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清穿之小姨带娃日常 > 第 55 章 吃醋
康熙真没想到,自己留在皇宫,能炸出这么多彩虹屁,更没想到太子成了他的耳报神。
这些人只肯在背后歌功颂德,当面什么都不说。
可她们说话的时候都没背着太子,只把太子当小孩子。哪知道他的保成聪明伶俐,两岁多便能记这么多话,还能大差不差地转述给他。
然而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很快被小皇子夭折的消息打破。
这几日郝如月花光所有积分,把药膳空间里能兑换的抗病毒灵药全都换了出来,也偷偷让人给钟粹宫递了一些,只希望能保住那孩子的命。
可他还是走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除了小皇子,钟粹宫的其他人,包括衣不解带照顾儿子的通贵人,都没有被感染。
而被挪到隔壁景阳宫单独隔离的荣嫔母女也安然无恙,只移宫之前荣嫔心绪不宁,见了少许的红。与女儿一起搬离钟粹宫后才算安心,索性龙胎无恙。
经太医确诊,大阿哥发热与天花无关,是积食所致,服了两日消食的药,拉了一回肚子,便全好了。
浣衣局很早便被严密封锁,如钟粹宫一般分区防控,最终有五人染病,且病情较轻,还可以抢救。
“皇上,臣听说民间有种痘一说,好像种痘之后就不容易出花了。”郝如月趁热打铁。
与其等太子五岁染病,遭遇凶险,倒不如趁现在,趁着宫里有天花病人,催着康熙把实验做了。
果然康熙知道的比她还多“民间种痘在宋代就有了,不过并不成体统,作用有限。”
郝如月坚持“作用有限也是有作用的,皇上不如让太医院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有限的作用扩大。”
见皇上眉眼不动,郝如月马上换了一个思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回是前明余孽,下一回谁知道又会是谁。这回丁香足够细心,没把多出来的衣裳拿进屋,下回还有没有这样好的运气,谁又能说得准呢。”
郝如月清楚每个人的结局,自然知道太子可以平安长大,她这样说无非是想把压力给到皇上,尽快促成此事。
果然这招有效,皇上沉吟半晌,还是将种痘一事布置给了太医院。
历史的轨迹很快与现世重合,在皇上的主持下,皇家实验室组建完毕,几日后开始招募志愿者。
招募的方式也是郝如月建议的,皇上虽然觉得麻烦,还是点头同意了。
先由内务府挑出一批身体健康的宫女太监,而后由太医院出面说明风险,再由内务府告知参与的奖赏,即额外提拔肥差赏赐。
与郝如月想象的一样,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种痘虽然有风险,可种痘之后很难再感染天花,还能得到丰厚的奖赏,心动之人不在少数。
最后经过太医院一番筛选,才最后选定了年龄各不相同的二十人作为实验对象。
皇上那边的种痘实验已然开始,郝如月也没闲着,一边照看太子赚积分,一
边检索药膳空间,兑换各种祛疤灵药。
与救命的灵药不同,祛疤这种美容药相对价廉。不过一分价钱一分货,郝如月也不敢兑换出来就随便往病人脸上招呼,也是要找人做皮试,搞清楚药效的。
清朝刚入关那会儿,正是天花肆虐之时,死了很多人,也还是有部分人活下来了,却也落了一脸的麻子。
而且年纪越大感染天花之后,脸留下的麻坑就越多越深,比如乾清宫大总管顾问行,十岁上得了天花,落下一脸麻坑。每回看见他,郝如月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如皇上那般三岁染上天花,还能挺过来的少之又少,可脸上留下的瘢痕也很少很浅。不举着灯烛从高处照下来,打死亡光凑近了看,根本看不出来。
当然放眼天下,都是惜命的,没人敢这样看皇上。
说回顾问行,也正是因为他得过天花,脸上烙下了“我很安全”的戳儿,这才能从十三岁跟着皇上,一直做到乾清宫大总管。
本来乾清宫有安全印记的人并不少,奈何顾问行生得最好,高大白净,只是一脸安全戳儿遮住了他的俊脸。
