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芘小说网 > 科幻小说 >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 第 25 章 你要凶一点
夫夫俩头一回相拥而眠,睡得晚,醒得早。
昨夜饮酒,没喝醒酒汤,谢星珩还好,江知与酒量不行,头疼得很。
已经过了六月半,不知朝廷赈灾的人走到了哪里。
昨夜害怕过,也兴玩闹一场,压力宣泄,就到了忙碌时刻。
上午谢星珩休课,两人一起去书房对账。
书房是小楼推掉后重建的自闭间,四面的门都敞着,以防有人靠近偷听。
听风轩伺候的人少,江知与让来喜来宝守院门,新来的两个书童,
谢星珩要他们抄录的破题,这是八股文的开篇,开篇亮眼,才好继续编。
他对比过“年度大事”表,这也是江老三搞来的。哪些地方遭了灾,朝廷又怎样处理,属于时政类题目,同年里出题都会朝这个方向靠拢。
给他的准备时间太短,只能试着押题,赌一把。
早上对账,江知与没拿账本,坐书桌前,闭目养神的功夫,提笔就能写。
这本事把谢星珩都给看愣了。
江知与对数字敏感,也颇有天赋,自小算账就,又快又准。
打眼一瞧,哪里对哪里错,他心里明镜似的。
接管枫江百姓前,他家有过两次布施。
一次是百姓到城外,一次是百姓去农庄前。
这两笔数目加起来将将一千两,江知与不列明细,
农庄里的开支,需要细分。
一是工钱,一是援助。
以工赈灾是朝廷所支持的,通常也因人数众多,要顾全局,细水长流,所以工钱会压低,让更多的人参与其中,更快的脱离困境。
百姓服劳役时,依县里经济情况定,有些只包两餐,有些能拿十三到十五文一天。
丰州是个富县,单看小县城里能有三家富商,十几家小商户就可见一斑。
丰州给到的工钱是十五文一天。
江知与给的工钱低于市价,是十文一天。
但他的“岗位”多,五六岁的小孩儿都能挣两文钱一天。
失去劳动力,连孩童都看顾不了的人,他亲自去看了,也给人找了活干,让他们“有价值”。
比如坐灶前烧水,给人供茶,一天也有七文钱。
再有实
农庄是包吃包住,银钱他们都能攒下,各家花销极少。
草鞋草帽还有粗布衣裳,都算赈灾物品。给工钱,让枫江百姓做,做完内部

目前是两天素,一天蛋,再两天素,一天肉,又两天素,一天鱼。这样子循环。
夏天暑热,他们之中有许多身体到极限了,初安定,就接连病倒。
这部分医药
费,也是江知与出。
药品是大头,单看谢星珩家里大哥大嫂,带孩子一块儿,就三个人,初期抓药都是以“两”计算银子。
农庄接一千多人,实际开销恐怖得很。
一十天下来,不算存粮消耗,就过了八千两。
如果朝廷明天就能来人,常知县送来的赈灾款就有剩余。
若没来,这钱还得继续烧。
人员安定后,最耗钱的时段已过,后续都是稳定消耗。
江知与粗略估算,下一个八千两,可以花一个月。
以这个数目算,除开常知县送来的一万一千两,江家也就出个五千两,跟明面上李家的捐款一样。
他放下笔。
“原来常知县也算好了。”
江知与现
谢星珩坐他对面,拿账目明细看,习惯性用指尖敲桌。
贼不走空。
没拿到护身符,常知县逮着机会,就会要江家“报恩”。
毕竟江家的银子,没进他荷包。
他只会认为,江家的名声已经给足了,这是利益往来。
名声
哪里足了。
江家都没有宣扬。
也就接管那几天的风波,过后百姓照常过日子。
满城走一走,现
狗血才得人心。
现代有媒体,捐款都有新闻报道、平台转
民众可以捐钱捐物捐粮,甚至去当志愿者。
商家捐赠,也有民族企业、爱国企业。
没必要把商人跟百姓分得太清楚,不都是大启朝的子民
古代没有媒体,吆喝全靠吼。
那就吼。
吼要吼得有技巧。
封建王朝,皇权至上。
不论什么时候,吹皇帝的虹屁是没有错的。
