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起雨伞坐到有轨电车上后没多久就靠着车窗睡着了,电车行驶得很稳,以至于她靠着车窗并没有任何的颠簸感,没多久就做起了梦。
只不过这个梦太过怪诞,没多久她就惊醒了过来,车内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乘客,车窗外已是老城的夜色,下过雨后的街道还没有干透,城市的霓虹就像是倒映
她想伸手摸了摸之前靠
他将自己的大衣给了克莱尔,只穿着那件白色的衬衣,衬衣的扣子并没有全部扣完,露出了锁骨下六七公分的皮肤,他睡姿很好,管是
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很神秘而难以揣摩,可是当他闭上那双幽深的蓝色眼睛时,少了那几份戒备与探究,又跟平常人没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更人畜无害一些。
克莱尔盯着他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将头扭向了窗外。
她依然感觉头部晕晕乎乎的,看来烧还没退下去,作为世界各地游历多年的野外工作者,伤病自然是少不了的,为了少喝一点味道感人的感冒魔药,她早已进化出一年都不一定感冒一次的超能力。
没想到刚到麻瓜界没多久,居然就感冒了。
她仿佛看见斯内普环抱着双手,站
电车到站之前,埃里克这才幽幽转醒,他附一睁开眼,就看见坐
烧得似乎更厉害了。
“怎么”他回手,揉了揉额角,眼中还有几分疲惫,“坐过站了”
“不是。”克莱尔说,“我还想着你没有背我回去,反倒是我得背着熟睡的你回去。”
埃里克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
下着小雨的克拉科夫古城游人要比平时少,石板路两旁只剩下酒吧和咖啡馆还
从车站到古灵阁旅馆还要走上一段路,路面上还有几滩积水,晕晕乎乎的克莱尔好几次差点穿着大叔拖鞋踩进去,都被埃里克及时拉了回来。
“看来你回去得吃药了。”埃里克说。
克莱尔抖了一抖,然后说“我一点都不想再喝蚂蝗的汁液和河豚的眼睛了。”
埃里克“你的感冒药真奇怪。”
克莱尔揉了揉额角“如果想要退烧,还得再加带触角的鼻涕虫。”
埃里克“”
两个人回到古灵阁旅馆时,柜台后只剩下保罗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翻着最新的花花公子,伊莲娜坐
严格来说,是有两个人进了屋,但其中一个,已经趴
克莱尔双手环着埃里克的脖子,将整张脸埋
她能感觉到埃里克背着她走上古灵阁旅馆狭窄的楼梯,楼梯上昏暗的壁灯从她
“吱呀”
老旧的门被推开,门框之间
奢华而繁复的哥特式装潢,足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床,是她那间豪华情侣套房没错了。
脑袋一旦沾上枕头,那点点勉强支撑住大脑运转的意识很快就烟消云散,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

那是她数十年研究生活过得最辛苦的一段时间。
那时她到姆班达卡没多久之后,就中暑了,被同伴硬生生灌下了一瓶消暑魔药,她至今忘不了那几乎与感冒魔药相媲美的味道,再加上同伴说的那句“这是魔药大师斯内普亲自研究出来的配方,是最有效的,快快喝下去”,她当时直接就“嗷”地一声昏过去了。
虽然
英国人的料理水平本来就不怎么样,英国巫师熬制的魔药更是让人疯狂。
如今,克莱尔烧得迷迷糊糊的,又感觉到有人撬开了她的嘴,她觉得自己的床边仿佛站着成千上百个斯内普,每个斯内普都狞笑着提着一只灌满了粘稠液体的魔药瓶子,就等着她一张嘴就往她喉咙里灌,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坚守住一个美国人对于味觉的审美,死死咬着牙,不过就算她以为自己已经用全身力气,对方还是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嘴唇和牙齿,把两块东西塞进了她的嘴里。
“吃药。”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蚂蟥的汁液”
“并没有那些东西,这是阿司匹林,成分是乙酰水杨酸,裹了糖衣。”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恼怒,“是甜的。”
她听见甜的,下意识地抿了抿,果然感觉到丝丝甜意,就像是犹太区糖果店的老板给她的巧克力糖豆一样,她舔了一会儿,又感觉到了苦。
“苦的。”
“你把糖衣舔化了,赶紧吞下去。”
“吞不下去,是苦的”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就感觉到对方湿热的鼻息靠自己越来越近,喷薄

她感觉到对方的唇碰上了她的唇,因为高温,对方的接触
她还
克莱尔被亲的迷迷糊糊,根本没
看来这人的力气比不上阿拉伯狒狒。
她看着被自己压
“如果你仍然找不到你父母的死因,你会怎么办”
埃里克这么问道。
克莱尔趴
“你不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之间并没有任何冲突,学校会放假,我会
“你很执着。”
“你不也是吗”克莱尔说,“你不是为了变种人努力了很多年,就算同伴都不
埃里克侧过头,亲了亲她滚烫的额头“我不一样,克莱尔,你说过,你还有爱你的人,你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的理想。”
克莱尔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埃里克已经翻过身,将她罩
她保住了他的头,手指穿进他汗湿的头
“去了普通人的世界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她听见他说。请牢记