再加上郝如月带着太子住进乾清宫之后,顾问行每天都十分殷勤,与郝如月的交集比较多,方便观察药效。
当郝如月把自己的打算说与顾问行知道的时候,这位平时八风不动的乾清宫大总管罕见地红了眼圈“全听女官安排。”
顾问行曾是皇上的哈哈珠子,从小陪在皇上身边,皇上对他十分信任,可就是因为这张脸把他困在了乾清宫,从此止步。
但凡有露面的事,全都是梁九功陪在皇上身边。
皇上从未嫌弃过他的脸,可顾问行知道他能顶着这样一张脸留在乾清宫当差,都是皇上顾念旧情了。
毕竟不是所有出过花的人,都像他一样面目可怖。
梁九功也出过花,就没怎么妨碍到他的脸,他与皇上一样,都是幸运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皇上也不例外,甚至有些偏爱。
哪怕皇上有时候也抱怨梁九功过于乖滑,却还是去哪儿都带着他,更让他超越自己成了整个皇宫的太监首领。
如果有人能治好他的脸,哪怕只是将脸上的瘢痕减轻一些,就算无法替代梁九功,至少也能让皇上看见他的时候舒服一点。
抱着这样的心情,顾问行欣然同意给郝如月当试药人。
由于兜里没啥积分,郝如月只选了顾问行一个试药人,每天亲自给他的脸上药,观察效果,明显的留用,不明显的便不会再用积分兑换。
实验结果显示,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这一日,顾问行才离开,郝如月照常记下药效,净手之后陪太子玩九连环,太子仰头看她“小姨,汗阿玛这两日很不高兴。”
南边在打仗,国库里的银子像流水一样往外淌,宫里又在闹天花,京城还有号称朱三太子的人在捣乱,皇上能高兴才怪。
郝如月并没往心里去“许是前
朝事多,太忙了。”
太子摇头“汗阿玛说他脸上也有痘印,却不见小姨上心,倒是顾太监的脸更重要了。”
郝如月失笑“我没看见皇上脸上有痘印啊。”
后世有人管康熙叫麻哥,以为他出过天花,脸上肯定不干净。其实还好,反正社交距离看不出来。
太子放下九连环,抬手戳着自己的小脸,奶声奶气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汗阿玛教我数过了,一共十处,眼睛旁边的那一处最大最深,小姨都没看见吗”
好吧,也只有你敢抱着你汗阿玛的脸数麻坑了,郝如月心说。
不过靠近左眼尾的那一处确实很明显,却因为长在眼尾处,托了丹凤眼的福,即使明显也并不丑。
那是一颗芝麻粒大小的疤,暗红色,不大却极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颗泪痣呢。很好地平衡了脸上的棱角,让皇上看上去更加平易近人。
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郝如月还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一处倒是能看见,只是我自己配的药膏,没找人试过不敢给皇上用。”
太子就抓着郝如月的手撒娇,故意拖长时间说“小姨,你就给汗阿玛试试吧。”
郝如月拗不过“好,等明日顾总管过来,我让他给皇上带一瓶药膏回去。”
拉着顾问行试了一个多月,各种药效郝如月也摸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皇上脸上的痘印并不明显,比青春痘留下的痕迹还浅,她从头到尾都没打算给皇上用。
毕竟积分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这些药给顾问行用那是雪中送炭,送皇上顶多算锦上添花。
这时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皇上走进来“你有什么要给朕还需要顾太监从中作梗啊”
梁九功跟在旁边听着,差点笑出声来。
顾问行从小跟着皇上,却在品阶上差着自己一点。他总以为皇上重用自己,让他在乾清宫看家,是因为他脸上有麻坑,而自己没有。
可在梁九功看来,顾问行脑子不好使,尤其在体察圣心这方面,差自己老远了。