“这样,你找几个说书先生,请他们下农庄。让他们跟枫江百姓聊一聊,天灾人祸能产生的故事可太多了。挑一些感人肺腑的,正向积极的,到城内说书。”
丰州是没遭灾,可百姓们看不见城外惨况吗他们从前不知道灾民、难民的含义,现
故事的传播性广,丰州识字率高,高不过目不识丁的群众数量,还是说书好。
听了一回,街坊四邻也能口口相传。
让难民一字不再局限为简单的“难民”,它是有实质的。
会家破人亡,会亲离子散,会白
熬过天灾,还有人祸。
易子而食,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轻一点说,如果还能活得下去,谁家好孩
子,愿意因几斤红薯远嫁异乡
深度刻画了苦难,才会显得救赎的可贵。
“重中之重,绝不可描画江家的付出。只说朝廷,夸圣上。正因大启盛世和平,我们才能安居乐业,小有家财。枫江是丰州的兄弟县,我们不是赈灾,是守望相助。”
江家
最初的目的,心善、见不得人吃苦,可以保留,但不用再提。

公道自
江知与很聪明,一点就透。
“那说书先生下了农庄,也能说说朝廷的好”
谢星珩点头。
小鱼现
算江老三干了一件好事。
时政题目,一般百姓接触不到,普通书生也拿不到。
能搞到的人,又都默契的
正好,朝廷闷声办大事,他就帮着传传美名吧。
丰州的书生们,但凡有心,就都会蜂拥而至,去听一听。
听了,自然能分辨真假,能帮着说话,将宵小污名力压。
古代有功名的书生很有话语权,考上举人以后,甚至能跟知县叫板。
具体怎样,谢星珩还没见识过。就借他们的“口舌”用一用。
他们也不敢说朝廷坏话,只要当个复机,说朝廷的赈灾或许来得慢,但朝廷从未忘记他们。这就够了。
“最后一步,捐款名单贴红榜。热度上升后,百姓里也会有捐款的。数额多少,是个心意,我们先打个样,请几个托儿,捐个三文五文,三分五分的。”
重要的不是捐款数额,是打造“一方有难,八方来援”的效果。
也给其他商户甜头,他们的数额是普通百姓难以超越的,名单都
古人重名誉,商户地位低,被人记得好,夸一句善,多难得啊。
敌人要少少的,同盟要多多的,能拉拢一个算一个。
商议了一早上,江知与眼睛有了光。
中午吃过饭,他就去筹备。
走前,他问谢星珩“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他性格太软,吃亏受气都往肚里

谢星珩没把话说死,“自古小人都是畏威不畏德,你要凶一点。”
江知与记下了。
家里财产转移是头一样,王管家是信得过的人。
他让王管家带人清库房,三个院子的贵重物品也整理出来。
“家里钱银有些吃紧了,你把旧物和存货分开放,列个明目,做礼单,秋礼就这么应付着。”
王管家听了心惊“不是让人采买去了”
江知与本就头疼,动一早上脑子,半点儿没缓解,顺势捏捏眉心,看着就愁苦。
“没想到农庄这么能吃银子,那头怕是来不及。七月里不走,一直到来年春,都拥挤得很,人多眼杂的,有东西也不敢往府上送。”
八月里乡试,来年一月会试,紧跟着三月殿试。
三年一度,京城会热闹好久的。
王管家迟疑,他倒不觉得旧物有什么,礼单分开列,若三老爷嫌弃,就地典当了换成银子也行。
只是库房里东西不多,还多半是江知与的嫁妆。
江知与知道嫁妆不会送去三叔府上,对此不显抗拒。
他说“今年没好东西,一并送去吧,免得三婶说我家不懂规矩。我记得五哥儿也要说亲了也算合时宜。”
明面上器物的清理了,帐上的银子就好说。
请说书先生的事也交给王管家,让他多叫些人,不用一窝蜂的去,分批次,错开丰的时节,先把人选定好了,让他们熟悉熟悉“时政题”,到了地方才好跟百姓讲。
他转头出门,去镖局,这回顾不上其他,叫诚哥儿来帮他。
镖局就交给大师兄徐武来。
事情要秘密的办,都走的暗路。
明面上,日子照过。
江知与说过会给他们说亲,让徐武多盯着点。
