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先前的元太子虽顶着太子之名,也叫人不敢冒犯,但苏淼淼只觉着他更像是一位缥缈仙人。
但此刻立
他简直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太子。
耳听着元太子已经
苏淼淼回过神,连忙出声“表兄这就要走了吗”
赵怀芥淡然的神色微微一顿,眸光看向她莹润的面颊,又飞快移至一旁廊柱“是。”
苏淼淼愈
元太子心声,是要送信让人将画册
谁曾想蓬莱宫中这许多宫人,却是与国师府全然不同。
用长公主的话说,她打小就是个死倔性子,想干什么,便一刻等不得,立时就要了全力去办,谁也劝不听。
此刻见元太子这就打算走,苏淼淼心下一急,也顾不得周全,只能随口寻了个理由“表兄上次,用刘国师方子焙出的麦茶,补心益气,我如今都忘不了,能不能劳烦表兄再给我煮一次若不然,我跟着表兄一起去取一趟”
赵怀芥眉间微微一凝。
一旁玉枝姑姑见状,也低头开了口“殿下世外之人,只恨不得能餐风饮露,素日都只饮清水,最不耐这个,姑娘想要麦茶不如奴婢稍候送去。”
苏淼淼一愣元太子不耐烹茶吗可是
“玉枝。”
赵怀芥轻声出了口,他眸光清冽,看向苏淼淼面上的坚持,后退一步道“既如此,表妹请与我来。”
玉枝姑姑面上闪过一丝分明的惊诧,但元太子已经开口,她却也立即低头应诺,只管引着客人往东面而行。
长公主知道元太子曾为女儿驱邪,两人也算熟识,倒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赵怀芥不好拒绝,只是叮嘱苏淼淼不许多扰胡闹,便也带着苏卿卿先去了。
留下苏淼淼急赶几步,跟
赵怀芥淡淡摇头“无妨。”
与此同时,他的心声也
听着这话,苏淼淼心下也是一顿,原来元太子早就看出她追上来的意思了
的确,她这个要麦茶的借口找的这样牵强,元太子能看透人心,猜到她的本意,也不奇怪。
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想了要给她一个交代,这么坦然,想必那画册也是有缘故的。
苏淼淼这么想着,便也安下了心,跟
元太子的住处,是
元太子的住殿不算大,不过四下僻静,处处周全,房内虽然没人,但显然也是有人日日仔细清扫过的。
窗棂微开,露出一角琉璃碧瓦,窗棱上镂空雕着瑞草丹墀,转过身,地上金砖盈盈似水,毯上麒麟献瑞的铜熏炉里还正冒着细香,丝丝缕缕,散着松柏般的冷香。
苏淼淼进门之后,目光便先扫过了四处的书案与墙面,果真,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张字画,一本典籍都无。
赵怀芥立
对方说得这样干脆,反而叫苏淼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低着头,双颊微红“表兄看出来了吗那个,我其实就是奇怪,表兄分明这十多年都没见过我,为何自从第一次见面起,却总觉着早就知道一般”
其实这种感觉只是影影绰绰,真正叫苏淼淼开始疑心的,还是元太子自个暴露的心声
尤其是那一句
[果然是我心中有愧,露了行迹]
不过听人心声这事,实

这话叫苏淼淼瞬间敛心神“啊,皇后娘娘也知道我吗”
这个皇后,说的自然是已经驾崩的元太子之母,赵皇后。
“先帝驾崩之后,母亲与我物是人非,遍尝冷暖。”
元太子缓缓提起了旧事“旁人对我们都是敬而远之,只有长公主,不计前嫌,常来东宫宽慰母亲,还时常接我过府,陪着照顾玩乐。”
元太子提起这事时,语气神情都是风轻云淡,并没有十分
是啊,谁都知道赵皇后来这蓬莱宫,不是当真想要出家问道。
出身大族的世家女,自幼便知书识礼,贤良淑德,被太宗皇帝一眼看中,聘为长媳,从一开始,便是要为了叫她辅佐帝王,统率命妇,为天下女子之首的。
蓬莱宫再是雕梁画栋,到底也只是画地为牢,若是没了法子,堂堂一国之母,又怎么会愿意不明不白的避来山上,甚至为了表白心意,不入皇陵,连身后事都要遮掩不言,直到三年后,才让儿子回京报信
元太子那时也不够三岁,直至七岁离京的这几年,一个半懂不懂的孩子,顶着太子之名,
一念及此,苏淼淼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样纠缠不休,倒叫太子想起伤心事来。
她抿抿唇,眼眸闪着分明的愧意“是因为旧日情分,皇后娘娘才记着我与母亲吗”
赵怀芥摇头,因着她的动作,目光不自禁又一次落
比起他来,苏淼淼就还只是个头尚幼的小小姑娘,上山时吹了些风,鼻尖也有些隐隐泛红,面颊略微泛白,只将柔嫩的双唇都衬出一丝红艳。
这一抹艳色叫赵怀芥不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