清爽得叫人浑身都是一颤。
长公主与苏淼淼倒还好,苏卿卿身子弱,就愈
竹影梅花备着夹棉的斗篷,连忙自家姑娘添了一层,饶是她们动作够快,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苏卿卿面颊也显而易见的白了一层。
苏淼淼连忙道“门口风大,咱们快点进去。”
“姑母请,表妹请。”
赵怀芥当前带路,虽未应声,但脚下却的确比方才略快了几分。
走近蓬莱宫大门之后,最前也是一座金碧辉煌的三清殿,元太子路子沉稳,带着她们径直便往东面回廊绕了过去。
行至二门,便又迎来了一个穿着半旧的淡色绸布褙子,头
赵怀芥停了脚步,没有应声,只略略颔首,眉宇之间愈显疏冷。
妇人打扮虽普通,但屈膝低头时的仪态,却如尺子比出来一般,比宫中寻常女官都更规矩几分,看见后面的长公主,又是一礼“奴婢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看清来人,面上也有些感慨“玉枝,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说罢,也转身对苏淼淼姐妹开口“这是先赵皇后身边最信重的掌事大宫女,统领宫正司多年,从无错失。”
苏淼淼恍然,难怪从外头进来,一路上瞧见的的侍人行止动作都隐隐带着宫中风范,想来也有不少都是如玉枝这般,先帝与赵皇后惯用的宫人私臣,一并带了出来忠。
公主府里出来的女儿,这些见客的礼数自然都是清楚的,苏淼淼姐妹只当对着姜娘娘身边的女官,都是客气的唤了一声“玉枝姑姑。”
玉枝低头谦让“公主所言都是从前旧事,两位姑娘只唤奴婢名字就是。”
这话显然就只能当成客气了,姐妹两个笑笑,谁也没有应声。
“姑母舟车劳顿,劳姑姑带客人前去东殿安置。”
赵怀芥这时便低低开了口。
玉枝姑姑神色恭敬“是。”
苏淼淼忽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