“要是都相中了同一个人,别让他们打架斗勇,给媒人说一声,也让哥儿姐儿挑挑他们。我这阵子忙,诚哥儿要帮我,你便少些冲动,有事多想想,尤其是上门挑衅踢馆的。随你去农庄还是去府上,找我还是找姑爷,动手前,先问一问。”
徐武作为大师兄,人
交待他的事情,他认死理,一根筋。
让他动手前问一问,他再是生气愤怒,也会强压着忍下。
处事不够灵活,却也不是能生事的人。
兄弟俩个,机灵劲儿都给了徐诚。
徐诚见了他,就知道果真出大事了。
他不问,单问江知与要怎么做。
事情商量下来,就两件,一个散家财,一个扩名声。
细说又繁杂琐碎,一下子没定数。
徐诚书少,名声的事,万一出了差错,真会掉脑袋。
他又确实可信能干,江知与把至关重要的“散家财”交给他。
留下继续“烧”的银子和操作打点的钱,能分出一万八千两整,交由徐诚,让他散出去。
徐诚管着镖局后勤,江家的大宗钱财,都来自镖局,这是刀口舔血的生意。
能快速积累财富,他们镖局的价只高不低。
不到两万,他眼皮都没眨。
“随我散,还是有明目”
银子当然不能乱花。各处打点,也不能现
这钱财,是四处散,八方
留待日后翻身,上下打点,疏通关系用。
徐诚心里便有数了。
镖局做的官
匪两道的生意,江家镖局能
江承海路子走得稳当,谁抢他,他就抢谁。
走江湖的,义字当先。
道不同,因仗义豪情,敌人也能暂时做朋友。
谁能保证可以一辈子风风光光顺顺当当的
从前积了德,现
徐诚笑了声“考验人心的时候到了。”
江知与知道会损一些,“你要小心,别给扣住了。”
徐诚笑起来带些痞气“我看谁敢。”
江家还没倒呢。
事密则成。
领了散家财的活,徐诚也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江知与把银票给他,他就开始走动。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
赶上丰的季节,天气总会留情。
将将抢完,大雨才滂沱落下。
今年的抢相当顺利,各家佃户地多,按照往常速度,都有小麦淋几场雨,
江致微尚不知家中变故,他穿裋褐、草鞋,衣袖裤腿都卷起来,拿着草帽扇风,和一群刚从地里跑回棚下躲雨的百姓聊天。
“还好赶上了,我听杜大叔说,这天气说下就下,看那乌云飘我头上来了,我给急的”
杜大叔就
“我看天气一看一个准,满村的后生,哪个播种割不来问问我”
江致微跟他学到了很多,会看云猜天气,准头嘛不提也罢。
“那是,前儿不是还打赌吗您说今天中午下,一刻不差”
他是府中大少爷,又是有功名的秀才相公,初时管着琐事,照料他们生活,分
后来一日日的过来慰问,有什么困难都能跟他说。
哪怕是想家了,想双亲想孩子了,他都愿意听。
谁也没想到,正割的忙乱时节,这锦衣玉食的书生郎,能顶着烈日酷暑,与他们共同下地,还说干活后再吃饭,真香。
江致微承诺,小麦割以后,他会安排一场祭礼。
农田麦秸多,不宜四处点火。
谁家要祭拜,先登记,他统计人数,安排时段进行,都能排上。
香烛纸钱都有,祭品就自备了。
现如今,农家祭拜的祭品都是自家饭食。
摆过去,祭拜完了再拿回来吃。
江知与回到农庄时,看见的就是欣欣向荣、又透着浓郁哀伤的氛围。
江致微拉得下脸,放得下身段,也对自己够狠,自小连扫把都没拿过,现
人心难得,也易得。
江知与做主事人很合格,保持了距离,又不失亲和,却为了威严不能跟他们打成一团。
江致微误打误撞,间接帮他完成了最难的一步。
兄弟俩有阵子没见,因忙碌,时间仿佛过得很快。也因成长,各自都多了几分沧桑。
相顾无言,再看又笑。
两人都觉得对方瘦了。
江致微下田干农活,还是最忙的抢,他累瘦了正常。
弟弟回家一趟,原想他歇着,怎么也瘦了
他不由问“姓谢的欺负你”
他讲话变得粗糙,江知与听不习惯,闻言只摇头“没有,他对我很好。”