就比如这回,赫舍里女官拉着顾问行试用祛疤药膏,顾问行轻易就答应了,每天来回跑不说,还让赫舍里女官亲手为他上药。
换做梁九功,打死也不敢啊。
顾问行在乾清宫当差,不可能不知道皇上对赫舍里女官的心思,他以为自己是个太监,不算男人,就能让赫舍里女官亲手为他上药了
要知道赫舍里女官还没进宫的时候,皇上连人家素未谋面的议亲对象都容不下,所以那些倒霉蛋不是坠马就是被花盆砸,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顾问行能连着跑一个多月,没出什么意外,全靠从前的情分撑着呢。
如果这回太子没成功,梁九功敢保证,最迟明天顾问行就得倒霉。
行礼过后,太子将他刚才对郝如月说的话,全都在皇上面前又说了一遍。
最后道“小姨答应给汗阿玛
用药了。”
康熙没想到太子这个耳报神不止为自己服务,还能为别人服务。只一晃神,如月已然取出一只小瓶打算交给梁九功了。
梁九功并不肯接,只笑吟吟说自己手笨,不敢给皇上的脸用药,一副生怕担责任的模样,请如月代劳。
康熙压下勾起的唇角,朝梁九功投去满意一瞥,心说梁九功虽然乖滑,却比顾问行有眼色,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梁九功得了皇上的赞许,借口带太子出去玩,将人抱走了,屋中只剩下郝如月和康熙。
“听说你在找人试药,只一个顾问行怎么够。”康熙说着走到炕边坐下,轻轻扬起了自己的脸。
这是天花痊愈之后第一次,他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脸。
有些话不说,憋在心里,好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很怕被人触碰,感觉一碰就会疼。
当真说出来,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康熙单方面与自己的脸和解,郝如月却有点傻眼。
梁九功离开,她总不能把药瓶直接塞给皇上。
再说皇上已然摆好姿势,等她上药了。
于是郝如月走过去,轻轻拔出药瓶的木塞,用指尖挑出一点膏体,匀在皇上的左眼尾处,小心翼翼打着圈。
只匀完这一处,便被人捉住了手腕“你还在记恨朕吗”
皇上与原主之前的爱恨情仇与她无关,郝如月自是无所谓,可当皇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脑中便走马灯似的闪过一些片段。
那些片段有甜,有苦,有酸,有涩,五味杂陈。
被人给了希望,又被同一个人将希望抹掉,然后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渐绝望,直至凋零。
甚至死后的痕迹都被那个人抹杀了,好像根本不曾来过。
换做是她,肯定会恨,不死不休的那种。
可她到底不是原主,无法代替原主去爱,也无法代替她去恨,更没有资格代替她原谅谁。
下一秒被扯到男人腿上坐着,他倾身过来吻她的发顶、额头和脸,唯独避过她的唇,不带任何情欲,却格外磨人“从前是朕负了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朕知道,朕都知道。”
知道又有什么用,原主已经死了,若想跟她道歉,百年之后去地底下说吧。
郝如月心里这样想,脑中的画面却陡然一变,从青灯黄卷变成柳绿花红。
人生若只如初见。
有那么一瞬,郝如月都觉得原主还魂了,被狗皇帝一句道歉,搞得满脑子粉红泡泡。
若他再说句情话,郝如月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幸亏狗皇帝抱着她又亲又哄,只是为了道歉,并没有甜言蜜语。
郝如月猜他可能根本不会说。
毕竟人家是九五之尊,少年天子,从小到大,只有别人对他做小伏低,甜言蜜语,他根本不需要这个功能。
其实郝如月想错了,康熙并非不会说甜言蜜语,而是她冷漠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没有被
原谅,说再多甜言蜜语也无用。