来的路上,江知与想过了。
告诉堂哥,固然会影响到他心情,可这件事太大,他跟小谢说了,不告诉堂哥,算什么
堂哥是家里重点培养的人才,父亲遇到事情,都会找他商量。
他们碰个面,也再看看有无遗漏。
小谢也说,想听听堂哥意见。
两人约好一起吃晚饭,暂分两头。
枫江百姓,分批祭拜,江致微不去打扰,
江知与让陈大河竖起木牌,搭棚子,做个公告栏。
棚子可以大一点,做“背靠背”造型。
长条木板分两边,都可以张贴红榜。
说书先生他带了五个。
江家请人,他们不敢不来。
江家的“本子”,他们也不敢不说。
翻开一看,
听说是传扬朝廷美名,安定枫江百姓的民心,他们又定心坐下。
说书的都有一套技巧,把文绉绉的话,换成通俗易懂的大白话,还会适当添加情节,让故事变得煽情动人。
来到农庄第一天,江知与不拘着他们,安排住所,餐食后,随他们闲逛去。
今晚的农庄,哀声遍野。
大片的小麦割后,地里荒着。
才下过一场大雨,各处泥泞。
蛙鸣虫叫,挡不住呜呜咽咽的压抑哭声。
遥望东边,那里火堆成片。
火光照亮了那片区域,人影清晰可见。
区域之外,还排着一条长龙。
说登记了,都能排上,到时去叫他们。
可没人
队列次序跟登记的不一样,不用农庄管事去调整,他们都默认了先来后到的顺序,静默不语。
几个说书先生还看见队列里有人是被抬着来的。
他们猜着是祭拜亲人。
枫江县
这画面太过震撼,他们站
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害怕江家,也因为江家给的钱多。
把朝廷赈灾的内容背下来,想到的是商人市侩,做一点好事就要传扬万里。还想着多记一些,以后给小辈书科举用。
此时此刻,他们心间犹如
熬油。
那种悲伤太过浓烈,他们无法不动容。
祭拜直到子时方散,火把连成长龙,到棚屋那边,火把熄灭,烛火亮起。今晚烛光长明。
江知与忙中有序,公告栏
看了酱油坊,检查了厂房进度,又去养鸡场转了转。最后去食品加工厂,看他们做的毛豆腐。
他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开,族亲得知,手里有活没活的,都来找他。
江知与再见他们,心中情绪平平。
因不
族长家还来人叫他过去看看,说大酱晒得很难看。江知与也不去。
“我是你们家的什么奴才下人吗随便来个人,大晚上的就叫我过去”
他凶起来,族里长辈就得软下脾气哄。
长辈的名头大,那长辈要不要养家糊口
说白了,江家氏族,没有根基。根基是江承海打下来的。
京都的江承湖,都是他一手供出来的。
来人讪讪赔笑,没一个讨着好。
出了门,会怎么说,会怎么骂,江知与不管。
他想,能
子时,火堆渐熄,火龙升起,龙入棚屋,化作点点烛火。
他也放下笔墨,暂时将假账本”放一边。
陈大河叫人上饭菜,江致微一身暑气,身上汗津津的。
江知与给他准备了水洗脸洗手,饭菜是照着他的口味来,听陈管事说他最近爱吃鳝鱼丝,趁着时节未过,让人多加一道响油鳝丝。
兄弟俩亲近,江知与也会疼人,吃饭间闲聊,只报喜不报忧。
给镖局的年轻汉子集体说亲;
大哥大嫂孵出小鸡了;
豆制品的铺面清好了,掌柜和伙计照旧;
再说说他后期要做什么。
找说书的,两头讲故事;
要贴红榜,给捐款人士排面;
要贴银钱明细。每日工钱、食材、耗材支出,做到一针一线有都有账目;
江致微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想的”
弟弟又进步了。
江知与不贪功,“小谢想的。”
江致微“”
花花肠子真多。
吃过饭,他一听家里变故,人懵成了个问号。
“家要没了你给大伯写信了吗”
江知与摇头。
没写,怕赶不上,也怕半路被截,走漏了风声。
此时的江承海,正
这次的镖很特殊,明着是送货,实际上“送人”。