两人一时无话,男人看向她,郝如月只是垂着眼,一脸顺从,给人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男人无声地松开手,郝如月站起身,仍旧用指尖挑着药膏给他匀面,仍旧小心翼翼打着圈。
仿佛刚才那暧昧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关于天花的人体试验很顺利,太医院成功掌握了种痘的最优计量,既不会让人感染,还能产生有效抗体。
与历史的轨迹重合,在试验中有四个宫女因种痘计量过大,感染天花。
郝如月偷偷让人送了抗病毒的灵药过去,四人此时都已经退烧,只是烧出麻坑,伤了脸面。
“如月,你看我的脸,用了快两个月白瓶药膏,果然平滑了很多。”
顾问行依然每日登门,那张被麻坑耽误的俊脸终于被拯救,再配上高大拉风的身材,俨然超过梁九功,一跃成为太监圈的顶流。
郝如月看向他,密集恐惧症同时被治愈,甚至有些理解上学时为什么流行过一段时间的太监文。
雌雄莫辨真的很香。
然而梁九功听见顾问行喊赫舍里女官如月,就知道他要完。不过皇上这回反应倒是出奇的平静,只是多派了一些外出的差事给顾问行,让他没时间天天耗在乾清宫。
冬至节后,此前因天花被封禁的几处宫殿陆续解封,郝如月也想搬回慈仁宫后殿,皇上却不让。
“朕又失了一个儿子,心里难受,想让太子多住一段时间陪陪朕。”皇上在外人面前永远凝定如渊,既有上位者的城府,也有青春鼎盛的风华,可此时在她面前的,就只是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
又失了一个儿子郝如月差点以为大阿哥出了什么意外,结果一问还是通贵人生的那个小阿哥。
当时小阿哥夭折,皇上看起来一切正常,怎么通贵人都被解封了,皇上才想起来自己又失了一个儿子。
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
可皇上一脸沉痛,想要太子陪伴,郝如月也说不出什么“既是这样,臣先搬回去,让太子留下陪皇上。”
皇上抱着太子,只是垂眼不说话,太子忽然抬眸拉住郝如月的手“小姨,你别走,我想跟小姨睡。”
郝如月拍了拍太子的小胖手“保成从前在乾清宫住过,你忘了”
太子回头看皇上,又看郝如月“小姨,汗阿玛也想跟你睡。”
郝如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皇上呵斥太子“保成你胡说什么”
太子被训,眼泪汪汪“保成想跟汗阿玛睡,也想跟小姨睡,汗阿玛,咱们三个睡在一起好不好”
“”
小家伙哭得伤心,郝如月不得已留下,仍旧与皇上一人一天轮班抱着太子睡。
各宫解封之后,荣嫔带着荣宪公主到乾清宫偏殿来见郝如月,才进屋便要跪,把郝如月吓了一跳,忙亲手扶起“娘娘怀着身孕,带公主跪臣,可是要折
煞了臣”
荣嫔起身,泪盈于睫“当日小阿哥出花,我与荣宪一起被困在钟粹宫,整日惶惶。若不是你冒险向皇上进言,将我们母女挪到景阳宫,我们吓都要吓死了。”
说着看向郝如月“仁孝皇后在世时,我们便以姐妹相称,我进宫早些,痴长仁孝皇后一岁,仁孝皇后私下喊我一声姐姐。你若不嫌弃,咱们今后也以姐妹相称。”
不等郝如月反应,就将荣宪公主往前推了推,荣宪公主屈膝给郝如月行礼,奶声奶气喊了一声小姨。
郝如月扶起荣宪公主,只得应下。
按照这个辈分论,将来三阿哥胤祉也得喊她一声小姨,尚未出生便划归太子阵营。
翌日,惠嫔来串门,见到郝如月也说了一通感激的话“当日若皇上、太子出宫避痘,太后和太皇太后肯定也会跟着,到时候太医院走了大半,宫里谁来管”
“大阿哥在承乾宫发着高热,生死不知,我被封在延禧宫想死的心都有了”
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后来听说皇上没走,太子、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没走,我心里才算安稳了一些。”
解封之后一直想来向郝如月道谢,奈何她仍旧住在乾清宫没搬回去,便没敢过来。
昨日听说荣嫔带着荣宪公主来过,她这才敢过来串门。
毕竟乾清宫是皇上的寝宫,也是皇上接见朝臣的地方,后宫妃嫔未经传召不得擅闯。
“听说荣嫔还认了亲戚,腆脸让你叫她姐姐”惠嫔挑眉问。
“多个亲戚多条路嘛。”为了太子,郝如月并不反感认亲。
惠嫔“要不咱俩也拜个把子,你比我大几岁,我管你叫姐姐。”
郝如月“”
认过亲戚,惠嫔才捧出大瓜,与郝如月一起分享“刚开始听说是浣衣局捣的鬼,还查出了前明余孽,我第一个便想到被罚去干苦力的郭常在。以为是她与外人勾结,伺机报复。”
郝如月摇头“郭络罗家是包衣,全家性命都捏在皇上手里,她不敢。”
“是我想多了。”惠嫔又道,“可你知道吗,这回宫里闹天花差点死人。”
郝如月去抓瓜子的手一顿“不是没人有危险吗”
惠嫔压低声音“是郭常在,险些自己把自己吓死。”
原来郭常在被贬到浣衣局之后,非常不幸地与那个前明余孽分到了一个宿舍,据说还成了好姐妹。
自打前明余孽被抓,郭常在生怕受牵连,吃不下,睡不着。
后来前明余孽被就地正法,活活打死在院中,所有浣衣局的人被迫观刑,以儆效尤,郭常在吓得当晚便发起高热。
当时太医院的注意力都在天花上,确诊不是天花之后,郭常在便被扔到一边,要不是贴身宫女发现不对劲,人都要凉了。
说完郭常在,惠嫔又说起了皇贵妃“这一回的前明余孽是通过小选进宫的,皇贵妃难辞其咎,降为贵妃,被夺了摄六宫事的权力
。我听说册立继后之前,宫里庶务暂由太后代管。”
皇贵妃今年还不到二十岁,确实太年轻,而且手腕有些软,很怕与人起争执,遇事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有些时候,纸终究包不住火,与其让火自己烧出来,一发不可收拾,还不如当初发现的时候便将其扑灭。
比起皇贵妃被降位份,还是太后更让郝如月吃惊“太后暂时代管六宫事”
她怎么听说太后自打嫁进皇宫,就没管过六宫事,全是太皇太后在管。直到仁孝皇后进宫,太皇太后才算退休。
让太后管六宫事,郝如月感觉比之前皇贵妃管还不靠谱。
惠嫔进宫比郝如月早,知道的比郝如月多,对于太后代管六宫事的看法,与郝如月不谋而合“听说是皇上求了太后,太后才勉强接下的。”
“那太皇太后怎么说”
小选之后,宫里的人比从前多了,也更复杂,得找一个靠谱的人管才行。
虽然太皇太后始终看自己不顺眼,可在郝如月看来,太皇太后的工作能力比太后靠谱多了。
惠嫔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过郝如月很快就知道了。
先是太后找她谈话,向她诉苦,夸她把慈仁宫后殿管得好,请她出山帮自己,协理六宫。
养太子已经不容易,郝如月不想再给自己压力,出言拒绝。
太后一会儿说头疼,一会儿说眼花,一会儿又说皇上不容易,最后说自己摄六宫事,未必有皇贵妃做得好。万一再放进来一个前明余孽,伤到皇上的孩子,她便是死了都没脸去地下见先帝。
听到最后,郝如月还是答应了。
既然她要替姐姐养太子,便会将这件事做好,做到万无一失。哪怕再忙再累,也不可能把太子的安危寄托在不靠谱的人身上。
这次谈完,太后很快颁下懿旨,晋升郝如月为正一品女官,协理六宫。
宫里从来没有专职女官,也没有正一品女官,更没有女官协理六宫的先例。
从懿旨颁下的那天起,一切便都有了。
郝如月仍旧住在乾清宫,每日早起去慈仁宫打卡上班,协助太后给众妃嫔开晨会。
晨会上,太后充当吉祥物,等妃嫔们请安过后,便挥挥手让郝如月安排具体事务,必要时点拨一下,仅此而已。
相比穿越前管理一个大集团,既要盈利,又要维护品牌价值,还要考核团队,控制成本,甚至完成与资本的对赌协议,筹备上市。
后宫属于国家单位,没有业绩压力,所有人都吃公粮。团队是现成的,制度是现成的,控制成本全看个人偏好,其他都是一些后勤类的琐事,对郝如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再说天塌下来还有太后顶着,她只是协理,压力小很多。
真正实现了打工人的梦想钱多事少离家近,还是公务员,可以混退休那种。
除此以外,上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吃瓜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