一个年岁跟小鱼差不多,长得白嫩秀美的小汉子。
连个书童也没有。
出了丰州县,没走多远,他就接了人,一并换上了镖局武师服,把人盯得紧紧的。
过一镇,就换条路。
跟镖局的人分了又分,散了又散。他们的衣服也多变,贴合当地特色。

王府管事说,这是要送去宫里的人。
江承海一听就牙酸。
都当上王爷了,还得给宫里送人
他想到小鱼差点被送给老太监当侍妾,顿生怜爱。
一路走下来,就当带了个不懂事的熊儿子。孩子不听话那就不听话吧。
脚程适中。
慢下来,江承海惦记着夫郎,怕他
快一点,又感觉急着送好孩子去狼窝,心里不好受。
总算抵达城下,江承海仰头看一眼巍峨高耸的城门,生火搭铁杯,煮面条,配辣椒酱,这就是今天的晚饭了。
他今晚大方,辣椒酱大勺大勺的挖,活像要给程明送终。
习惯性夸两句他家哥婿懂事,做的锅好用,做的辣椒酱好吃,就再次给程明磨耳朵。
“你说你个大男人,长这么一张脸做什么划两道口子,保管贵人瞧不上你,脸面能有性命重要”
叫程明的少年露出“又来了又来了”的嫌弃表情“我说了很多次,我是自愿进宫当太监的,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承海快人直语“太监也得找对食”
程明“那你放我走,给我钱,我找个地方娶亲生子过安逸日子去。”
这是不行的。
江承海有家有小,心软是真的,该狠还得狠。
他又一次看向城门。
不知道阿晖还
宋明晖不
他五月里泡凉水三个时辰,怕病不了,他把冰盆的冰都倒进去了。
成功拖延了数日,他也患上了咳疾。
路上颠簸,咳嗽不停。
抵达客栈,他连喝三杯热茶,才缓过劲儿。
“不知海哥招的赘婿人品如何,现
姜楚英坐旁边,给他拿药丸,让他先吃药。
“总归老三稳住了,也算喜事一件。家里的,你回去总能料理。”
宋明晖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冷厉“他可没有稳住,这次为了赈灾的事,他不想撕破脸罢了。不然我们还走不了。”
要当人质的,看江承海选夫郎,还是选哥儿。
他吃了药,心口凉丝丝的。
一如他知道老三狗急跳墙,把五哥儿硬绑上花轿的心情一样。
真狠啊。
亲生孩子都舍得。
江知与送到京都宅院的信
,是宋明晖拆的,姜楚英也看了。
李家送了个女儿给北方官爷。
想看羽春的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吗请记住的域名
老李头跟江老三,才该是一家人。
“说起来,老李头那个妹妹怎么样了”姜楚英问。
她丈夫早逝,这些年重心
宋明晖摇头,“没嫁好。她越是不好,李家越是不解气,我们两家越不可能和解。”
江老三最初定下的亲事,是老李头的妹妹,李雪芽。
李家油料
当时江家的杂货铺小,镖局是当街的宅院,后院住了一大家子人。
老三当时只是秀才,功名不高不低的,两家结亲,李家是赌,江家是高攀了。
可江老三不讲道义,去一趟京都,恰好考上了。考上进士不回家,就地
两家结亲的事,还
八字都对了,男人另娶了。
江老三翻身做官,李家敢怒不敢言。
后边江承海自知理亏,多有赔礼。两家稍有缓和,李雪芽也另找了个秀才嫁。
坏就坏
两夫妻成亲都没回丰州,为这事,大张旗鼓的来,单独给李家下了帖子,可把她威风坏了。
偏偏李雪芽的丈夫屡考不中,那次之后,一蹶不振,终日与酒作伴,前几年连秀才功名都没保住,成了白身。

宋明晖现
哪怕没出息呢。
姜楚英安慰道“也是个秀才,今年能去赶考,我们脚程快一点,
姜楚英也想见见儿子。
她守寡多年,照顾江致微的吃穿住行,头一次离开家里两个月,知道大哥会照顾着,可男人到底粗心。
小鱼也成亲了,怕是顾不上哥哥。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